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時出手,十幾個壯漢又怎是他們的對手,頃刻間許多人倒在了血泊中。
中年婦人出手如電,雙手如同利刃一般,她的手指劃過,頃刻間割斷了數人的喉嚨。
乾瘦老者的雙手擊出,拍打在一個壯漢的身上,壯漢全身立刻被火焰包圍,倒在地上不住地哀嚎慘叫,焦臭的味道瀰漫在整個客棧中。
乾瘦老者的雙手不斷擊出,火焰在客棧的大堂中燃起,頃刻間擊斃數人。
青年男子手中的鐵笛擊出,擊中了一個壯漢的頭顱,帶着鮮血的腦漿噴出,灑落在客棧的地面上。
三人如同虎入羊羣,爲首的壯漢看在眼裡,感受到幾人的高強修爲,不禁大感震驚。
他的右手握住背後長刀的刀柄,花南城手上微微用力,他的左手發出清脆的骨折聲,立刻慘叫起來。
十幾個壯漢很快便被殺戮殆盡,花南城擒住了爲首壯漢的手腕,冷冷地開口。
“帶我去見我的女兒,立刻去!”
壯漢看向滿地的屍體,哼了一聲,“你敢殺我的人,你們一個也別想活着離開火雲城!”
花南城手上再次用力,壯漢也再次慘叫起來,乖乖帶着他們四人走出了客棧的大門。
看向滿地的屍體、鮮血和腦漿,還有燒焦的屍體,蘇新月眉頭微蹙。
“我真的一點胃口也沒有了!竟然在客棧中殺人,這裡的治安相比白虎城差的太多了!”
萬逐風點了點頭,“花南城!我想起來了!他是飛龍商隊的總掌櫃,算起來還是我的東家!”
蘇新月和小倩都覺得奇怪,萬逐風笑着開口。
“最初離開唐草村的時候,我在三泉鎮殺了人,進入寧安城之前,曾加入過飛龍商隊,成爲了一名尋常的鏢師!”
“剛剛他們說起,綁架了花南城的女兒,難道是花鈴兒,恰巧我與她相識!”
蘇新月崛起了嘴,“看來你與飛龍商隊的大小姐是舊相識,你想去英雄救美嗎?”
萬逐風笑着搖頭,“當初加入飛龍商隊,也不過是爲了能夠順利進入寧安城,算起來也沒什麼交情,我們還是早日前往雍州神都要緊!”
三人都全無胃口,轉身走向了二樓,返回房間休息。
萬逐風走上樓梯,又向着大門外看了一眼……
花南城帶着三個手下,騎着四匹快馬,將壯漢捆綁在馬背上,一路在火雲城中疾馳。
婦人在旁開口,“花掌櫃,剛剛客棧中用餐的那四人顯然是高手,也不知是敵是友!”
花南城搖搖頭,“我們殺了十幾人,他們都沒有出手,顯然與這些人不是同夥!”
乾瘦老者也點了點頭,“火雲城本就是龍蛇混雜之地,這裡潛伏着許多被通緝的要犯,會有煉魂師的高手在這裡出現,也並不奇怪!”
青年男子也笑了起來,“那幾個青年人,除了相貌俊美之外,我沒看出有何特別之處!常嫂,是不是你看錯了?”
常嫂搖了搖頭,“大少爺,我絕不會看錯,雖然他們並沒有出手,感受不到他們的魂力修爲,但那隻大黃狗是高等級的兇獸,這些人也絕不簡單!”
大少爺名叫花御騰,是花南城的長子,聽到這番話,他也不禁有些意外。
“於伯,那隻大黃狗真的那麼厲害嗎?”
乾瘦老者點了點頭,“常嫂並未說錯,在我們出手的瞬間,那是大黃狗的魂力也曾顯露過一瞬間,那是一隻九級兇獸!”
華南城立刻發佈號令,“雖不知對方是敵是友,但不要多生事端,救出鈴兒之後,殺光這羣匪徒,我們連夜離開火雲城!”
三人應了一聲,再次催動馬匹,向着前方疾馳而去……
火雲城並不大,四人騎着快馬,也僅用了半個時辰,便從城東趕到了城南,停在一座七層小樓前。
小樓的門匾上寫着‘四海酒樓’四個大字,看起來是一個尋常的酒樓,但華南城等人卻都皺起了眉頭。
四人翻身下馬,押着壯漢來到酒樓的大門前,花南城的言語十分客氣。
“勞煩通稟一聲,在下是飛龍商隊總掌櫃花南城,想要進入四海酒樓尋人,還請這裡的掌櫃行個方便!”
酒樓門前站着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女,穿着一件緊身的豔紅旗袍,雪白的雙臂裸露在外,雙腿也在旗袍下若隱若現。
少女的魂力修爲不過魂徒三級,聽到了花南城的身份,並無半分震驚的神色,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原來是花掌櫃光臨,還真是大人物光臨,請花掌櫃稍後,讓小女子去通稟一聲!”
女子說完之後,扭動着腰肢,走進了酒樓的大門。
花南城等人在大門外等候,並無闖進去的打算。
於伯在旁開口,“花掌櫃,這貨賊人偏偏在四海酒樓落腳,若是在這裡動手殺人,只怕……”
花南城搖了搖頭,“無需多言!四海酒樓是什麼地方,難道我會不知道!我還是打算救走鈴兒,殺光這些匪寇,若是能在酒樓外殺人最好不過,若是不能……也只好破壞這裡的規矩了!”
花御騰有些不解,“常嫂,這座酒樓是什麼來頭,就連我爹也如此忌憚!”
“大少爺,你有所不知!四海酒樓在雍州有數十家分店,只要肯花費錢幣,這裡可以收容任何人,因此這裡龍蛇混雜,多半是犯下過重案之人!”
“四海酒樓有一個規矩,進入酒樓的所有人,都會受到酒樓的保護,所有的恩怨也只能在酒樓的大門外解決,若是打破這條規矩,會受到四海酒樓的追殺!”
於伯也跟着開口,“四海酒樓的總部在雍州神都,傳聞四海酒樓的總掌櫃是魂聖級別的高手,數十個分店中也遍佈煉魂師的高手!總之招惹了他們,就等同於惹上了天大的麻煩!”
“聽聞四海酒樓還經營情報買賣,除了聞名天下的‘聽雨樓’之外,以這裡的情報最爲精準!”
花御騰不禁感到震驚,“竟然可以和聽雨樓相提並論,四海酒樓還真是個了不起的地方!”
被捆在馬背上的壯漢哼了一聲,“若是知道厲害的話,最好立刻放了我,否則你們都要死在這裡!”
花御騰開口大罵,“螻蟻一樣的廢物,竟然也敢猖狂,救出妹妹之後,我先要殺了你!”
那位少女再次返回大門前,“幾位,我家掌櫃有請!”
四人押着壯漢,跟着少女走進了酒樓的大門。
一樓的大堂中十分嘈雜,許多人在這裡推杯換盞,許多刀劍武器堆放在桌邊。
這裡的食客們正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還有人在划拳,所有人都十分暢快,其中大部分都是具備魂力的煉魂師。
見到少女走進大堂,一個男子和她打招呼。
“七姑娘,過來陪我喝一杯,想吃什麼我請客……”
少女哼了一聲,“我還有事要辦,沒心情搭理你們這些粗人!”
男子被她拒絕,但卻也並不生氣,哈哈大笑了起來,他身邊的幾人也跟着起鬨。
“四海酒樓的漂亮妹子,可沒那麼容易陪你喝酒,想要她們陪你上牀,就更不容易了!”
“對啊,沒人敢在這裡動粗,想要把這裡的妹子帶上牀,需要費一番功夫才行!”
男子哼了一聲,“老子有的是金幣,在這裡住上幾年都足夠了,總有一天,要讓七姑娘睡在老子的牀上!”
聽到幾人的污言穢語,七姑娘好似習以爲常,也並不動怒,帶着花南城等人向着樓梯走去。
四海酒樓的二樓是賭場,這裡十幾個賭桌,許多人在這裡一擲千金,聲音也更加嘈雜。
幾人又走上三樓,三樓至五樓都是客房,但大部分住客都在一樓或二樓,正在喝酒或者賭錢,這裡反而寂靜無聲。
幾人一直來到六樓,七姑娘停步在一個房間外,將房門推開。
“幾位,裡面請!”
花南城等人走進房間,將捆綁着的壯漢丟在地上。
屋中坐着一個男子,看起來五十上下的年紀,臉上帶着一條刀疤,再加上魁梧的身材,顯得十分兇悍。
壯漢急忙開口,“錢掌櫃,救我!”
錢掌櫃看了他一眼,便轉過頭去,不再看向他,將目光落在了花南城身上。
“花掌櫃,聽聞你要進入四海酒樓尋人,不知你想找什麼人?”
花南城點了點頭,“我是做押運生意的,遇到劫匪也是常有的事,殺人奪貨每年也都會遇到幾次!”
“不過這些傢伙,既不是宗門,也不是傭兵團,搶了飛龍商隊的貨物,殺了商隊的鏢師,還綁架我的女兒,讓我親自帶着贖金前來救人!”
“贖金只是些許魂石,我並不在乎,但若是不能給這些傢伙一些教訓,日後飛龍商隊豈不是要任人欺凌!”
錢掌櫃哈哈大笑起來,“花掌櫃,你們的私怨與我無關,只要走出四海酒樓的大門,你可以隨意報仇,但在四海酒樓之內,就要遵照這裡的規矩!”
“錢掌櫃,萬事皆可通融,這裡是些許魂石,還請你笑納!”
花南城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個木盒,放在了錢掌櫃的面前。
錢掌櫃打開木盒看了一眼,又推回到花南城的面前。
“花掌櫃出手還真是闊綽,五斤魂石也的確很有誘惑力,但四海酒樓的規矩從沒破壞過,請恕在下幫不上你!”
見到對方不肯通融,花南城的眉頭越皺越緊,花御騰在旁開口。
“我妹妹在哪裡?是不是也在四海酒樓?”
錢掌櫃哈哈大笑,“就算告訴你們也無妨!四海酒樓的地下室,存放着客人們的貴重物品,其中的確有一個美貌的女子,但寄存在這裡的東西,從無人敢去搶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