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獄古都的城牆修築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萬族城用地第二次拍賣按照計劃,如期進行,又有一百億靈石投入鎮獄古都。
在鎮獄古都修築防禦工事的同時,天妖古國也急了。
諦天妖皇命令九部徵兵一百五十萬,誓要奪回鎮獄古都。
只是,這一次諦天妖皇選定的天妖軍統領卻是妖皇部大祭司魔諭。
閻魔妖王不服,上書堅持親自統軍。
諦天妖皇下旨申斥,命他交出手中五十萬天妖軍的兵權。
雙方拉鋸,短時間內難出結果。
……
天妖古國徵兵一百五十萬要奪回鎮獄古都,爲防止天妖軍反撲,人皇派出南荒軍主將範公元率領五十萬大軍,協助龍淵軍鎮守鎮獄古都。
“這不就是來搶功的嗎?”裴山嶽是個直腸子,一聽人皇要派人過來協助防守,立即就罵開了。
方槍嘯卻是冷靜的,不以爲意道:“也不能這麼說,天妖古國徵兵一百五十萬,想要反撲。天妖軍這一次的攻勢肯定非常猛烈,我們只有八十萬兵力,確實顯得有點薄弱了。有人來協助,也不一定是壞事。”
“那個範公元是什麼人?一個在南荒州混日子的傢伙,能幫到我們什麼?他被安排到南荒州,跟流放沒什麼區別。現在倒好,我們打下了鎮獄古都,他隨便過來待兩年,然後就是大周名將了。”裴山嶽一說起這個就是一肚子火。
方槍嘯只是搖頭笑笑,不接他的話。
裴山嶽氣不過,抓着頭皮,說道:“不行,我要去找將軍說去。”
“將軍在閉關,不能打擾,沒空搭理你。”方槍嘯連忙叫住他。
“那我就找少將軍說去。”裴山嶽又把目標換成葉軒,不找個能做主的人把想說的話吐完,他就不舒服。
“少將軍也忙,你就別多事了。再說了,人皇也是有雄心的。在鎮獄古都沒破之前,人皇或許還有些擔憂,但鎮獄古都一破,人皇肯定也生出了橫掃極西之地的雄心。派人過來是肯定的。”方槍嘯勸道。
“我們打鎮獄古都的時候,也不見他出個手,幫個忙,現在反倒有雄心了。這雄心來得也太輕巧。”裴山嶽越說越氣憤。
“人皇統御的大周軍確實沒有參加,但說一點忙沒幫,那也過了。其實吧,站在戰局角度上考慮,人皇將百萬大軍放在龍鄉城,將三十萬天妖軍牽扯在積雪城,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方槍嘯對局勢還是看得很透徹的。
對於裴山嶽這種直腸子,確實只認用鮮血一刀一刀砍出來的功績,但事實上真正下棋的人是不會下場當棋子的。
“我還是不爽!”裴山嶽氣哼哼的說道。
方槍嘯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吧。其實只要換個角度看,人皇要在鎮獄古都放一顆棋子,那麼作爲交換,他也得讓出一顆棋子。一來一往,只要對戰局有利,就不是壞事。”方槍嘯解釋道。
裴山嶽抓抓頭皮,問道:“你說的什麼啊?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方槍嘯搖頭笑了起來,說道:“跟你這個直腸子說話真費勁。簡單點說,只要同意範公元來鎮獄古都,將軍就可以向人皇提出一些要求。比如……”
方槍嘯說着將地圖上,龍鄉城上面的棋子拿起來,沿着積雪河移動,插到積雪城上面。
裴山嶽畢竟統領力士營十多年,看到這部棋,立即就明白了,驚訝道:“你是說人皇會打積雪城?”
方槍嘯卻神秘一笑,道:“這我就不好說了,就看人皇的雄心有多大。但如果是我,天妖古國反撲鎮獄古都的時候,發兵攻打積雪城是最漂亮的一步棋。”
“那還有什麼不好說的?打他孃的啊!”裴山嶽瞪着眼說道。
“我們覺得好,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會覺得好。還是要看人皇的想法。”方槍嘯說完便盯着地圖沉吟起來。
……
皓月神廟前。
葉軒帶着睲和瞳,到神廟來看皓月女帝的壁畫像。
皓月女帝畢竟是兩個小丫頭的母親,葉軒也希望她們能記住皓月女帝的樣子。
睲喜歡看皓月女帝的壁畫,每次站在壁畫前,就會靜靜的看很久。
瞳則比較好奇,指着壁畫上的劍神問道:“他是誰?”
“他是鎮壓一個時代的強者,一代劍神。”葉軒捏捏她的小臉答道。
“他很厲害嗎?”瞳又好奇的問道。
“很厲害。”
“有哥哥厲害嗎?”
劍神玄離歌確實蓋壓一個時代,葉軒沒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比哥哥厲害。”
瞳立即把嘴張成圓形:“那他真的很厲害。”
三人從皓月神廟出來,看到一支軍隊入城。
這支軍隊的甲冑和龍淵軍不太一樣,一看就是其他州的軍隊。
葉軒從來不理龍淵軍的軍務,所以並不知道有軍隊前來協助防守的事情。
街道上有維持秩序的龍淵軍衛兵在議論此事。
葉軒耳力比較好,大概聽清楚了,這支進城的軍隊是南荒州的軍隊,是人皇派來協助龍淵軍鎮守鎮獄古都的。
在大部分人的眼裡,這支南荒軍就是來蹭軍功的。
葉軒對此卻是毫不在意。
當初在帝京的時候,人皇要封賞,葉軒直接閃人,不領封賞。
要是當時領了封賞,那就是大周朝的侯爵了。
葉軒連爵位封賞都不要,目光早已跳出了功名利祿,一心只走武道之路,自然不會在意什麼功勳。
在世人眼中,求之不得的功勳爵位。
在葉軒眼中,功勳爵位只不過是皇權統治者束縛人的手段。
接受封賞,那就承認的君臣關係。
葉軒對那張寶座沒興趣,但絕不屈居皇權之下,所以永遠不會接受封賞。
誰想爭功勳就去爭,葉軒就靜靜的看着,不參與。
強者爲尊的世界,唯有力量是巔峰,其他一切都是浮雲。
葉軒站在皓月神廟前,看着這支進城的南荒軍,面露微笑,在心裡評價着這支軍隊戰力。
就在這時。
一騎紅妝從遠處奔來,打馬狂奔,逼得進城的軍隊都不得不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