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藍顏二人嬉戲之中,這一聲爽朗的聲音傳來,二人即刻站起身來,朝着來人彎腰行禮。
原來這來人,乃是這鬼面將軍的手下大將,人稱“賽關張”的顯武將軍,姓鞠單名一個瘁,字恩施是也!
只見其虎背熊腰,皮膚卻出奇的白靜,這圓圓的大臉上,一點鬍鬚都未曾留下,但卻偏偏生了雙小眼睛,不免讓人感覺美中不足也!
這鞠瘁冒雨行了過來,後面的親衛趕緊撐着雨傘過來,只見其取下身後的披風,給藍顏搭在了背後。
“別玩得太過了,千萬不要感染風寒,這突然又天降大雨,恐怕戰火得消停下來幾日,不如移駕我營帳之中,喝杯濁酒去去寒氣,不知道藍將軍可否賞臉?”這鞠瘁彎腰揮手言道。
藍顏似乎有些害羞,低下頭來不言不語,這丫頭嗣娟倒是樂意的很,一抹這額頭的雨水,遂既爽快答道:“好啊!有酒喝啊?這戰火紛飛,好久都沒有坐下來喝杯水酒了,今日將軍盛情相邀,我們就勉爲其難了,呵呵!”
藍顏拉了一下這丫頭的衣襟,這嗣娟似乎還有些不樂意了:“小姐,你也真是的,這鞠瘁將軍相邀幾次了,你每次都推說戰事繁忙,抽不出身,今日剛好我酒癮來了,走!咱們不醉不歸。”
“好啊!還是這嗣娟丫頭夠爽快,不愧是虎將手下的強兵,哈哈哈!請吧!”鞠瘁再次彎腰揮手,歡迎二位入帳飲酒。
藍顏看着這丫頭嗣娟,搖頭嘆息一聲,只得擦掉這身上的稀泥,跟着後面慢慢行去。
這丫頭嗣娟,不但爲人豪爽,而且功夫也不錯,幾次救藍顏於危難之中,卻甘願屈尊降貴,只做一名隨侍丫鬟而已,所以二人也沒有分什麼尊卑貴賤,雖名爲主僕,實則乃是閨中密友是也!
“你倒是快點啊!婆婆媽媽的,半天都走不過來,難不成還要我去揹你過來?”這丫頭嗣娟,站立於門口,對着藍顏催促言道。
藍顏看了一眼雨中的宮本吾夫,這才撩開門簾,彎腰進帳而去,鞠瘁那是滿臉堆笑,這圓圓的大白臉上,深深出現了一對酒窩。
“二位不必客氣,咱們都是馳騁沙場之人,保不住那天就馬革裹屍,埋骨於他鄉,這些繁文縟節,就不用去刻意去遵循,來,坐坐!”鞠瘁左手拿起酒罈,一陣爽朗的笑聲後,揮着右手歡迎二人入座。
“好吧!事不過三,咱們就三碗爲界,飲完這三碗酒,還有要事回去處理,我就借花獻佛,敬大將軍旗開得勝,早日攻下這皇城,扶正祛邪,他日登基大寶,封將軍一個鎮國大將軍,來,幹!”藍顏端起酒碗,一番言辭之後,一飲而盡也!
這一番說話一出,這白臉胖子好像很受用,遂既大大咧咧站起身來,端起這酒碗,笑着言道:“借妹妹的吉言,來咱們幹!後面我叫伙頭軍弄了一隻野狗,不知道合不合大家的胃口,先喝着,我出去看看。”
這鞠瘁一口飲盡這碗中之酒,邁着熊步出營帳而來,這站崗的兩名兵丁,遂既從旁邊地上站起身來:“將軍,這雨太大了,我們就這避避雨,你出來有什麼事嗎?我們即刻給你去辦!”
這鞠瘁望了一眼外面,此時這雨還是嘩嘩直下,那營外的宮本吾夫,自然低頭站立在雨中,遂既將手中的花生殼扔落地上,拍拍手上的沙粒:“去看看伙頭營怎麼回事?這許久還未將狗肉上來,去催催,問他是不是還要本將軍親自前去,他們纔有東西上來啊?”
這兵丁互遞眼色,一人冒雨奔這後面伙頭營而去,鞠瘁這才轉身回營帳進來。
“大家先剝花生米,這狗肉還未弄好,不過大家先別急,這雨下這麼大,也沒有其他啥事,多多等下了!”鞠瘁行進營帳,坐下這凳子,用手肘撐着桌面,剝着花生米言道。
“大將軍,這城困已經三日有餘,這樣消耗下去,恐怕這也不是什麼辦法啊?到時候北邊的部隊回援,恐怕這恩怨未了,已經身首異處了啊!”這旁邊的副將,有些擔心問道。
“這些事情呢!本來不是你我應該去關心,但是既然已經兵臨城下,肯定得捉了那朱姓小兒,出來這口惡氣,那鬼面大將軍纔會善罷甘休的。”這鞠瘁一邊往嘴裡塞花生米,一邊思索言道。
丫頭嗣娟托起下巴,咬着筷子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我們這纔剛進城,怎麼就和金陵王鬧翻了?這時間也太快了吧?”
鞠瘁望望這營帳外面,遂既附耳言道:“這事啊!本來鬼面將軍不準提及,既然我們坐在這裡喝酒,那我們都是朋友,我告訴你吧,這金陵王啊!要將軍交出兵權,封他個什麼什麼定安候,將軍當然執意不肯,這不就扛起來了,一言不合,結果就開始暗殺對方,我陪將軍在關帝廟前,就差點給活捉生擒,要不我鞠某人眼尖,恐怕現在和你說話的,只是一具死屍是也!哈哈哈!來滿上,咱們慢慢吹,慢慢等狗肉吧。”
這鞠瘁準備給二位姑娘倒酒,副將趕緊起得身來,接過這酒罈,給這幾人紛紛倒滿碗中,這才緩緩坐下身來。
門外傳來一陣笑聲,只見這伙房的伙頭軍們,將狗肉分切了下來,放在湯蠱之中,給這大將軍送來。
“呵呵,大將軍久等了,各位將軍也久等了,確實這下雨天,行動不怎麼方便,故此怠慢了各位,嚐嚐吧!看合不合大家的胃口。”這伙伕長將東西放下,用衣襟角擦拭雨水言道。
“哈哈哈!謝謝你了,老崔頭,來來來,一起坐下喝杯酒,難得如此清閒,這雨一停,說不定就是最後一頓酒了,哈哈!”這鞠瘁將這老者按低坐下來,給他倒上滿滿一碗酒。
“是啊!這次征戰不比以往,那些小山賊倒好降伏,這次城裡集結十萬精兵,加上那東瀛浪人也摻合其中,這必定是場硬戰啊!來,喝吧,”這伙頭軍崔然,端起這大碗,卻喝了一半放落在桌面之上。
“怎麼了?難道這酒有問題?還是什麼什麼?”鞠瘁拍着這崔然的肩膀,笑着問道。
就在這時候,門外兵丁奔了進來,在鞠瘁耳邊遞於一陣,只見其眉開眼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