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人登上城牆後,他身後的火焰冒起了濃烈的煙霧,沒過多久就徹底熄滅,在原本燃燒的位置還結了一層冰霜。
一個銀色頭髮藍色眼睛,身上穿着熊皮,一手拿着一把短柄戰斧的諾德人也登上了城牆,他的腳踩在哪,那裡就結起了厚厚的冰霜。
一大羣帝國士兵在軍官的指揮下蜂擁而上,試圖將這個口子死死堵住。
在那兩個人的身後也跟上來了一羣諾德士兵,他們穿着金屬鍊甲,拿着戰斧和圓盾,怪叫着衝上攻城塔上的吊橋。
爲首的兩個諾德人如同切瓜砍菜一樣,將圍上來的帝國士兵全部砍倒。
羅德注意到帝國士兵不管是攻擊那個穿着黑色龍骨盔甲的人,還是那個只穿着獸皮的人,都不能給他們造成任何傷害。
那個只穿着獸皮的諾德人身上表面似乎覆蓋了一層薄而堅硬的冰晶,帝國士兵的單手劍砍在上面根本就不能破開他的防禦。
他們兩人身後的諾德戰士趁着這個機會也跳到了城牆上。
“該死,去年他們都沒有靠近到城牆五百米以內就因爲傷亡太嚴重主動撤退了。鄧普斯侯爵死了後,要塞裡剩下的那些蠢蛋都不知道應該怎麼防守要塞,那個愚蠢的皇帝不僅把那些經驗豐富的將領派到東邊的草原去,還天天不斷地想出些餿點子,消耗我們自己的力量和士氣。唉,如果埃爾維斯公爵大人在就好了。”羅德聽到一個老兵咬牙切齒地罵道。
他推着木桶已經快要到了城牆最中央的那個平臺上,一路上都沒有人問他在幹嘛。 ωwш¤тт kan¤¢ ○
那些騎士都被吊到攻城塔放吊橋的位置,企圖將諾德人趕下城牆。
暴雨也對諾德人產生了影響,他們的弓箭手也停止了射擊,和普通的步兵一起想要登陸城牆。
除了攻城塔放吊橋的位置,還有一些諾德人盯着石塊和熱油爬上了攻城梯,雖然帝國士兵將很多爬上城牆的諾德人殺死,但諾德人還源源不斷地登上城牆。
羅德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在隱藏身份了,他使用法師球隔着二三十米的位置將木桶朝着皇帝的方向扔了過去,之後用混合着內力與魔力的火焰掌對着半空中的木桶拍去,暴雨落在火焰巨手上發出滋滋地響聲,火焰巨手也變小了一些,但還是成功地木桶引爆。
一聲巨響在城牆上響起,燃燒着火焰的熱油在空中濺撒開來,爆炸的氣浪讓幾個倒黴的士兵被掀飛摔下了城牆,皇帝周圍那羣舉着巨盾的士兵不少人被燃燒的熱油淋遍全身,整個人變爲了火人。
羅德抽出雙手劍,砍向周圍的帝國士兵,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直接被羅德給幹掉。
他跑向那些圍攻登上城牆的帝國士兵,從背後偷襲他們,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羅德已經幹掉了好幾個人。
周圍的帝國士兵分出一部分開始圍攻羅德。
“我就知道你們傭兵不守信用。”一個老兵將劍砍向羅德時大吼道。
“拿錢辦事,你們沒給錢,我當然就不辦事。”羅德任由他將劍砍在自己的龍鱗甲上,用手上的雙手劍砍下了那個老兵的腦袋。
羅德在一大羣士兵的包圍之中,一隻手拿着盾牌拿着盾牌保護自己的頭部,另外一隻手用劍反擊。
雖然他練了鐵頭功,還戴着只露出一雙眼睛的騎士頭盔,但萬一被毀了容,那要後悔一輩子。
他拿着被劍氣包裹的鋒利長劍大開大合,將周圍幾個急功近利的士兵砍倒在地,敵人的鮮血濺撒得到處都是,在暴雨的沖刷下他身上還是沾着鮮紅的血液,盾牌上的滑稽染血之後顯得有些猙獰。
其他的士兵見到後都舉起盾牌謹慎地應對羅德的攻擊,羅德一個人壓制着周圍近十個士兵,讓他們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一根短槍突然出現在羅德面前,羅德舉盾擋住,卻被短槍上傳來的巨大力量給破壞了身體平衡,並且盾牌上出現一道深深的劃痕,表面包裹着的金屬層也被劃破。
羅德退後幾步,周圍幾個士兵趁這個機會攻擊他,而那個拿着短槍和盾牌的白甲騎士也乘勝追擊。
羅德沒有理會旁邊普通士兵的攻擊,再次用盾牌格擋住刺來的短槍,羅德再次失去平衡向後倒去,這次他差點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一個翻滾後想要站起身來。
周圍幾個士兵默契地將盾牌同時向着羅德壓去,想要把他壓在地上起不來,那個騎士拿着騎槍朝着羅德的腦袋刺去。
羅德使用斗轉星移,短槍沒入了旁邊一個士兵的腰部,那個士兵慘叫一聲捂着傷口站在原地搖搖晃晃。
那個騎士迅速地抽出騎槍,再次向着羅德刺去。
此時羅德已經重新站了起來,閃身躲過這一槍。
這個騎士的短槍有問題,帶着一股能夠破壞人平衡性的魔力,即使用盾牌格擋,身體也會失去平衡。
斗轉星移雖然好用,但是它是羅德消耗內力最多的一門武功,改變實力越強大的敵人的攻擊,消耗的內力也就越多。
剛剛對那個騎士使用斗轉星移消耗的內力,都比昨天對那幾個傭兵同時使用斗轉星移消耗的內力多。
羅德退後幾步,拉開距離與這個騎士的距離,取下了自己的頭盔和龍蝦護手,等他解決這些人之後,他還準備將腿甲也脫下來,穿一件龍鱗甲就夠了,穿多了影響他的靈活。
並且下着暴雨,剛剛他翻滾的時候,髒水流進了他的頭盔之中,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拿着短槍的騎士站在原地看着羅德脫下自己的裝備,還伸手攔下了旁邊的士兵。
“我可以再給你十秒的時間。”騎士開口說道。
羅德聽到後又脫下自己的腿甲,腿上的鋼鐵足脛他沒有脫下來。
“很難看到像你這樣講究榮譽的騎士,等下我會饒你一命。”羅德丟掉盾牌雙手拿劍向着騎士衝去。
他內心裡雖然有些敬佩這個騎士,但又覺得他很愚蠢,即使那個騎士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但做出這種舉動可能害死他旁邊的士兵。爲了自己的榮譽與原則,卻會害死自己的同伴。
“別說大話了。”騎士衝上前來向羅德刺來。
沒有盔甲束縛的羅德輕鬆地閃過,一個轉身繞到了騎士的身後,用劍砍向這個騎士。
騎士迅速地轉身用盾牌擋下,羅德將劍壓在騎士的盾牌上。
正當騎士準備用盾推開羅德的時候,羅德主動收劍,轉身用腿對着身後的一個士兵蹬去。
那個士兵猝不及防之下,被羅德的大力金剛腿踢到了,向後退了幾步,撞到了幾個靠過來的士兵。
騎士舉起盾牌衝向羅德。
羅德用劍斬向面前幾個失去平衡的士兵,一道無形的劍氣劃破空氣,只有一個士兵舉起盾牌格擋,其餘士兵都還以爲羅德是斬空了,沒有舉盾格擋。
除了那個舉起盾牌的士兵之外,其他幾個士兵身上的鐵甲都被劃破,身上出現一道淺淺的血痕,有鮮血從傷口中流出,看起來只是受了一些輕傷。
羅德斬完這一劍後迅速地朝着這羣士兵衝去,在他身後還跟着一個舉起盾牌的騎士。
他覺得有些遺憾,如果拉近一些距離,剛剛那一劍應該能夠幹掉這羣士兵。
羅德拿着雙手劍刺向站在最中間的一名士兵,他舉起盾牌想要格擋,他周圍的士兵趁機用劍刺向羅德。
雙手劍在那個士兵舉起盾牌之前,已經沒入他的胸口,他悶哼一聲之後,雙眼就失去了神采。
羅德任由旁邊的士兵攻擊他,他們的單手劍砍在他身上就感覺和普通的樹枝抽打差不多,他將雙手劍從那個士兵的胸膛裡抽出,轉身迎向來到他面前的騎士。
騎士這次沒有用短槍直刺,而是斜劈下來。
羅德見此,直接伸出手抓住短槍並且將它往身前拉,另外一隻手用劍刺向騎士的咽喉。
騎士舉起盾牌擋住羅德的雙手劍,於此同時,羅德的腦袋時不時還被士兵用劍攻擊到,但他掌握了金鐘罩鐵布衫並且還學習了鐵頭功,他的腦袋反而是全身上下防禦力最高的位置,這三個士兵的攻擊只是讓他覺得很煩人。
在雙手劍被擋下之後,羅德聚集力量一腳踢向騎士,而騎士用盾牌將羅德的雙手劍推開之後,用盾牌對着羅德的鼻子砸來。
羅德的腿先碰到了騎士,將他踢得向後退了幾步,他手上的短槍也脫手,羅德拿着槍刃那一頭。
羅德將短槍丟到要塞外面,之後轉身一劍帶着凌厲的劍氣幹掉了三個一直砍他的士兵。
如果他沒有金鐘罩鐵布衫的話,肯定不能在這種情況下生存。
羅德對着不遠處的騎士使用了隔空一陽指,騎士如同條件反射一般舉起盾牌將那股無形的氣擋下,完全由鋼鐵打造的盾牌也凹陷進一個小坑。
於此同時,羅德再次衝到了這個騎士的面前,他連續揮舞雙手劍向着騎士劈去,那個騎士用盾牌全部擋下。
他找準機會一拳向着羅德打來,戴着鐵手套的拳頭打在羅德的身上,羅德再次失去了平衡,向後倒去。
這應該是這個騎士的戰技,不是那把短槍的附魔效果。
騎士撿起地上的一把單手劍對着坐在地上的羅德的腦袋刺來,情急之下羅德不管距離,對着面前的騎士使用了火焰掌。
一層樓房屋大小的房屋在羅德面前炸開,把羅德和那個騎士都炸飛出去,羅德在半空中使用法師球讓自己緩緩地落在了城牆上,而那個騎士掉下城牆生死不知。
雖然現在下着暴雨,兩邊的弓箭手都停止了射擊,但戰場上還有法師存在,羅德之前也想過用法師球直接從半空中飄到皇帝附近,但是怕被人用法術打下來。
羅德拿起雙手劍撿起自己的盾牌走向旁邊的一個戰團,他們剛剛戰鬥的位置離那些攻城梯的位置有些距離,所以沒有什麼人來干擾。
暴雨逐漸減小,又瞬間停了下來,陽光撕裂烏雲照在城牆上。
剛剛應該是那個號角聲讓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這種力量羅德沒有聽說過有哪個法師能夠施展出來,而一件物品卻可以。
羅德覺得那個號角應該也是一件神物,說不定能夠讓他的系統又升一級。
提到系統,羅德想起剛剛好像系統響起了提示音。
他打開了基本沒有打開過的消息欄,發現了有很多提示
【……金鐘罩鐵布衫熟練度+1……金鐘罩鐵布衫熟練度+1、一陽指熟練度+1、火焰掌熟練度+1】
他以前覺得翻就把這個提示關閉了,不過剛剛收到了一條特別提示。
【恭喜您!金鐘罩鐵布衫成功升級!】
他停下腳步,打開了精通欄,發現金鐘罩鐵布衫和以前不一樣了
金鐘罩鐵布衫【爐火純青】
主動效果:使用後三十秒之內防禦力增加200%。
被動效果:大幅度增強物理和魔法防禦力,大幅度增加面對物理攻擊時的卸力能力,並且能夠免疫較弱的物理攻擊。
看來帶有武俠系統的我還是比其他人有很多優勢,雖然都可以通過武功秘籍學習武功,但我掌握得要快,武功升級的速度也更快。
不僅能夠靠修煉和應用去升級,還能通過一些特殊的方法。
比如金鐘罩鐵布衫可以靠承受傷害,不,應該說是捱打來升級。
不過似乎有可能升級後的效果和升級方式有關,我經常被人用劍砍,所以金鐘罩鐵布衫對防禦物理攻擊的效果更多。
以後有時間找幾個法師每天冰我、電我。
羅德關閉系統界面收回思緒衝向了最近的戰團,他拿着雙手劍左劈右砍,將圍住攻城梯的這一大羣帝國士兵撕開了一條口子。
裡面那些爬上城牆卻被團團包圍的諾德戰士也趁機反擊,之前他們只能舉着盾牌苦苦格擋保護自己,後面呆在攻城梯上的諾德戰士也上不來,他們都被卡在了那裡。
幾分鐘之後,羅德解決了這羣士兵,他現在覺得其實下着暴雨還不錯,現在雨停了,一番戰鬥之後,他渾身上下都是鮮血,又腥又臭。
他提着劍在一羣諾德戰士敬畏地眼神中向着另外一個戰團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