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話,這屋子是人家的,怎麼決定在於這老頭。能有一個落腳的地方我便是滿足,偌大的屋子也不往外出租,若不是鐵牛的關係,我們未必能進來,瞧着老頭不像是掉在錢眼裡面的主。
“茅山一向秉持平等待人的思想,有客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你們就是這樣待人的麼?”
這酗子雖然火氣大,但也曉得眼前這老頭打不得摸不得,倒是語氣帶着股****味兒。
老頭性子火辣,擺擺手說:“囊個說的?囊個說的?茅山幹啥管我們屁事。這些年也不見他們舍個齋飯吃,這臉老子不賣。”
原本氣氛就有些緊張,這幾句話就跟火星子蹦到汽油桶裡面似的,啪的一聲就炸開了。酗子也是來了脾氣,非得要住在這裡,指着我說:“他們出多少錢?我願意多出十倍。”
我搖搖頭暗想這小子怕是才從山門裡面出來的,算作涉世未深那種。難道不看不出來,這老頭不媳那兩個錢麼?你偏偏張口閉口就是錢,一身的銅臭味,就算有心給你落腳,聽見這句話後,也得把你趕出去。
果然,老頭瞪圓了眼睛,開始轟人了:“滾回去,給老子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們。”
這小子立馬就傻眼了,看他的打扮也知道在山門的地位怕是不低,平日裡面過慣了那種生活,現在被人這麼對待,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倒是他身邊的女人拉着他的袖子說:“李哥,我看咱們還是走吧,實在不行將就着過兩天,反正茅山馬上也要開山門了。”
男人,就是聽不得這些話,倘若掉頭走了,豈不是讓女的覺得自己沒本事?
他一下子就炸開了鍋:“我瞧他的打扮也不像是村裡人,他能住在這裡,我爲啥不能住?”
咄咄相逼,嚇得老頭往後退。
這小子發起火來,還真是唬人,眼睛瞪得老大,腦門上血管鼓了出來,拳頭捏得咯嘣響。若是膽小的,還真會被他這種樣子唬住,然而我卻看得出來,他不過是打着山門的名號逞威風而已。
碰到了有脾氣的人,非得給他長長記性,讓他知道續是不是鐵打的?
老頭活了這麼多年,啥大風大浪沒見過,還會被這後生晚輩唬住不成?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抄起掃把就往他身上砸,嘴裡咒罵着。
“老不死的。”
這小子反手一推,老頭咕咚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嘴裡咒罵:“哎呦喂,你這挨千刀的,打人了,打人了。”
扯着嗓子的叫。
我算是看不下去了,畢竟這老頭和鐵牛有些交情,他有事出去,我自然不能看着老頭吃虧。當下站起身來往這小子面前走去,他冷笑着說:“咋滴?要幫這老頭麼?”
我不說話,尋思着該不該教訓一下這小子,這樣的話難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好不容易我才從公衆視線下消失,這樣做,難免是作死。
“小子,瞧你也是有些本事,要不這樣,你把位置讓於我們,日後有個麻煩事情,就報我們龍虎山的名頭,江湖上的朋友還是會給一些面子的。”
與那老頭說不通道理,見我這麼年輕,他尋思着我應該知道一些利弊,所以想要用龍虎山的名頭來壓我。
我嘿嘿笑了出來:“龍虎山?”
也不知道龍虎山有沒有加入屠魔會,若是加入的話,嘿嘿!
他見我不說話,擺出了大弟子的威風,說:“上演真人聽說過沒?我師兄。”
上演真人,便是上次在白家跟白子溪提親的那人吧?身上有些本事,不過最後被鐵牛打得沒有了脾氣,我笑着說:“你剛纔報了山門,爲啥沒看見起一些作用?”
指的就是老頭死活不給他們落腳的事情,這小子前後說的話,完全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這麼一說,他臉色立馬就變了,那老頭打不得,但是我可就不同了。捱上一頓,控制一下力度,也不會出什麼大事情。
這些山門的人,都是如此的尖酸刻薄,嬌生慣養,認定了的事情就無理取鬧。
老頭不給他們住,換個地方就是了,這麼大的村子,又不只有這間屋子。
“這麼說,是不讓了?”
他的耐心也是被消磨光了,既然嘴上說不通那麼就只有手腳上見高低了,看得出來,這小子開始尋思着該不該動手?有那女人在身後看着,最後他一定會說服自己,揍我一頓,找些面子後在離開不遲。
忽然,他一腳往我肚子踹來,看着模樣還是有些力度的,要是捱上一下,我最起碼要修養十天半個月才起得來。這些山門弟子與尋常人不同,自幼修煉悟道,身強體壯,這也是他不願意衝老頭出手的原因,興許一拳就打死了。
我腳踩九宮步,雙指成劍,動作快如鬼魅,沒有任何花哨的招式,在閃開這一腳大的同時,手指狠狠戳在他的脖頸上面。
前後發生的時間,不過三五秒,我搖搖頭心想這小子的修爲太弱了,與他師兄上演真人比起來,完全就是一灘爛泥。
“哎喲。”
這小子只覺得脖頸像是被蜂哲子來了一下,然後慘嚎起來。
嚇得他那小師妹煞白了臉色:“師兄,快走吧,你不是他的對手。”
剛纔我要是用黎天古匕的話,他現在已經死了,經歷過那麼多的大劫,現在對付一些山門小道,跟玩似的,要是想傷他們的性命,一招就可以了。
聽見院子裡面的動靜,白子溪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剛瞧見白子溪後,他立馬就呆了。
一雙眼珠子恨不得鼓出來,整個人僵硬在原地。
等再看身後的小師妹時,這小子眼睛裡面出現了古怪的神色,男人總喜歡拿女人比較她們的容貌。我曉得這小子在想什麼?
從驚豔中反應過來後,他似乎是想起什麼事情,掏出袖珍羅盤,只看見上面的指針瘋狂的轉動,最後啪的一聲斷裂成兩截。
這一刻,我瞧見他臉色大變,最後眼珠子咕嚕一轉,冷笑着說:“你這隻許,膽子倒是挺大,竟敢在茅山下面犯亂,今日我就收了你。”
我與白子溪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無奈,而白子溪則是再用眼神詢問我,該不該殺了這小子。
我搖搖頭,示意她尊重生命,莫要張口閉口就說殺。
隨後白子溪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就在他抽出道劍的時候,我一步往前跨出,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直接往他的胸腔子上轟砸過去。拳風勢如破竹,聽着啪啦炸響,他臉色變換的厲害。
下意識的,將道劍擋在胸前。
噹的一聲,我的拳頭砸在道劍上面,吃不住這股蠻橫勁兒,道劍被我從中間砸彎後,拳頭隔着劍身,狠狠砸在他的胸膛上,關鍵時候,我卸掉了一些力氣。
這小子臉色一紅,噗嗤的聲,張開嘴就吐了一口血沫子,蹬蹬的退後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往前幾步,嚇唬他說:“要是再糾纏,我可就要取你的性命。”
他是個明白人,曉得踢到鐵板了,也不說話,掙扎着站起來後撒開腿丫子就跑,也不管那個小師妹。
我鬆了口氣,將老頭扶起來。
他不停的搖頭嘆氣,臉上涌出一些悲傷:“哎,當年不開,現在開了山門,又能起什麼作用?當年要是你們願意出手的話,我一家子還會被鬼子殺死麼?”
說着,老頭眼淚掉的厲害,跟娃娃似的哭了起來。
我也知道他不待見茅山的原因了,可能是當年鬼子殺到這裡,茅山封門不出,坐視不管,任由鬼子在自己的山腳下屠殺中華百姓吧?
這個仇疙瘩,是解不開了。
我沒有多說,轉身回到屋子裡面去,剛一進來白子溪就說話了:“斬草必除根,你今天若是放他走了,日後肯定會報復你。那些山門我比你清楚,都是一羣小人,口口聲聲說着至道爲上,心懷天下,到頭來都是糊弄人的。”
當年中華大地岌岌可危,衆多山門爲了顧全自己,封山閉門。倒是地下三大勢力出手抵擋,立了多少戰功,到頭來被這些山門冠上一個魑魅魍魎的帽子,恨不得將一切鬼魂全部打得灰飛滅。
白子溪說出了實情,流雲殿之所以願意出手幫白家,便是因爲當年的承諾。三大勢力拼死抵擋,拯救了一方平安,流雲殿承諾,只要三大勢力有難,一定會出手幫忙。
我苦笑着點點頭,心想這些山門倒是好算計,現在太平盛世,國泰平安,受不了那清淡無聊的日子,開始出來蹦躂了。
這次陪着鐵牛見了太乙真人,然後看能不能詢問出二龍鎖鏈的下落,隨後就不再停留,立馬離開這裡。
谷靈冥獄與殺龍嶺的事情,我不願意再出現。
當然,想要安生下去,就必須找出那個算計我的大拿,揪着他的衣領質問一下,我們無仇無怨,爲何要這樣的算計於我?
當天晚上,鐵牛會來後聽說了中午的事情,臉色立馬變得陰沉起來。
本以爲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沒想到那小子居然叫來了上演真人,口口聲聲說着收鬼定平安,其實想要報復。
醬爆茄子 說:
寫書不容易,希望大家能夠喜歡這本《監獄收屍人》,你們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賣個萌,求大家相互轉告,幫忙廣告,再打個滾,求書評、求票票、求訂閱、求打賞,各種求!\\hēi黒中[文]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