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艙裡面,龍掌櫃給我們講解那支旁道的情況,這個任務倒是簡單。也沒什麼繁瑣的過程,若是到了地方,只管斬就是。
聽見白子溪的消息後。我心裡無法平靜下來。同時敲定主意。這次無論如何都要把白子溪接回來,她一人孤身在外,四處漂流,叫我於心不忍。
大喜當天。白子溪讓老許家丟盡了臉面。當時氣得夠嗆,也沒有細想。等安靜下來的時候。便是腸子都差點悔青了,她與我拜過兩堂,已經算作我的鬼媳婦。只是覺得愧疚,沒有拜下第三堂,成爲老許家的媳婦兒。
可我遷怒於她,說出絕情話語,聽在白子溪耳朵裡面,怕是早已經絕望了。
“越子。你把心放肚子裡面,要是白子溪出了什麼意外,我老龍用命來抵。”
那支旁道算不上什麼難纏的角色,不過是運氣好上一些罷了,正好撈到這些好處,擄走白子溪。
裡面共有兩名大拿坐鎮,我一人前去就能屠了他們,帶上龍掌櫃與鐵牛,就是想要盡力保證白子溪的安全。那些都是不要命的茬兒,逼急眼了,打散白子溪,到時候就算把他們的三魂六婆永遠鎮壓,也彌補不了其中的遺憾。
趕到那裡,需要一天的時間,仗着流雲殿的底蘊,其他方面省去不少麻煩。全國各地皆有分殿,不管到了哪裡都有接應。
“她們何時成親?”
我問起龍掌櫃。
他告訴我,婚事就在一天後,我們正好能趕到。倒不是碰巧,這件事情文丑早就曉得了,之所以不告訴我們,就是怕擾亂了心思,但事情快要拖不住了,只能在結婚的前一天通知我們,先放下手頭上的活計,去解決了這件事情。
文丑這老頭城府很深,一肚子的算計。
白子溪我看的比命還要重要,誰敢動她,斬了他後還要掘出他的祖墳鞭屍。我這人心眼最小,容不得委屈,報復起來啥事情都做得出來。
“快點。”
我心裡着急,往前頭喊了聲。
龍掌櫃嘆息了口,說道:“只要是白子溪與尚韻的事情,總能讓你這小子做事沒有分寸。越子,既然心中有情,爲什麼還要氣跑白子溪,那天在村子發生的事情我也曉得了。”
我沒有搭話,反問他說怎麼知道的?
龍掌櫃也不隱瞞,了當的告訴我:“還記得你回來後,我出去了幾天時間麼?就是去調查你的事情,沒想到你小子居然做出這種糊塗事情來。”
“她對你的情意,你比誰都清楚,白子溪不願意與你擺下三堂,就是愧對尚韻。等這次找個機會,收回你說的那些話,賠個不是,女人嘛,耳根最軟,聽不得好話,女鬼也是,哄兩句就好了。”
我心裡對不起白子溪,這是事實,但話已經說出,讓我怎麼收回?當初白子溪沒有顧忌到我爹孃的臉面,所以纔會一時激動,說出那些話來。
龍掌櫃見我不說話,搖了搖頭。
“你這脾氣就跟茅房裡面的石頭,又臭又硬,明明心裡面早已經原諒了她,卻要裝出不妥協的樣子。”
凌晨時候,天色泛起魚肚皮,生怕驚動那支旁道的人,直升機在遠離山門十多裡外的地方盤旋,我們從機艙裡跳出,用最快的速度往那個山門趕去。
我要在舉行親事之前,屠了這支旁道。
兩門魔功融合後,我踏出九宮步法,速度陡然提升不少。到現在,我已經邁入縮地成寸大拿的行列,方方面的玄奧,很難有言語形容出來。
就像腳下的九宮格,三三相對,形狀互變,與天上九星相對,遙遙感應。每當施展縮地成寸的時候,九宮格會呈現出一條無限拉直的直線,但是在我看來,直線的兩頭,只需要一步就能踏到。
道家的縮地成寸果然是門大神通,我親身體會到了其中的玄妙之處,百米距離,十多步就能走到。龍掌櫃與鐵牛拼出全身的力氣也沒能趕上我。
拋開身上的能耐,論起道行,龍掌櫃跟鐵牛不過是一般的大拿,距離縮地成寸的道家大拿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但手頭上分出生死,玩起命來,一些縮地成寸的道家大拿根本不敵鐵牛他們。
我故意放慢腳步,等他們追趕上來。
個把鐘頭後,我們趕了大半路程,遠遠的就能聽見遠處山頭炮仗齊名,敲鑼打鼓的,熱鬧極了,光聽着就喜氣。
嘿嘿,待會兒讓你們瞧瞧什麼叫做樂極生悲?
我們三人趕去那個山門後,喜事將會變成白事,我心中殺心大起,打算連雞狗都給他斬了。
對付旁道,心中根本沒有什麼負擔,他們本身就不是什麼善人,要麼斬別人,要麼被斬。
“用不用計劃一下?”
鐵牛問了句。
難得龍掌櫃這次做事幹脆,立馬回答說:“不用,這支旁道攻佔山門以後,屠光了那些山門弟子,上去後,直接放開手腳去殺。“
這也算計劃吧?只不過直接了些。
慢慢的接近山門後,我瞧見上面張燈結綵,好不熱鬧,他們做事情也穩當,大喜當天都還有人穿着大紅衣袍巡山。
我從小腿上摸出黎天古匕,衝最近的人衝去,等那名弟子反應過來的時候,手裡的古匕早就送到了他的身子裡面。
剛開始我們也不願意驚動山上正在舉行親事的人,只有在暗中偷偷摸摸的襲殺,不過速度也沒有慢下。每當擡起手來,就會有人倒在血漿上面。
施展縮地成寸後,我斬殺的門中弟子最多,有人被古匕斬下腦袋,血液如泉涌,他們手上沾染了不少鮮血,今天權當幫那些死去的人討個說法。
鐵牛丈二魔身到了大乘地步,一身皮肉上面全是森然的道家符篆,除開古匕這種神兵之外,現在基本沒有什麼東西能破開他身上的皮肉。
他動作蠻橫的衝到那些人近前,都懶得去招架他們手裡的道劍,任由劈砍在身子上面,傳來了清脆的脆耳聲音,皮肉沒有破開,倒是手裡的道劍捲了刃兒。
一拳砸去,那些人吃不住這股勁兒,整個人凌空飛了起來,沿路拋灑不少血跡。
上頭上面更加熱鬧了,顯然新人快要開始拜堂,白子溪一定是被逼的。我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不管是明面的還是躲在暗處的,統統被一刀了結了性命。
我身上被血漿染紅,熱頭照在身子上面,格外森然。
“新人行禮。”
做媒人扯着嗓子吆喝一聲,鑼鼓聲震天響,不少人歡呼起來。
我臉上一狠,不再隱瞞,光明正大的殺上山去,頓時驚動了正在辦親事的衆多旁道弟子。紛紛舉起手裡的道劍往石梯下面殺來,當瞧見血水順着石梯流淌的時候,立馬傻眼在了原地。
這種場景,與當初的茅山小聖地很像。
“小爺來也,白子溪,跟我回去。”
我大喊一聲,往面前衝來的十多人斬去,古匕斬斷道劍之後,頓時幾顆腦袋高高飛了起來。
殺上山頭,我瞧見一道身穿新娘衣裙的背影,她輕微的哆嗦着。
這道背影,烙在心頭,正是白子溪。
鐵牛與龍掌櫃他們先後趕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白子溪。
“誰敢毀我的親事?”
一名接近兩米高矮的大漢瞪圓眼睛,用吃人的視線盯死我們。
“你是誰?”
他張嘴問了句。
反正都是必死之人,告訴他我的名號也無關緊要,就當讓他做個明白鬼。
“許越。”
大漢眼瞳劇烈收縮起來,嘴裡驚駭的喊叫出來:“許老魔,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