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姑娘是羣芳閣的花魁,但她畢竟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還是一個冰清玉潔守身如玉的女孩子,哪能經得起楊曉楓這個鳥人這麼調侃,一張俏臉早就羞得通紅。
這個傢伙也太可惡了一些,難道他輸了的話,自己真的要和其他兩個姊妹去找他嗎?自己雖然也很樂意,但誰知道牡丹姐姐和如詩妹妹願不願意啊?
這個傢伙看他的樣子,又好像很有把握的感覺?難道他的真到生命辦法嗎?可是,這個壞坯子又說讓自己親他一口,他纔想的到,就沒見過有人在這等情況下還能夠有這樣的心思,這個楊二實在討厭!
杜鵑被楊曉楓這般調侃一下,心亂如麻,想湊過去親他一口,但又內心彷徨,嬌羞不堪。
婉兒姑娘更是急的想熱鍋上的螞蟻,坐也坐不定了。
雖然他曾經見過這個楊二無數次的奇蹟,但這一次,實在是太難了,要在半個時辰之內完成這樣的一副長卷,這比那登天還要難上一些。
安福生則是笑眯眯地看着那幾個家丁展開那長卷,因爲這畫卷實在是太長了,鋪在大街上煞是壯觀,待知道是安福生讓楊公子和吳老師在半個時辰之內要完成這樣的一幅畫,更是內心驚奇,想看看楊公子是如何應對的。
吳老師的畫技在揚州城是有名的,他們都是抱着一種看熱鬧的心情在看着。
片刻之間,那幾個家丁已經展開了那長卷,楊曉楓粗略一看,這畫卷大概寬一米左右,而長足足有十五米之長。
安福生見家丁已經把那長卷展開,他哈哈大笑幾聲,道:“楊公子,就是這麼一副畫卷,你們準備好了嗎?”
婉兒姑娘俏臉刷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楊曉楓則是嘎嘎奸笑幾聲,湊近婉兒的耳邊輕聲道:“婉兒,你有信心嗎?”
“我……”婉兒心中緊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楊曉楓輕輕拍了拍婉兒的香肩,壞壞地道:“婉兒,別擔心,我只是想確定的一件事,你能夠在半個時辰之內畫上一隻蝴蝶嗎?”
婉兒秀眉微微一蹙,不解道:“蝴蝶?什麼蝴蝶?畫蝴蝶幹什麼?”
楊曉楓高深一笑,道:“你就別管那麼多了,我自有主意,你只需要告訴我,你能夠在半個時辰之內畫上一隻蝴蝶嗎?”
楊曉楓邊說邊比劃着蝴蝶的大小,還有這蝴蝶的形狀,婉兒心中就更加奇怪了,這個楊二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讓自己畫的這個是蝴蝶嗎?這更像是一隻風箏?!
不過這個時候她也沒想那麼多了,她微微點點頭,輕聲道:“如果只是畫這麼一隻蝴蝶,我只需要一炷香時間就可以了。
楊曉楓笑着點點頭,道:“那就行,到時候你就在這裡畫一隻蝴蝶就可以了,其他的地方就讓我來畫。”
“其他的地方你畫?你怎麼畫?”婉兒心中疑惑,急急道。
這個傢伙只是讓自己畫一隻長三尺,寬兩尺左右的蝴蝶,省下的地方可是有三丈那麼長的,他怎麼畫?
楊曉楓高深着在婉兒的耳邊輕言幾句,婉兒似有心得,微微點點頭,她好像有點明白這個楊二要做什麼了。
楊曉楓不待婉兒多說,轉過身對着安福生朗聲道:“安公子,快點吧,我都有點等不及了,還有,畫上這麼一幅畫,我們覺得時間太長了,我強烈申請三炷香之內完成。”
安福生狠狠地愣了一下,這個楊二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難道這個楊二真的是想到了什麼辦法,但這個時候她也沒想那麼多了。
這個傢伙也太大口氣了,居然想在三炷香之內完成這樣的一幅畫,這可能嗎?
杜鵑牡丹和如詩姑娘她們幾個差點就把舌頭給咬了,這個楊二又在發什麼神經?本來在半個時辰完成這樣的一副畫卷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他還要縮段時間,有人有這麼白癡的嗎?
盼盼姑娘也是嚇的一大跳,她雖然不知道楊大哥爲什麼要這麼做,但她就是對楊大哥有着莫名其妙的信心,她早就準備好了兩套文房四寶,急急走上前去,一套交給了婉兒,一套給了楊曉楓,不過楊曉楓這個鳥人卻訕訕着道:“盼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用不慣這東西,還是免了吧。”
安福生這邊哪裡管那麼多,他就讓人點上了一炷香,朗聲道:“開始!”
安福生也是一個騷貨,他早就命人搬來了一張太師椅,休閒地品着茶,他就想看看,這個楊二怎樣出醜。
哼,敢那麼大口氣說話,三炷香之內完成,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話,想起這個傢伙輸了的樣子,他嘴角露出一絲陰笑,看你這個傢伙還敢不敢道羣芳閣,還能和如詩姑娘她們談論詩詞,甭想!
聽安福生一說開始,婉兒姑娘馬上收斂自己亂七八糟的心思,快步走道畫卷的一邊,拿起毛筆,細細的描了起來。
在大街上上作畫,還要在這麼多人面前畫畫,婉兒姑娘還是第一遭,心中難免有些慌張,幸虧她的心思素質比較好,深呼吸幾口氣就讓自己安定下來。
周圍圍觀的羣衆見吳老師終於開始作畫了,都是探起頭伸直脖子細細看着。
而再看看那個楊二,卻見這個騷貨一路休閒的慢吞吞地踱步到畫卷的另一頭。
楊曉楓是一個騷到能夠出水的鳥人,他慢吞吞地來到了畫卷的另一頭,還要一邊走一邊對着圍觀的羣衆抱拳,那個騷包的樣子絕對可以讓人把隔夜的飯菜都吐了出來。
楊曉楓來到畫卷的另一頭也沒有像婉兒姑娘那樣匆匆忙忙下筆,而是做起了第五套廣播體操。
磨刀不誤砍柴工嘛!
如詩姑娘她們幾個也不由自主地隨着楊曉楓的腳步去到畫卷的另一頭,如詩姑娘秀眉微微一皺,心道,這個傢伙到底在幹什麼?他做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杜鵑姑娘是一個急性子,她急急嬌聲呵斥道:“楊二,你,你還不快點畫,想急死人了是不是?”
楊曉楓呵呵笑了笑,騷騷道:“緊張什麼呢?這炷香還沒有燒到一半呢,而且,還有兩柱香多的時間,怕什麼?”
杜鵑姑娘一聽,狠狠地跺跺腳,狠狠地白了一眼那個無恥的傢伙,恨得銀牙輕咬,心中憤憤,這個傢伙是條豬嗎?他怎麼就不懂我們的心思呢?
楊曉楓瀟灑地做了一整套的廣播體操,才風騷地從懷中掏出他的工具。
衆人一看,都驚嚇地看着楊曉楓,就好像看着一個怪物的感覺!
楊公子手中這個是筆嗎?是一截黑炭頭吧!
如詩姑娘她們雖然和這個楊二接觸了有一段時間,但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筆”,還要是這麼醜的“筆”!
杜鵑姑娘美麗的大眼睛撲哧撲哧地閃,不解道:“楊公子,你手中的這是什麼?這是筆嗎?這是你作畫的工具嗎?”
如詩姑娘秀眉微微一蹙,輕聲道:“杜鵑姐姐,我們不要打擾楊公子的思路。”
杜鵑怯怯滴瞟了一眼如詩姑娘,暗暗吐了吐舌頭,乖巧地閉上紅潤的小嘴,只是那美麗的大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看着楊公子。
盼盼姑娘卻是見過楊曉楓的這畫筆的,這筆還是她親手做給楊大哥的,想不到楊大哥居然一直貼身放在壞裡。
想到這裡,盼盼姑娘柔情頓生,媚眼如絲地看着楊大哥,那眼中的柔情,怕是連那北極的玄冰都能融化吧。
安福生坐在太師椅上,正在休閒地品着他的茶,但在不經意間撇了一眼楊曉楓手中的筆,口中的茶說什麼也吞不下去了,一時之間忍不住對着旁邊的一個公子就噴了出去,臉上憋的通紅,狂笑着道:“這是筆嗎?有人作畫是用這麼醜的筆嗎?你麼說說,你們以前見過嗎?”
剛纔那個公子被安福生噴了一臉的茶水,雖然心中不忿,但卻不敢表露出來,他呵呵笑着迴應道:“回安公子的話,我還沒有見過這麼醜的筆呢?”
他們這邊笑的甚是囂張,楊曉楓卻是絲毫不在意,他囂張地做在地上,慢慢地擺弄這他的筆。
婉兒姑娘是一個心智相當堅定的女孩子,她一點都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繼續細細描着她的畫。
一炷香眨眼間就燒完了,婉兒姑娘也按照楊曉楓的要求畫好了,她款款地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自己的畫作,這畫雖然不敢說她畫的最好的,但也不乏是一個精品之作。
她轉過頭看了看楊二,卻見這廝依然沒有動筆的意思,她心中哀嘆,難道自己真的輸了嗎?
安福生一見這炷香燒完,馬上又點上了另外一炷香。
現在就只有兩柱香的時間,這畫才畫了那麼一點點,這個楊二能畫成嗎?
“楊二,你還不畫嗎?你,你就真的不想見我們嗎?”杜鵑姑娘心中大急,淚眼汪汪的地道。
看這個壞坯子的這摸樣,好像一點都不在意的地方,她們三個就真的這麼討厭嗎?他居然想着這樣的一個法子不來見我們?!
如詩姑娘和牡丹姑娘兩個也是心生疑惑,這個楊二到底在搞什麼鬼,他就真不想見她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