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恩和斯坦聊了很多,完全忘了瑞和奈爾菲的存在,兩位女孩只好交流起法術心得。法師們大多療傷完畢,但是殘缺的陣容經受不起暮光教派再一次的打擊,連聖印都被奪走,可以說,法師塔完全失敗了。
讓埃提耶什更爲惱羞成怒的是薩古納爾的背叛,他脾氣沒地方發,只好對着拉馬赫什嚷嚷,“你看看,薩古納爾是你的好友,卻做出這種事。”
“他至少沒有殺我,他完全可以把我殺死的,在那種情況下,我毫無抵抗能力。”拉馬赫什因爲長時間的施放光柱,消耗了大量精神力。“這說明他還存有一絲希望。”
“希望?等阿洛伊修斯釋放了黯主你再來和我說希望!”埃提耶什不屑的說了一句,不再管拉馬赫什,走向了艾德琳。“你有什麼建議?”
艾德琳仍舊坐在石塊上看着天邊的朝日。“他還會來找我們的,我估計就在今晚,在天黑前我們得商量出一個戰術,否則明晚就是黯主降臨之時。”
埃提耶什雙手插在袖子裡。“如果算上那些騎士的話,也許還能勉強一戰。”
“我早說過了,埃提耶什,你不該只是坐在法師塔裡。”艾德琳看了一眼埃提耶什不解的神情。“阿洛伊修斯除了暮光教派,還有一隊煞妖在協助他,妮絲就是被煞妖抓走的。”
“什麼?!”埃提耶什提高了音量。“那我們豈不是毫無勝算!”
艾德琳從石頭上跳下,走向了騎士們,那裡已經飄出了香味。“正面對抗的確沒希望,但是我們可以想一些計策,畢竟是他們來找我們,我們可以守株待兔。”
“你既然有主意了爲何不說出來,還要拐彎抹角。”埃提耶什不滿的看着艾德琳的背影。
艾德琳停下腳步,轉過頭來。“我現在還沒想到任何主意,但是我已經很餓了,所以必須先吃點什麼,現在離晚上還有很久,好好利用這段時間吧,當然,你也可以想想有什麼好主意。”
弗恩也正飢腸轆轆的等着開飯,見艾德琳走了過來,爲她讓開了一個位置。“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道你們想不想聽聽。”
艾德琳意外的瞥了他一眼。“不愧是弗恩,主意還真不少。”
斯坦興奮的拍了拍弗恩的肩膀。“真是太好了弗恩,有你在我就可以少動不少腦筋了。”
提林從鍋裡盛出一碗肉湯,遞給了弗恩。“好久不見,弗恩,來嚐嚐我做的湯。”
弗恩接過小碗,這才發現面前的是提林。“你不是那個薩拉士兵嗎?!”
提林害羞的抓了抓頭。“你還記得我啊,我現在是多伊爾的士兵了。”
“對你來說真是不錯。”弗恩笑了笑,抓起一塊肉啃了起來。“味道真是不錯,我都快餓暈了。”
提林還想搭腔,但是看到艾德琳可以殺掉他的眼神,連忙閉起了嘴,艾德琳的眼睛又恢復了平靜。“你有什麼主意弗恩?”
弗恩吃完了肉,喝了一口肉湯,滾燙的湯水燙的他張着嘴不停哈氣,過了好久才恢復過來。“既然阿洛伊修斯今晚還會再來,那麼我們就找到他們的老巢,把妮絲,茉蕾娜和巴雷德給救出來。”
馬吉爾不置可否的搖着頭。“你們怎麼知道他們的老巢在哪裡,你看他們說走就走,一下就沒影了。”
瑞也皺着眉頭看向弗恩。“況且他們今晚很有可能會帶着妮絲他們一起來的,爲了逼我們交出聖器,用人質來做威脅是最好的辦法。”
弗恩慢慢把湯喝完,滿足的呼了一口氣。“沒錯,他們今晚很有可能會帶着人質傾巢出動,這樣他們的營地就空無一人了,我們可以趁這個機會在那裡設置埋伏,等他們回去了給他們個驚喜,當然還有另一個可能,如果他們沒有帶所有人質來的話,那麼就會留有一些煞妖和法師在營地看守,那麼我們就必須突襲他們,把留在營地的人質解救出來。”
“但是你還是沒有回答我你怎麼知道他們的營地在哪裡?”馬吉爾看樣子像是馬上要擡手抽弗恩了。
“因爲……我能感應到她們的大概位置,只要到那裡附近找一下,就能找到。”弗恩低下頭,嘟囔着說道。
瑞沒忍住悄悄笑了出來,奈爾菲則是一臉懷疑的看着弗恩。“她們?你能同時感應到茉蕾娜和妮絲?”
шшш⊙ t tkan⊙ ¢〇 弗恩摸着下巴的鬍渣。“是的,他們就在廢墟旁的樹林裡,我們只要天黑時分派一些人到那裡附近,等暮光教派和海休因帶着人質離開,就可以去設置埋伏或是突襲了,我可以打頭陣。”
艾德琳贊同的點了點頭。“你當然要打頭陣,只有你知道他們的方位,另外雖然是偷襲,但是對方實力太過強大,我們這裡必須派足夠的人去才行,即使這樣,也不能保證會成功。”
斯坦憂心忡忡的說道,“這看來有很大難度,如果我們派出太多的人,阿洛伊修斯一定會起疑心,但是不派出足夠的人手,怕是兩面都佔不到便宜。”
“我們可以這樣。”瑞託着下巴說道,“可以藉口說坎瑞託的騎士們對埃提耶什放棄同伴的做法非常不滿,所以決定離開單獨行動了,這樣所有騎士和奈爾菲都可以和弗恩一起去。”
弗恩從斯坦手裡接過酒瓶。“這個主意不錯,是人都會看不慣埃提耶什的,離開這裡正合我意。”
奈爾菲看了一眼同伴。“只有我一個法師恐怕不夠,他們有那麼多黑袍法師,還有阿洛伊修斯。”
艾德琳從一堆食物中挑出一個木瓜,交到了一旁的烏爾夫手裡,騎士不敢怠慢,連忙拿出匕首削起皮來。“確實不夠,說實話,去幾個都不夠。”大賢者的目光落到了瑞的身上。“你也一起去吧,瑞,你和弗恩、斯坦關係很好,說你跟着他們一起離開了,對方也不會懷疑。”
瑞緊張的點了點頭。“我沒問題,但是僅憑我們兩個法師,我認爲還是等於飛蛾撲火。”
“沒有辦法了,除了你們之外,隨便再派哪個法師去都會引起阿洛伊修斯的疑心,既然你們有埋伏在先,只能靠這個優勢了。”
“我還有個問題。”斯坦把一截面包塞入嘴中,拍了怕手。“如果你們把聖器交給了阿洛伊修斯,那他們不是立刻就能釋放黯主了嗎?我們去埋伏還有什麼用?”
“不是這樣的,斯坦。”艾德琳從烏爾夫手中接過木瓜,還不忘說了聲謝謝。“釋放黯主需要一個複雜的儀式,阿洛伊修斯不可能在我們面前實行這個儀式的,因爲一旦有人破壞,那麼他就功虧一簣了。”
“原來如此。”斯坦點了點頭。“但是我還是認爲把聖器交給他們太冒險了,這是我們現在最後的一張牌了,如果我們的埋伏再失敗的話,瓦利斯就真的完了。”
艾德琳咬了一小口木瓜。“你說的沒錯,斯坦,所以你們的偷襲必須成功,瓦利斯的未來就在你們手中了。”
斯坦和弗恩驚訝的對視了一眼,弗恩顯然也十分不理解。“你可不能這樣,艾德琳,你必須要有後備計劃,我們的任務太冒險了,雖然說我們就算死了對你們來說算不了什麼,但是瓦利斯就這麼完了,我們可擔當不起。”
“你這麼認爲就錯了,弗恩。”艾德琳嚥下了木瓜,目光盯着弗恩的眼睛。“你們的死對我來說是不可承受的,你們不能死,明白嗎?我沒有什麼後備計劃了,連這個主意都是你想出來的,不是嗎?”
弗恩苦着臉,不知道說什麼好,連食慾也沒有了,艾德琳又咬了一口木瓜。“你還記得在黑脊山破壞龍卵嗎?那一次你們也是看似毫無希望,但最後卻成功了。”
“那一次……”弗恩本想反駁,但是想了一想,確實那次情況的艱險程度絲毫不亞於這次。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艾德琳優雅的嚼着木瓜。“我在離開多伊爾前就通知奈傑爾了,他應該在那時就出發離開瓦爾多斯塔了,依我推算差不多快到了,如果他能趕上的話,我會讓他協助你們的。”
弗恩眨了眨眼。“奈傑爾?他還在瓦爾多斯塔?那裡到這裡至少要二十多天的路程,他怎麼可能趕得到?”
“你別忘了,弗恩。”艾德琳微微一笑。“他有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