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梅正好叫好了酒菜,上來了,聽到了那瘦長漢子的話,就走到他身邊了,上下不停地打量他,眼睛像刀子般的犀利,一下,那漢子竟感覺渾身上下像被刀子在割似的。
那漢子不覺有點渾身發毛,叫了起來:“你看啥呢?是不是覺得老子長得帥,想嫁給老子啊!”嘴巴上卻在逞強,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
“沒教養的東西,你找死啊!”林雪梅只隨手揮去,那漢子立刻飛出去幾丈遠了,半天爬不起來了,不知被她打死了沒有!
人們一下都驚呆了,再說不出話來,一個個像呆子似的,緊緊地盯着林雪梅:這麼標緻的美人兒,出手竟如此狠辣,她是誰?
“看什麼?姑奶奶教訓畜生,你們瞧什麼瞧?再看,小心姑奶奶挖了你們的眼睛!”林雪梅又說話了。
她說的挺溫柔的,偏偏落入那些人耳中,竟一個個像耳朵被刀割,一個個都趕緊低了頭,再不敢擡頭看她了。
再看那漢子,直到這會兒,才終於動了一下,爬起來時,已滿口鮮血,牙都撞碎了幾顆,整個人看起來竟有點猙獰了;他想再走過來時,偏偏又摔下去了,看來,傷得不清。
林雪梅這才溫柔地笑了:“相公,這種不識好歹的東西就該被教訓,嘿嘿,說實話,我宰了他的心都有了;只不知他是何物,好人還是歹人,所以,放他一馬了!不知相公以爲如何?要不要追加處罰?”
“算了,由他去吧!”小寒笑了,趕緊將她抱在懷裡親吻了,隨即又說:“這種東西,懲治他還髒了咱們的手呢,嘿嘿,幸好,梅兒只用劍氣傷他,否則,本公子連你的手都不敢碰了,哈哈!”
言下之意,那種人竟連看一眼都髒了!衆人一聽,頓時心寒,再也不敢有半個字吐貼出來,一個個都嚇得魂飛魄散;只一個老者例外,他仍在慢悠悠地品酒,定力很不錯,似乎眼前發生的事情竟沒發生過似的。
那萬事通這會兒才醒了神,笑了,湊趣說:“那個瘦長漢子是江南七星堂的人,叫什麼七星追月熊老七,這回,碰到公子,算他倒黴了;月是追不成了,吃怕只有吃屎的份兒了!”
言語中,他已貶足了那漢子,故意向小寒示好獻媚了。
“萬事通先生還有什麼消息沒有?不妨說來聽聽,本公子有的是銀子,講得好了,本公子有賞,哈哈!”小寒開心地說,顯然,想聽更多的武林消息了。
萬事通聽了,哈哈一笑:“公子想聽武林中的消息嗎?只要公子想知道,奴才自當全力奉送,不敢再收銀子!”
“叫你講你就講,講得好時,自然有賞!不過,如果出言不敬嘛,那兄熊先生就是例子;你們也一樣,明白嗎?誰敢對咱們主子不敬,殺無赦!”說完,林雪梅已暗發劍氣了。
一下,又嚇得那幫聽客個個心寒,人人面沉如黑水了;只那個老者例外,仍舊無動於衷,似乎林雪梅的警告對他毫無用處,只瀟灑地品着酒,還抽着旱菸。
吉安公主聞到了,不覺咳了一聲;林雪梅一瞧,就說:“老先生能不能把你的煙滅了,咱們聞不慣!”
那老者皺眉了,想說話,卻又忍住了,隨即將旱菸滅了!
萬事通頓時恭敬起來,笑了:“這目前江湖上最轟動的大事兒就是干將、莫邪神劍的出世了,聽說,目前暫時由道宗看着,這是武林至尊的意思,任何人都不敢亂說的;不過,聽說魔門聽到了風聲,也想打寶劍的主意;公子如有興趣,相信道宗會雙手奉送的,天下間沒人敢說半個不字,只怕就是西門霸來了,也得笑臉相送!”說話間,他已一臉諂媚了。
那老者聽了,不覺重重地哼了一聲,想說話,又忍住了。
小寒聽了,又瞧了那老者的模樣、神態,卻猜不出他是誰,只得笑了:“這天下寶劍嘛,自然歸屬有德之士;我目前沒那個打算要,只不過,如果我老婆喜歡,嘿嘿,奴才肯定是要雙手給她奉上的!”
聞言,衆人一樂,想笑,卻又一個個不敢笑,那神態,看得林雪梅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顯然,很滿意他們這回的表現了。
秦夢兒這時才走上來,笑了:“這寶劍嘛,咱們主子倒未必喜歡,她更喜歡主子送她的劍了;不過嘛,道宗的美人兒咱們主子喜歡得很,公子不如娶了,讓她也來侍候咱們主子!”
“那是一定的,哈哈,江南第一美人兒嘛,自然是主子的囊中之物,這點,夢兒儘可放心;好了,吉安,今晚你侍酒,夢兒和我作陪,哈哈!”林雪梅越說越得意了。
萬事通聽了,心下更確定了小寒是誰了,笑了:“不知道主子還想知道什麼,只要是奴才知道的,一定都告訴你!”
“我也不知道想知道什麼,不如,你告訴我那邊那個喝酒的長者是誰,那,本公子將大大有賞!”小寒笑了,顯然,那個老者已引起了他的興趣。
單看他並不隨波逐流的神色,就知道此人了不起,至少,品行絕非常人能比!
萬事通卻嘆了口氣,苦笑說:“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公子的銀子,奴才沒福分消受了!”說完,又深深地嘆了口氣。
那老者顯然聽見了小寒的疑問,目光閃動了一下,卻也不言語,繼續慢悠悠地喝酒,像沒事兒人似的,只盯着他的小酒杯,喝着他的小酒。
林雪梅一瞧,正想起身過去詢問,小寒卻拉住她了,笑了:“該說話時,他會說話的,這像是一場比賽,咱們就看誰先熬得住;嘿嘿,我倒有點明白他是誰了!”
“誰啊?”林雪梅一聽,又在猜測了,偏偏,腦子打了幾個轉,還是猜不出他是誰。
小寒想了想,又問:“萬事通先生,這道宗是怎麼回事兒?那個林若曦現在在何處?”
萬事通一聽,再看一眼,就立刻明白了他的心事,笑了:“聽說正在西湖一帶,好像那干將、莫邪劍就在西湖中;所以,道宗的人日夜守着,海南劍派的人已奉武林至尊之命也在那兒守着了,公主放心!”臉色已越來越恭敬了。
“果然是一個好色之徒,又惦記上江南第一美人兒!”那老者一聽,終於吐出來話了。
小寒笑了,向他望去,頓時,一道光芒射過來,像雷電似的;偏偏小寒已是大海,舉止汪洋,微微一笑中,就將他的劍意消解了。
那老者心頭一凜,立刻收回眼神,又慢悠悠地喝小酒了,再不看小寒他們了。
林雪梅終於猜出他是誰了,正要說話時,小寒又阻止她了,笑了:“老先生想喝酒聊天,不如移駕過來,如何?夢兒,你移到我身邊來!”
秦夢兒正要移位時,那老者又說話了:“咱們道不同不相爲謀,嘿嘿,這場比賽有意思了,咱們這就算開始了;閣下悠着點,嘿嘿,江南第一美人兒嘛,老夫的義子也想要的,就看閣下的手段了!”
“哈哈,先生放心,江南第一美人兒嘛,肯定是咱們寒兒的,這就不勞閣下操心了;你那個義子嘛,滾遠點,誰的爪子都必須收回去,否則,咱們劍宮也不是吃素的;對了,隨便告訴你一聲,這動手的事兒本少宮主包了,閣下想動手時只管伸手就是了;記住了,誰敢對咱們公子不敬,一個字:死!”林雪梅已發出警告了。
出奇的,那老者聽了,又笑了,再不說話了;面上卻有點難色了,顯然,他並不想此刻就和林雪梅直接發生衝突,他必無必勝的把握。
小寒樂了,笑道:“西門先生,這場比賽嘛,長得很,但正如我老婆說的,叫你那個什麼義子滾遠點,若曦是咱們太平公主看中的人,誰想亂動,那就真的死路一條了;還有,干將、莫邪劍嘛,也是咱們的囊中之物,本公子惦記上了,你不要跑這一趟了,嘿嘿,請回吧!”
原來,此人正是魔門教主的西門霸。
那老者終於過來了,笑了:“好,爽快,劍神就是劍神,李小寒果然了不起,就憑你這氣度、氣派,江南之事咱們讓了;不過,這決戰之期就近了,劍神還是努力練劍吧,哈哈,到時咱們再手底見真意!”
“啊!”衆人頓時一陣驚呼,原來,他就是武林至尊,逍遙王子,李小寒!
“好啊,本王子等着呢!老先生要加油啊,看你目前的修爲,還差得遠呢,《魔典》還沒練成?對了,你們家的西門倩也是我的,我妹妹聽說了,看上了,哈哈!”小寒得意地笑了,顯然,一切以太平公主之意爲主。
那西門霸也不生氣,竟樂了:“這個無所謂,不過,要我的倩兒喜歡你才行,我說了也不算,哈哈!好了,劍神,我敬你!”說完,他不再慢悠悠飲酒了,竟一乾而盡了。
小寒笑了,自然也一飲而盡了,隨之大笑:“爽快,魔神也不錯嘛,這比劍嘛,咱們慢慢玩,對了,西門倩嘛,叫她早點到長安來,我妹妹喜歡她,要讓做我的老婆!哈哈,老泰山,只不過,這比劍咱們還是要比的!”
小寒已不含糊了,立刻表態,顯然,已將西門倩也視爲囊中之物了!
那西門霸一聽,樂了,又上下打量了他一陣,才笑說:“都說老子狂,沒想到,你比我更狂,好,比我更霸道,我喜歡!好了,只要倩兒願意,她就是你的了;咱們魔門的美女你也收了幾個了,厲害,我就不明白了,你們劍宮什麼時候成了拉皮條的了?”
“嘿嘿,魔神,咱們是奉主子之命行事的!寒兒是咱們的主子嘛,太平也是,他們想要什麼,咱們都得輪到啊,所以,咱們的行爲就不勞魔神惦記了!我還得再說一句啊,你那個義子嘛,最好滾遠點,否則,我肯定要收拾他的!”林雪梅的氣勢更盛,絲毫不留情面了。
西門霸一聽,不禁嘆了口氣,笑了:“知道了,這事兒本來也是他自己剃頭挑子一頭熱,算了,我會勸他回頭的!劍神,咱們要不要過幾招?”
“隨便,老泰山,你目前似乎還沒進入狀態,梅兒,你練幾招梅花劍法給我這個老泰山瞧瞧,哈哈!西門先生,我這梅兒老婆的劍法嘛,比我練得還爽快,有時候我都只是她的陪練了!”小寒得意地笑了。
林雪梅聽了,一臉喜悅,心中的愉快已了極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