一旁的滄海之上,一金一紅兩道靈光疾馳。凡是靈光略過之處海浪激起有千層之高。
“安長老,我們此行還需多久?”這時單通候問道,他們圍繞這滄海已經遁走了三天……
安晨望着茫茫的滄海無奈地搖了搖頭,起先出來之時並沒與在意敖兄的位置。現在若想找到敖兄真的猶如大海撈針了。
“唉,”安晨輕嘆一口氣,“再找找吧,希望敖兄最好出來透透氣……”
就這樣,他們又在滄海之上尋找了大半天,可安晨卻連敖修的一絲氣息都未捕捉到!
“我們當下該怎麼辦?”單通候再次問道。
安晨沒有回答單通候的話,他緊閉雙眼,隨後心眼籠罩着整個滄海再次仔細巡查起來。
敖兄的氣息雖然捕捉不到,但自己所設的結界總該有反應吧……
難道敖兄走了?
“敖前輩或許在海底呆的太久,出去找酒喝了呢。”單通候說道。
安晨一挑眉,似乎想到了什麼,只聽他問道:“你還記得先前我們路過的每一個集市嗎?”
單通候雖有疑問,但還是肯定地點了點頭。
“離滄海最近的集市有幾個?”
“剛剛我們路過了十二座島,其中七座海島上有村鎮。”
“那我們就去那七座島上找他,他必定在某一座島上!”安晨肯定地說着便率先朝最近的海島飛去。
人必須吃飯,也必須喝酒,所以有人的地方一定有喝酒吃飯的地方。敖兄是個酒罈子,自己留給他的豐年酒怕是一年不到就會被喝得一乾二淨……
那麼他此時一定在一家酒館內痛飲!
觀星島上地處滄海的中央,這個島並不大但卻異常地繁華,光碼頭就有五個之多。觀星島上有一處摘星閣,據說每一代趙國帝王立嫡之時都會來摘星閣占卜一番。
當然觀星島上最出名的還要屬邀月酒。試想一番,每至夜晚來臨,天上星河璀璨,七星護月,此時你站在摘星閣上舉杯邀月,豈不是天人合一?
夜悄悄地來領,今年並沒有聽說帝王那個妃子即將分娩,所以摘星閣上異常的冷清。遠遠望去也只有一人矣……
他身材高大,橫眉怒目,此時他正舉着酒杯與月共飲,這時他突然自言自語道:
“其實在下靈也不錯,至少還可以欣賞如此美麗的明月……”
這時又聽一人道:“敖兄既然能舉杯邀月,爲何不能將明月攬在懷裡?”
話畢,兩道靈光閃過,安晨與單通候相繼出現在敖兄身邊。
“這酒可是我一個人的,你們可沒有!
”敖修見安晨到來,連忙將幾壇酒攬入懷中。
安晨與單通候對視苦笑着也在敖修身旁做了下來,只聽安晨道:“看來你攬這酒比攬明月還要快!”
“哼,你懂什麼,你現在看月亮巴掌大小,走進了看可大着呢,我沒那種工夫攬它!”敖修說着,懷裡的酒抱得更緊。
安晨笑着搖頭,敖修定是生氣自己離開酒未給他留夠的原因。他也是愛飲之人,所以這邀月酒他怎能放過呢,於是他衣袖一揮,兩壇酒便出現在他與單通候的手裡。
“今夜就讓我們好好來欣賞一番天空的明月吧。”
“那你們好好欣賞,我不想與你們爲伍,到時候沒酒了還是要找我要。”敖修說着便要站起身來。
安晨一把將他摁下隨之又一揮手,七種不同的酒相繼出現在閣頂。還是那句話,善飲之人必定不會錯過每一種酒的味道,所以他在尋找敖修之時,每每路過一個地方都要收藏幾壇當地的名酒。
敖修一見這麼多酒,雙眼也開始放精光,眼下你想趕他走他都不願走……
“敖兄怕是不止一次來摘星閣喝酒了吧?”安晨邊飲邊問道。
“那是自然,這滄海邊邊的酒我都嚐了個遍,若真的比起來還是這邀月酒好喝一些,況且這裡還可以看月亮,看星星。”敖修回答道。
“那比起豐年呢?”
敖修搖頭道:“豐年酒當然要好喝一些,當然凡間的酒也很有特色,就拿這邀月酒來說在某種角度上甚至比豐年還值得人喝。”
安晨淡淡一笑:“豐年酒是真好喝,但也僅僅是入喉潤腸。凡界的酒蘊含了太多的辛酸苦辣。總的來說豐年酒不醉人,邀月酒醉死人。”
“屁話!屁話!總是說些文縐縐的話,你說着邀月酒醉人那爲何我卻還這麼清醒?”
安晨白了其一眼道:“你又不是人。”
敖修聽了這句話,想氣都氣不氣來,只有一個勁兒地灌酒,現在他想喝醉,已好證明自己還是個人。
這時安晨輕輕地扯了扯敖修的衣襟,敖修轉過頭髮現安晨正手指着單通候。
單通候一直都沒說話,他手中的酒也沒喝多少。但現在他的雙眼閃爍,臉頰微紅,他醉了。
“真沒用!”敖修輕聲罵道。
單通候被這麼一罵轉過頭來發現安晨與敖修正一眼不眨地望着自己,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只聽他長嘆一口氣道:“回首往昔,值得醉的事情太多了……”
安晨也輕嘆一口氣心裡道:你才僅僅幾百年的光陰又有多少事情值得醉呢?自劍域到此地,若真要算時間,恐怕自己已經活有千年
了……
漸漸地安晨也開始雙眼迷離起來,是啊,他就算是仙依然會醉……
不知不覺黎明已經到來,海岸邊露出魚肚白,這時一股足矣撼動天地的仙氣將安晨與單通候驚醒。
再摘星閣頂,敖脩金雞獨立在頂尖之上,他閉着雙眼,手上負着一把泛着青光的長劍。那骨撼天的仙氣就是這把劍所散發出來的!
“醒了?”敖修鄙夷地看着兩人。
安晨嘴角一抽,或許凡人當得太久,夜太深他總會不經意間就會困去。
敖修將長劍扔向安晨:“試試手!”
安晨一把接過長劍,頓時一股萬雷奔騰之息傳入他體內……
“怎麼樣不錯吧?”敖修自豪道。
“天罰……”安晨輕撫着劍身上的這兩個字,天劫雷罰,撼天動地,這名字也配得上這把劍。
“嘿嘿,一百年煉化雷晶,二十年鑄造劍身,剩餘的八十年就在摘星閣吸收天地間的日月精華!”敖修說着便從頂尖徐徐躍下,他一擡手一罈酒又出現在他手中:“這裡不但最適合吸收日月精華,而且還適合喝酒!”
“真是辛苦敖兄了!”安晨由衷道。
“這把劍還有八十年的日月精華與一百年的淬鍊沒有完成,等這把劍成品之後再說謝謝不遲。”
“那我能否去試試手?”
敖修搖頭:“你不怕死可以去試一試,你現在的境界怕是連紫雲十之一二的威力都試不出來!”
安晨苦笑,的確,倘若未達到化實境一切仙劍法器都無法發揮威力。
這時單通候卻發問道:“照敖前輩所說,我們還要在此地待上一百八十年?”
“怎麼?很久嗎,此處一百八十年外界僅僅十八年而已。”敖修答道。
然而敖修卻不知道單通候現在更希望時間走得再快一些,這樣他就不必悲傷太久。
安晨也說道:“敖兄說得不錯,此處既可喝酒賞月,何樂而——”
不爲二字還未出口,一道信息傳入安晨腦中。
劍印碎!而且是兩發劍印皆碎!
冷秋水有難!
“安長老你這是?”單通候見安晨皺着眉頭不由問道。
“該走了!刻不容緩!”說着他便將天罰收入體內,轉身便化作一道金光朝萬界山脈疾馳而去。
單通候與敖修雖有不解,但也身形一閃緊跟了上去,若不是有天大的急事安晨不會這麼緊張!
萬界山應是虛無界與趙國之間最薄弱的地方。如今已沒有了毀滅珠,虛無界只能強行破開。
冷秋水,我這就來救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