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空本尊化龍後再結合着敖廣的龍珠,修爲幾近仙君階,遁術更是快得出奇,不過眨眼的工夫便由中靈遁至虛空。
安晨站在龍背之上,他手中的龍脊蓄勢待發,不過一會兒,一點星芒閃過,一個彈丸靈界出現在眼前——這是生他養他的地方,下靈。
中靈與上靈比就如雞蛋與太陽,而下靈與中靈相比也是如此。就是這片彈丸小地給他骨肉,給他感情,現想起來果然是傷感呢。
也不知冷月顏,單通候他們修爲是否化神了呢?他是多麼想去見一見故人,可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上靈的誅仙大會就要開啓,而他還有最後幾件事未去作。
所以他想也未想,一劍揮下,一道浩瀚劍氣直逼下靈的封界——就是這道封界困死了下靈的衆多修士,現在他要踏出第一步,那便是將下靈與中靈融合!
化神修士便可勉強跨越虛空飛昇中靈,這是修仙者的融匯,這時他統一靈界必須做的一步!
“刺啦。”封界在劍氣下不到一息便迎刃而解,這時他閉眼散開心眼,經過幾番搜尋終於找到了那般久違的邪劍——誅仙劍!
“回鞘!”他大喝一聲單手高擡,果不過剎那的工夫,一把帶着毀滅的劍呼嘯而來,“鏘!”一聲破空龍吟,誅仙劍不偏不倚落在了他的手上。
他舉劍笑傲欣賞,想要一劍劃破太陽,就必須用到這一把劍!
“安兄,你取走了誅仙,臨界點難道不會擴張了麼?”敖修突然問道。
安晨自信一笑一指下靈的版圖道:“這就是我爲何斬去封界的緣故,過不了多久沒有封界的下靈便會像中靈靠攏,最後與中靈融爲一體,到時不久解決了擴張的問題了麼?”
“這兩全其美的方法你是怎麼想到的?”
安晨抿了抿嘴:“這並非是我刻意去想的,就算下靈毀滅,我也要將誅仙取出來,不得不取。”
敖修道:“安晨,你好似變了。先前你千辛萬苦將誅仙封印壓制靈氣稀釋,而如今你卻不在乎了。”
安晨淡聲一笑:“呵呵,變就變了,我也不迴避,我現在天下無敵,我所做的事情就算是錯的也沒有人敢反駁,這就是實力。”
“你不害怕誅仙台的誅仙陣了?”敖修問道。
“我爲何要怕?就算誅仙子再強它始終是個陣法,既然是陷阱,沒有人能逼我上當!”
“誅仙門毀我東海龍族,此仇我也要報!”
“不但要滅了誅
仙滿門,我還要將太陽給切斷,然後開啓劍域吞噬整個靈界。”安晨自信滿滿。
敖修唯有一嘆:“你這是錯事,可是因爲你很強,所以我也不敢反駁。”
“那就走!”安晨一指另一邊的虛無界,“去白朮山再取幾把仙劍,之後再實施最後的審判。”
……
誅仙門,太陽宮。
喜事,金仙的喜事,或許自從開天闢地以來都不曾有過。無崖子英俊倜儻,百花仙子絕世容顏,在衆修的眼中,他們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但雖說旁觀者清,可真正見過他們二人之後纔會發現百花仙子寄情之人並不是無崖子,上靈大部分人甚至都未接觸過,又怎看得出人家般配呢?
這也是百花仙子懊惱的地方,成婚此事本就是個烏龍與笑話,但誅仙子卻這麼肯定安晨會現身阻止。她在想:安晨會怪自己麼?怪自己用分身哄騙他……
她是多麼希望安晨現身阻止這場婚禮,可要是安晨現身後便會中了誅仙子的計。苦了誰?
苦了她。
救她是絕路,不救她也是絕路,前者是安晨,後者是她自己。
“哆哆哆。”一人輕敲着門。
是無崖子,來找她的,這已是今日的第七次。
太陽宮只花了三天的時間便幫無崖子重塑了肉身,他就如個無事人一般,就算百花不見他,他還是定時要來問候幾聲。
“百花,我知道你在,你我成婚在即,爲何現在卻忍心將我拒之門外?”無崖子苦惱道。
百花並未生氣,先不說無崖子的品行如何,但他卻是真心喜歡自己的,幾萬年來都未變過。
可他們相處久了,不但並未產生依賴,反而讓百花更避讓了無崖子三分。理應心不所往,就算做再多也沒有用。百花會答應親事只是爲了埋伏安晨。
她有想過,倘若安晨不救她,那她便嫁給這個愛自己的人,這樣安晨可以活下去,她也高興。
但倘若安晨救他,她必定生死相隨!
世上女子多是如此,往往做最艱難選擇的人都是女人。
“無崖長老請回吧,我不想相見。”她敷衍道。
門外的無崖子卻欣喜道:“百花,你終於肯與我說話了。”
百花美人輕吟:“我與你說話是不願你在外就等罷了。”
“我等了幾萬年,就是等着今朝,眼下幾天還是等得起的。”無崖子道。
百花無言。
“我知道你心依着他,但他畢竟不詳,爲了大局只能退而求其次,我無崖子不介意做那個次品,只要能與你相守一生!”
“……”
“百花,你終是我的,我相信幾萬年的等待不會一場空。”
“……”
“好,你或許累了,我明日再來!”
無崖子走了,世界終於安靜了。
百花托着腮,就如一個思春的女子一般。現在她的腦中滿是安晨,那也與千尋的暢遊星海她也能感受,那樣的含情脈脈,那樣的柔情似水,這情算是怎麼也放不下了。
這時她攤開手,幾顆星星出現在她手掌之中。其實在安晨離開中靈的那一剎那南宮千尋也已消失不見。
安晨肯定無法再見南宮千尋的,所以留下千尋在中靈苦等只會是傷情,所以她收回了自己的分身,千尋的一切思想,一切事物都掌握在他手中,包括安晨親手送給她的星星。
這時她又一揮手,兩個極其可愛的小獸實化而出,
“屋屋。”
“哇哇。”
屋屋和哇哇乖巧地在她懷裡蹭了一蹭便捲成兩坨毛球安然睡去。
“不許睡!”她嬌喝一聲掂起懷裡的兩個小東西,“回答了我的問題才讓你們睡!”
屋屋和哇哇伸出舌頭一副聽話模樣。
她捂嘴一笑隨後問道:“我與南宮千尋像麼?”
她好想笑自己,自己明明是本尊,爲何卻奢求像一具分身?
“屋屋,哇哇!”兩小獸興奮地叫喚起來,大致意思是同意了。
她好是欣喜,隨後又問道:“你們說安晨會來阻止這場鬧劇麼?”
這麼一問,兩小獸一舉掙脫了她的束縛並涌入她懷抱,一副不捨的模樣……
這是什麼意思呢?
她慘淡一笑輕撫了撫兩小獸的頭,這時不經意間她一轉頭,一席紅色的嫁衣映入眼簾——那是她即將穿上的嫁衣,穿上嫁衣,交融精血,那麼她一輩子便是無崖子的女人。
她又傷感起來,索性她隨手一揮一小壺酒出現在她手中。
她真的會釀酒,是與無憂子學的,百花酒也是真實存在的,而且她一杯就倒的功力也是真的。這些她沒有騙人。
她想也未想,一口便將一壺酒送入口中。
不過片刻,紅暈爬上了她的臉龐,她蹣跚地剛走兩步,隨即一個酒隔,一個傻笑,她栽倒在地上昏睡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