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朱淑香追趕着侍女嫣然,圍着這桌子轉圈,這門扇突然打開,兩人遂既羞紅着臉,低下了頭來。
原來這進來之人,乃那晏徵是也,看着二人如此瘋癲,這突然的出現,打破現有的寧靜,遂既摸着腦袋,來至這桌前:“打攪你們了,我忘了拿走佩劍了,你們繼續,我且先行告退了。”
看着這晏徵匆匆忙忙而來,又快步如飛而去,朱淑香一屁股坐低凳子之上,用手撐着下巴言道:“這下糟糕了,全被他看見了,這可如何是好?想起剛纔都羞死自己了。”
嫣然坐低旁邊,也用手撐着下巴,勸慰言道:“沒事的,放心吧公主,這小子是塊木頭疙瘩,等過些時日,他就淡忘了。”
“唉!但願如此吧!他怎麼突然折返回來,真叫人難以置信,看來我的賢淑形象,在他的眼睛裡,那是一落千丈,如黃河奔騰不復返也!”這朱淑香哀聲嘆氣,整個人頓時消沉了下來。
嫣然有些莫名其妙,不懂她話中的深意,摸着腦袋傻笑道:“呵呵!這些事我不太明白,看見就看見唄!有啥難爲情的,人活出自我便好,不用去刻意掩飾,到頭來他會更難以適應的。”
朱淑香行出門來,望着突然放晴的天空,居然出現了七色的彩虹,鳥兒在屋頂上跳躍飛舞,門前院落的花香撲鼻而來,似乎一切又恢復了平靜之中。
這保和殿內,晏徵匆匆忙忙而回,只是這外城的炮火連天,着實讓朱載雄食不知味也。
“林卿家,這外城炮火齊鳴,這夥歹人也是大膽,你且差人看看,順道替朕慰問下守城的官兵吧!”朱載雄喚來林宗,輕聲吩咐言道。
“遵旨!奴才這就去辦,”林宗低頭彎腰退下,在大殿門口喚來親信太監,一番密語之後,小太監帶着近衛傳旨而去。
這外城的城樓之上,硝煙瀰漫,雙方都開炮對射之中,小太監低頭彎腰,行到這謝恩面前:“謝老將軍,傳皇上旨意,特備十罈佳釀,慰勞前方的將士,這戰況如何了?”
隨行的近衛,將肩上擡着的酒罈放低地面,不停地擦拭額頭的汗水,只見硝煙陣陣,一股火藥味撲鼻而來。
“有勞皇上費心了,這些鬼面將軍的手下,頻頻發起攻城,不過沒事,這東瀛的火炮果然厲害,一次次給炸回去了,請陛下放心,這夥烏合之衆,一時半會近不得這城樓,代末將感謝賞賜,這裡危險,公公還是回去覆命吧!”謝恩貓腰躲在城跺口,一邊觀看這進攻的敵軍,一邊催促着衆人離去。
“那就有勞將軍了,走!咱們回去吧!”這小太監帶着近衛,揮着拂塵,徑直下樓而去。
這聽得一聲炮鳴之聲,越過這城樓,往這小太監飛來,近衛趕緊推到於他,這炸彈在旁邊地面開花,一時間塵土飛揚,硝煙陣陣升起。
小太監站起身來,剛想開口破罵,後來才發覺是被人救命,摸着這滿是塵土的臉,會意的對着近衛笑道:“多謝了,還以爲你們故意整蠱於我,原來是炮彈來襲,這外城確實兇險,趕緊回宮!”
看着滿臉塵土的小太監,拖着破爛的衣衫,回宮而去,謝恩輕蔑笑道:“爾等草包,到這戰場之上,也是給本將軍添事,來人啊!填充火藥,給我繼續炸退他們。”
這外城的山坡上,鬼面將軍一身黑甲黑盔,這黑色的披風,也在風中飛舞不停。
藍顏行出人前,抱拳言道:“將軍,這東瀛的火炮確實厲害,不如暫且停止攻城,等我紅魔教衆來援,摸黑攻城,這死傷興許會少掉幾成。”
鬼面將軍冷哼了一聲,揮手言道:“傳我命令下去,停止攻城,藍顏妹子,你且趁夜摸黑進城,拜會下這東瀛的德川將軍,還有這各路諸侯,看看可否拉攏他們,助我攻下這城池?”
“好的,交給我吧!屬下這就去辦,待城池這攻破,活捉那朱載雄,登其大寶君臨天下,再給將軍慶賀了。”藍顏彎腰抱拳,但這眼中卻閃爍着一絲的冷意。
這停戰後的城外,橫七豎八到處是屍體,破爛戰旗在風中飄揚,硝煙陣陣朝着天上飄升而去,天空中飛翔的禿鷹,也飛落下來,在這屍體中行走,盡情地享受這人肉盛宴。
傍晚的時分,夕陽西下,火紅的落日餘暉,映照在山頂天邊,一個黑影穿過樹林,在城樓下觀望。
待到這城樓上掛起來燈籠,黑衣人這才鑽出樹林,在一陣炮火的掩護,快步來到這護城河邊。
只見其伸直了雙臂,朝着對面城牆下飛去,摸出懷中的飛虎爪,朝着城樓上飛扔而去,拉扯試過幾下,確定已經抓牢城牆,這才慢慢踩着牆面,一邊抓住這繩子,朝着城樓上行去。
這城樓上的官兵,以爲鬼面將軍夜襲來至,往正前門集結而去,奔跑着下樓救火,填充火炮還擊,一時間這火光在外城,此起彼伏而現。
“這都是什麼事啊?今天才登基,就又刺殺又攻城的,這皇上也是不好當啊!”城樓上兩個官兵,躲着牆角聊天議論。
“唉!管他的,我們反正是來混口飽飯的,誰愛打誰去,保住小命,日後纔有出頭之日啊!”另外一個兵丁言道。
這黑衣人下飛躍進來,用劍指着二人,嚇得這兩兵丁丟掉武器,趕緊叩頭言道:“別殺我們啊!我們只是守城的,這上有老下有小,誰當皇帝不打緊,只要給口飽飯就成。”
黑衣人收起這佩劍,一個飛身躍起,消失在城樓之上,這二賊兵丁站起身來,四處打量無人,這才拍着胸口,直呼“好險”也!
黑衣人飛躍下城樓,躲過這些救火的官兵,朝着黑暗小巷子而進,一路飛奔而去。
這巷子外面熱火朝天,敲着鑼示警衆人,百姓跟着官兵們提水撲火,這旁邊坐着哭爹喊孃的,有摸着孩子默默流淚的,有拼命哭喊要再進火海救人的,一時間亂做一團。
黑衣人一路奔前而行,往這德川進尺的新巢(教堂)而去,就在小巷子轉角之處,一個人影站立於前面,擋住其前行之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