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呵呵,你說誤會就是誤會,那我說不是,該如何解決?”
柳楓臉上笑意不減,紈絝子弟他見得多了,大多都是一個模樣,不給點小懲戒,是不會經心的,以後還會再犯。
“那你想怎樣,我可是火烈城城主之子,在動我之前,你最好先考慮好後果。”見到柳楓似乎仍不願善罷甘休,白衣青年立刻是色厲內荏地道。
“火烈城城主,原來你是城主少爺,好大的來頭,壓得我都喘不過氣來了。”柳楓嘴上這麼說,但臉上卻沒有任何害怕的樣子,反倒是掠上了一抹戲謔之色。
見狀,白衣青年立馬笑了,恢復了原先的神采,“怕了吧?怕了還不趕緊……”
啪!
響亮的巴掌聲響徹而起,在白衣青年驚駭欲絕的目光下,一舉將他連人都給扇飛了出去。
噗嗤!
兩顆碎牙掉落在地,鮮血混雜着口水從白衣青年嘴中狂噴了出來,隨後他的身形,也是徹底地如死狗一般,在空中旋轉了數圈後,趴落在了地上,手腳時不時地抽動兩下,表明他還活着。
嘶!
牽着金焰鷹過來的猥瑣胖子,正好瞧見了這極具震撼性的一幕,不由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冷氣,沒想到他這去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形勢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且不說那範伯在一旁動彈不得,緊接着又看到那裘少爺被以這般恐怖的巨力抽飛,怕是沒半個月緩和不過來了。
“不過這傢伙,就不怕城主的報復麼……”猥瑣胖子心中暗暗嘀咕,這白衣青年可是城主裘致遠的兒子,若是他知道自家崽子被打成這幅模樣,那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柳楓。
而一旁動彈不得的錦袍老者,竟是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意,臉上反而是浮現出一抹快意,白衣青年幹過多少人渣事,他清楚的很,對方還經常打他女兒的主意,如今看到被打成這副模樣,心中自然是爽得很。
“老闆,好好帶這位裘少爺去擦擦藥治治傷吧,要不然死在你這獸欄裡,可就不妙了。”
柳楓牽過金焰鷹,走了幾步後,轉頭對着猥瑣胖子說了一聲,旋即就若無其事地出門去了,任由那白衣青年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瞟都沒瞟一眼。
猥瑣胖子立即一驚,跑上去撩起了白衣青年,“裘少爺,你沒事吧,你可別死了啊,要不然我這小店可就不保了啊……”
獸欄外,當猥瑣胖子正在鬼哭狼嚎之時,柳楓已經出來了,將金焰鷹暫時收入虛空之戒中,便向着交易場外走去,今日天色不早,他等明天一早再出發,現今先尋個客棧歇息一夜,況且傷勢還沒全好,雖說有了全盛時期七八分實力,但要完全恢復,還需要那麼幾天。
一夜無事。
翌日清晨,柳楓在客棧安睡了一晚,精神也是抖擻了許多,付過房錢後,便是出了客棧,往着那南城門飛速掠去。
南城門口,一名禿頂老者立於城牆之上,其目光在城內的各個巷道中搜索着,昨天城主府不知出了什麼大事,城主震怒,這才命他們封鎖這四方城門,而目標,竟只是一個穿白衣服的年輕人。
“嗯?”
入眼處,一名約莫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映入了眼簾,大搖大擺地往着城門這邊靠近而來,沒有絲毫的忌憚。
“這年輕人膽子夠大啊……”
禿頂老者愣了愣,柳楓的畫像他們看了許多遍,怎麼會記不住對方的模樣,此刻正大搖大擺走來的,不是他們要找的白衣年輕人,又會是誰。
“發信號,通知城主!”
對着城門守衛下了一道命令後,禿頂老者便是從城牆上躍了下去,穩穩地落在了柳楓的面前。
“小兄弟,請止步。”禿頂老者微微一笑,攔住了柳楓的去路。
見得這禿頂老者笑眯眯的樣子,又發現前方的守衛正在關門,柳楓很快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昨天扇了那裘少爺一巴掌,估計現在他的城主老爹要發威了,連城門都被封鎖的這般嚴密。
兩人就這麼對峙着,柳楓也沒有出手,因爲一旦動手,那些守衛恐怕會立刻啓動主城的防禦光幕,到時候還是出不去,倒不如等那城主來了,雙方私了算了。
約莫只過了四五分鐘的時間,陡然間遠處傳來雷霆般的暴喝聲,一道身影雷厲風行趕來,掠上了南城門之上。
“劍宗巔峰!”
望着那道散發出淡淡威嚴之意的中年身影,柳楓眼神微微一凜,若是他所料不錯的話,此人應當便是這火烈城的城主,裘致遠。
城主的出現,無疑很快便是驚動了許多強者,他們倒想看看,什麼事情,用得着這位火烈城之主親自出面,不過當他們看到似乎被重重針對的柳楓後,神色便震驚了,城主要親自對付的人,竟然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裘致遠目光停在了柳楓身上,似乎是驚訝於後者的年輕,眉頭微微皺了皺,而後沉聲道:“你就是打傷我兒的暴徒?”
“暴徒稱不上,只是令公子欲要搶奪在下的東西,被我代爲教訓了一下,怎麼,難道城主認爲,這般惡劣行徑,不該略作懲戒嗎?”柳楓冷笑一聲,言語間竟是絲毫不退讓。
“這年輕人是誰,居然敢這樣和城主說話,聽他的口氣,似乎把那裘少爺給打了?”
“沒見到這號人物,不過那裘少爺作惡多端,被打了也是活該,這年輕人這點沒做錯,倒是給我們出了口惡氣!”
“噓,你不想在火烈城混了,小聲點,別讓城主聽到了。”
圍觀的人羣越來越多,那喧譁之聲,也是此起彼伏,其中多半人對柳楓的行爲都是有同一種感覺,那就是狠狠地出了口惡氣,平日那裘大少壞事可沒少做,柳楓此舉,只不過是做了很多人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罷了。
聽到周圍那些閒言碎語,裘致遠的臉色也是微微一沉,“我裘致遠的兒子,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管教,乖乖隨我去一趟城主府吧,要不然,可免不得要受點皮肉之傷。”
衆目睽睽之下,裘致遠雖然也考慮到柳楓可能是哪個宗門的弟子,但也不能有分毫的退讓,否則他這個城主的威嚴何在,對方究竟是什麼人,先抓回去再說,到時候是關是放再做決斷。
“抱歉,我還有事,城主府我就不去了。”柳楓語氣很輕,搖了搖頭道。
“不去?去還是不去,現在可由不得你來決定了!”
裘致遠眼神陡然凌厲,正要動手,卻不料柳楓伸出了右手,“且慢。”
“怕了?那就跟我走吧。”裘致遠撤去了真元,目光中多出了一絲輕視之意。
“誰告訴你說我怕了,我只是想一次性把事情解決了而已,免得你這城主府中一個個找我麻煩,豈不煩死了。”
柳楓從腰間拔出斬魔劍,劍鋒所指,目標赫然正是立於城頭的裘致遠,“不如這樣,你我就在此一決勝負,若我輸,便隨你去一趟城主府,不過若你輸了,便撤去這城門的封鎖,並保證此後不再找我麻煩。”
“裘城主,可敢與我賭這一戰?”
話音落下,那人羣中的喧譁之聲也漸漸平息,圍觀的衆人,皆是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望着那道瘦削的年輕身影,對方以這般年紀,竟然欲要和遠近聞名的裘城主一決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