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妖古國中,退位後的天妖皇會被尊稱爲聖妖皇。
逆命聖妖皇就是上古時代統一天妖九部,建立天妖古國那位天妖族強者。
這名年老天妖祭司忽然說起逆命聖妖皇,頓時勾起了諦天妖皇的好奇。
“什麼秘密?說!”
年老祭司沒有繼續回答,轉而說道:“這個秘密由妖皇部守護不死王座的祭司口口相傳,在說出這個秘密之前,老朽要先問陛下一個問題,陛下可曾聽說過魔龍元胎?”
“不曾,那是何物?”諦天妖皇追問道。
“在上古時代,逆命聖妖皇出生之時,極爲不凡,被九州界外的一個強大存在賜予了魔龍元胎。憑藉魔龍元胎,逆命聖妖皇橫空出世,橫掃九州,統一天妖九部。這一切都十分順利,然而當逆命聖妖皇統一天妖九部立國之後,一個棘手的問題來了……”
“什麼問題?”諦天妖皇胃口被吊了起來,立即追問。
“賜予逆命聖妖皇魔龍元胎的那位強大存在,一直控制着逆命聖妖皇,而且另有目的。”年老祭司非常老邁,語速很慢,一點點說出來,讓諦天妖皇十分急躁。
“到底什麼目的,快說。”
“那個強大存在想要用逆命聖妖皇的身體降臨九州界,逆命聖妖皇剛剛統一天妖古國,自然不願就此被那個存在控制,於是開始違抗那個存在的命令,試圖擺脫魔龍元胎的控制。”
“逆命聖妖皇是怎麼做的?”諦天妖皇追問。
“逆命聖妖皇將魔龍元胎從身體中分離出來,並修築了一座宏偉建築鎮壓魔龍元胎,這座宏偉建築就是不死王座。”年老祭司緩緩說出上古時代早期的秘辛。
諦天妖皇聽到這個秘辛,眼中頓時冒出一道精光,道:“你是說,不死王座下鎮壓着魔龍元胎。這個魔龍元胎應當非常強大,對不對?”
“對,嚴格說起來,魔龍元胎就是另一個逆命聖妖皇,他們是一體兩命,經過激烈的爭鬥,最終逆命聖妖皇獲勝,將魔龍元胎從身體中分離出來,鎮壓在了不死王座下。”年老祭司講述道。
諦天妖皇雙眼微眯,道:“你的意思是把不死王座下鎮壓的魔龍元胎放出來?”
“過去了千百萬年歲月,老朽不知道那魔龍元胎是否還存在,也不知道魔龍元胎一旦放出來會發生什麼。現在天妖古國面臨滅國之危,老朽纔將這個秘密說出來,要如何做,全憑陛下決斷。”年老祭司說完再次跪下行禮。
聽完這個上古秘辛,諦天妖皇的神情不斷變化,思索着利弊。
天妖古國統一天妖九部時期鎮壓的魔龍元胎,誰都不知道這東西還存不存在,更不知道放出來之後會發生什麼。
按照這個秘辛中所描述的,這個魔龍元胎是被逆命聖妖皇鎮壓的。
從這一點來看,魔龍元胎應該很痛恨逆命聖妖皇,一旦放出來,多半不會幫助天妖族。
不過,現在天妖古國都已經到了滅國的邊緣,再壞能壞到哪去?
大不了同歸於盡。
諦天妖皇用力一拍扶手,道:“帶本皇去看封印!”
“陛下這邊請。”年老祭司做個請的手勢,領着諦天妖皇沿着石階向不死王座頂部行去。
一行天妖沿着不死王座的石階一路向上攀登,很快就來到了不死王座頂部。
不死王座頂部的位置,就是不死妖皇雕像頭上的龍冠。
雕像的龍冠被建造成了一座巨大的宮殿,大殿呈圓形,頂部是穹頂,地面刻畫了深奧難明的陣紋。
在大殿的正中央,有一個祭壇,大殿中所有的陣紋都彙集到這個祭壇上。
年老祭司走到祭壇旁,說道:“天妖皇陛下,這就是那個封印。”
諦天妖皇圍着祭壇走了半圈,問道:“如果要解開封印,要如何做?”
年老祭司躬身答道:“陛下頭上的龍冠就是解開封印的鑰匙。”
諦天妖皇一聽就明白了,因爲在祭壇中間有一座石臺,石臺上有一個凹槽,凹槽的形狀正好和龍冠相似。
不用想也知道,想要解開不死王座的封印,只要將龍冠安放在上面就行。
只是諦天妖皇心中十分掙扎,因爲封印所鎮壓的東西,是上古時代逆命聖妖皇親自封印的,極有可能是一個危險之極的妖魔。
一旦放出來,後果難以預料。
……
不死王座山腳下的戰鬥慘烈無比,殺了一天一夜才堪堪結束。
大地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人族的,天妖族的,屍體堆在一起,觸目驚心。
這場戰鬥中,死得最多的病史天妖軍,也不是龍淵軍,而是那些跪了三天三夜的人族奴隸。
他們沒有修爲,身體孱弱,雙腳被鐵鏈鎖着,面對天妖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然而,這些苦命之人最後還是拿起了武器,反抗天妖的奴役。
葉軒站在血染的大地上,掃過那一個個爲命運抗爭而逝去的生命,仰頭閉上眼睛,不忍去看。
許久之後,後背被一隻粗糙的大手拍了拍,隨後傳來秦太阿深沉的聲音:“戰爭總免不了流血與死亡,值得慶幸的是,這一戰後,人族應該會很長一段時間的安寧。”
葉軒沒有迴應,只是回憶着與天妖廝殺的過往,心中越發堅定,殺了這麼多的天妖都是對的。
只要這世上還有天妖存在,人就無法安寧的生活。
就在這時候。
遠處傳來一個驚慌的叫喊聲:“別動手!別動手!我是人,我是人,不是天妖。”
葉軒聽到這個聲音,猛然睜開眼睛,化作一道劍光飛掠過去,一把掐住這個人的脖頸提了起來,聲音冰冷的說道:“你還能算個人嗎?”
這人赫然正是聞人策。
他見天妖古國氣數已盡,使計從諦天妖皇那裡逃出來,等到山下的廝殺結束,才從山上下來。
以他人族的身份,只要混進奴隸之中,肯定是能活命的。
只不過,他驚慌的叫喊聲,被葉軒聽到了。
聞人策驚慌的語無倫次道:“葉……葉……我投降,我投降,看在我曾爲龍淵軍鞍前馬後的份上,饒了我,饒了我這次。”
“饒了你?”
葉軒眼中透出冰寒目光,提着他的脖頸,轉向屍橫遍野的戰場,吼道:“我若是饒了你,他們怎麼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