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龍身上有三處箭傷,屁股上的兩處還好,插得並不深,肩胛骨上這一處就有些惱火了,浸了馬糞的箭鏃幾乎是魚貫而入,秦嶽拔出箭頭的時候已然昏死的陸文龍這又慘叫一聲醒過來又昏死過去,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像是洗臉一樣嘩嘩的流下來……
這回治傷秦嶽用的依舊是酒精消毒的老法子,陸葛氏和陸家萱在一旁看的莫名其妙,這東西奇形怪狀的從沒見過,蒸出的東西酒香四溢,該是烈酒,真的能救命不成?
“相信假以時日,陸文龍這廝就能醒過來,我山寨兄弟前幾日也是中了這馬毒,胳膊被毒箭魚貫而入,秦嶽也是用的此法挽回了此人生命,現在此人除了胳臂有些使不上力,身體已經沒有大礙,我看陸文龍身子骨還行,所幸沒被酒色完全掏空了身體,該是沒有大礙,相信日落之前就可以醒。”忙活了好久總算把傷口忙活利索,塞上浸滿酒精的布條包好,有了上回的經驗再幹這事兒幾乎都是輕車熟路了,秦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
“公子用的這醫法老婦聞所未聞,可這東西真有公子說的這麼神奇?”瞅着老爺額頭冷汗直流的樣子陸葛氏想去摸一下又怕驚醒老爺,頗有些憐惜的說道,秦嶽整的這東西實在是玄乎了點,就像街頭上秦嶽的傳說一樣,聽聽還行,親眼看就感覺不是那麼回事了,陸文龍可是湯陰的知縣,陸家的頂樑柱,萬一要是垮了……陸葛氏不敢想象結果會是什麼樣子,頓時毛骨悚然。
“你敢質疑俺們大當家治病救人的本領?”蠻牛立即跳腳罵道,陸葛氏頭一回和這種滿臉橫肉的土匪打交道,大驚失色,好在猴子及時按住蠻牛:“你放心,俺們山寨有個趙義兄弟,也是被金人的箭鏃所傷,經大當家用此法醫治之後現如今走路步步生風,已然沒有大礙,婦人莫要太過擔心了。”
秦嶽低頭不語,領着衆人這就打算出陸府,陸府很大,五進的宅子,錦衣玉食、雕龍畫鳳,不過已然習慣大塊吃肉大口喝酒的秦嶽住慣了自己那“青磚會兒”,對這高門大戶的生活反倒是有些厭惡,況且有些話多說無益,信的不說他也信,不信的說多少也是白搭,自己這趟來湯陰可不是打算過來找陸家談心的,他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去做!
“公子請留步。”頗有些無禮的秦嶽已經走到了陸府門口了,這聽到有人喊住自己,回頭一看正是陸家萱,此女今日披着大紅披風本就宜喜宜嗔的漂亮瓜子臉被一身精心的裝扮襯托的更像是天仙下凡、芙蓉出水,說不盡的美色,剛纔光顧着療傷了,怎麼身邊有這麼個絕色美人自己就沒好好端詳端詳?
“陸家萱?何事?”肆無忌憚的打量起這個美人,好在古人的衣服比較寬大,否則自己下邊麒麟臂那不爭氣的樣子當場就要讓秦嶽出醜了!惱怒了片刻,秦嶽反倒是更加放得開了,反正自己已經帶上了土匪的帽子,土匪嗎,乾的都是打家劫舍的營生,多瞅一眼美女怎麼了,怎麼了!?
“小女子想懇請公子移步一敘。”陸家萱荏苒一個萬福,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美人就是美人,連伸一下手臂都顯的風姿綽約,一小截皓腕露出來,讓人忍不住遐想,秦嶽明顯聽到身邊衆人一咕嚕咽口水的聲音!
秦嶽有些摸不着頭腦,本以爲這女子會說些多謝公子救爹爹回來的場面話,再或者送幾錠白花花的銀子當作酬勞,如今她這神神秘秘的這是唱的哪一齣?陸家萱瞅着秦嶽吃驚的樣子無來由的大笑:“大當家身高八尺有餘,又能文能武,還怕小女子會害了大當家不成?小女子雖說爲女兒身,可也像你們男兒一樣,生平最喜豪邁,誰說女人就得不如男人?家萱就是敢愛敢恨的女子,先前聽說大當家因爲小女子曾心猿意馬跌落山崖險些喪命,由此小女子知曉大當家也曾對小女子有意,如今既然你情我願,你我何不結成連理?咱不爭誰大誰小的份子,小女子知道大當家金屋藏嬌,早已有了壓寨夫人,可小女子願追隨大當家左右,做妾亦可,通房丫頭也罷,無名無份亦無不可,小女子只想能給大當家做個枕邊人,照顧大當家的生活,小女子崇敬大當家這樣的英雄;
先前小女子說過我大宋官兒無好官,將無好將,兵無好兵,現在看來都無不假,只是那句連土匪都沒有好土匪有些失言了,天地間竟還有大當家這樣響噹噹的漢子,小女子願意追隨大當家,一生不離不棄,無怨無悔!”
陸家萱的言語讓衆人大跌眼鏡,這麼棵水靈白菜突然對你說喜歡你想給你生兒子你會是什麼心情?都說北宋的婦人開放,可是在自己家門口對着一個土匪頭子說這些,你就沒覺得有些不妥?
“先前聽說家萱吾妹曾一夜御數男,弄的幾個員外小吏差點沒走出你那繞指柔的閨房,怎麼如今玩這些人都玩膩了,想換換口味玩玩土匪頭子?”事出反常必有妖,秦嶽沒傻到美女一勾手指自己就屁顛屁顛追上去的程度,也沒自戀到認爲女人瞅着自己就會撅着屁-股湊上來的自戀,況且陸家萱的豔名自己也早就聽說過了,這個**如今這又發了哪門子的蕩?
“家萱先前的事兒讓大當家見笑了,家萱從小性情偏激,瞅着府裡的男人們一個個衣冠楚楚,成天教導着婦人要遵守女誡,要從一而終,可是自己卻在外邊花天酒地,逍遙快活,堂堂湯陰的知縣又如何?家父府裡的小妾怕是他自己都數不清有多少了,可是如今除了成天呆在自己房子終老又能作何?家父不死她們想散都散不成!世人都說家醜不可外揚,是啊,男人們做的負心事兒又哪裡允許別人說?家萱氣不過這才遊山玩水、恣意縱情,如今說出來仍有些恥於開口,可是今天家萱算是看明白了,女人不像男人那樣心寬如海,瞅着對心思的男人,女人真的就會恪守底線,從一而終;
家萱瞅見大當家這樣的男子漢就是這樣的感覺,日前家父業已和家萱鬧翻,就是因爲家萱提出要和大當家喜結連理,家父今日犯險帶兵出城又是所作爲何?別人不知,可我這做女兒的怎能不知?女真人糟蹋了家萱,家萱又一再忤逆父意,爹爹這是急火攻心,把邪火全都撒到女真人的頭上了,家萱是個不祥的女子,不敢指望大當家也對自己像壓寨夫人那樣專心致志,只求大當家把自己做個玩物,難不成做個招手即來的便宜貨大當家也不答應家萱?”美人的樣子泫然欲泣,猴子蠻牛都齊刷刷的瞅着秦嶽,只等大當家威武霸氣的說一句:收了!這樣的美人,白送!哪個男人能拒絕?
“演戲演久了當真是張口即來,就憑着哭噠噠的說幾句就想做我秦嶽的女人?秦嶽雖說是匪子可也是個骨頭敲起來錚錚響的匪子,若是想報恩打算以身相許,就算了,秦嶽不幹趁火打劫的勾當;要是想換口味也算了,真要是躺你牀上誰玩誰還說不定,秦嶽雖說乾的是不乾不淨的行當,可也不是那些衣冠楚楚的湯陰員外,況且找小老婆這事兒秦嶽也得徵求家裡大老婆的意見,真要是冷不丁的領個婦人就回去了,指着婦人和自己老婆說,諾,這個婦人以後就是你姊妹了,你們兩個應該相親相愛侍候好老爺我,這事兒在陸文龍這老匹夫看來沒啥,可在秦嶽看來就萬萬要不得了;
陸家萱你覺得女人不該是男人的玩物,我秦嶽亦然,真要是把你丟到我的牀上了,我也不會拿你當個玩物,只等着身子想要了就發發火,發完火人走茶涼,兩不相欠,若是那樣還要什麼老婆,找個青樓妓院不一樣能做得到,丟下銀子一把一利索,下次去了人家還會笑臉迎上說句公子爲何這才前來?想死奴家了!秦嶽不才,做不出這等事兒,你的容貌堪比天仙,相信不管嫁到哪家別人都會用銀錢、笑臉供養起來,何必如此作賤自己?前邊成天說着誰說女子不如男,可是如今瞅着秦嶽就打算當個玩物了?你那個小丫鬟小蠻也成天跟我說這些道道兒,那刁蠻丫頭難纏的要命,晚上睡覺一準兒要跑我和嬛嬛中間,說什麼不准我欺負嬛嬛,弄得我成天只能和夫人眉目傳情,要不這樣,我把小蠻給你送回府上,你和丫頭團聚我和夫人親熱,大家你情我願豈不是很好?切莫再說什麼天當被地當牀提上褲子就可以不認賬的言語了!”秦嶽說道。
“小蠻在你那裡?”聽到這話陸家萱狠狠的吃了一驚,自己前幾日回來不見了小蠻,母親告訴自己這丫頭走丟了,這是走到大青山上了?
“額,等等,小蠻我也不能做主給你,現在那是我夫人的貼身丫鬟,她要是不同意,我也要不出來!”秦嶽想了想有些挫敗的說道。
“那是有主的,那是我的丫鬟,我的丫鬟,我的妹妹,我的,我的。”先前一直以卑賤自居的陸家萱提到小蠻忽然變的強硬起來。
“那我沒法,我是土匪,我搶到的就是我的。”秦嶽擺擺手,無奈的說道:“我夫人現在有些捨不得她了,怕是不會給你。”
“你!”陸家萱氣的漲紅臉,隨即狡黠一笑:“要不你把我和小蠻都收了如何?”
都收了?秦嶽下邊不由自主的有了反應,媽蛋的,三個大美女一同爬我牀上,那不是皇帝纔有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