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這個張大哥都純潔?說誰說也不信啊,以後誰說我無恥不要臉的話,我就和誰急,和張大哥和卓大人這個老狐狸比起來的話,我這個叫靦腆,楊曉楓憤憤不平。
一路上,楊曉楓才知道,他們現在去的地方是泰州縣,最近這個地方的偷竊和搶劫鬧得很厲害,泰州縣縣令徐大人雖然一直圍殲這些盜賊,但是效果不明顯,鬧得民怨沸騰,一羣百姓聯名上書到了卓大人手中。
本來卓大人想親自去泰州縣看看,但也正是在這個時候,高郵縣卻出現了命案,高郵縣縣令陳大人歷經多日,依然沒有一點線索,無奈之際,他只能馬上請示卓大人。
一下子兩個縣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卓大人心急如焚,但畢竟不能分身,卓大人無奈之際,就想到了楊二,之前這個楊二在江都的時候,就屢破奇案,這次就讓他去泰州縣去平息民怨,而卓大人就親自去高郵縣處理情況。
一旦他破了高郵縣的命案,他再去會合楊二,力爭還泰州縣一個朗朗乾坤。
揚州城其中最大的兩個縣,一個是江都,另一個就是這個泰州縣了,一旦這個泰州縣出現民心不穩、民心激憤的情況,如果這種情況一時處理不好的話,那卓大人一家人頭落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楊曉楓聽張毅說完,眉頭微微一皺,道:“這個泰州縣爲什麼會偷竊和搶劫那麼厲害,最主要是那些人做的,有去調查清楚嗎?”
張毅想了想,搖搖頭道:“我對這些情況也不是很瞭解,到時候去到泰州縣的時候問一下徐大人吧,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他多日,他應該會有所瞭解。
楊曉楓微微點點頭,現在也只能是這樣了。
因爲最近一段時間都比較累,再加上今天早上也是破天荒地這麼早起牀,楊曉楓打了一個哈欠,就在馬車上甜睡起來,就連口水都流了下來都渾然不知,都不知道到了什麼時候,才被張大哥推醒。
楊曉楓擦了擦惺忪的眼睛,伸了一個大懶腰,道:“張大哥,現在哪裡了?”
“楊兄弟,已經到了泰州縣衙了。”張毅跳下馬車,朗聲道。
這時間過得還真快了,擡頭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已經到了黃昏了。
我靠,老子還真能睡啊,難道自己是豬轉世的?
楊曉楓下了馬車,兩個人並排地走進縣衙,但纔到門口的時候,就被門口的兩個衙役攔住了,其中一個朗聲道:“何人來我泰州縣衙,速速報上名來。”
張毅怒瞪了他一眼,遞上一塊腰牌,朗聲道:“去告訴你們的徐大,就說揚州巡撫楊二楊大人來了。”
衙役接過腰牌,粗略看了一眼就神色大驚,馬上恭敬地雙手把這腰牌還給了張毅,然後對着楊曉楓他們抱抱拳,小聲道:“兩位大人請稍後一下,我馬上進去彙報一聲。”
衙役道完之後就急匆匆地向內跑去。
片刻之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楊曉楓和張毅兩個定眼一看,只見一個大約40歲左右的男子,身穿官服,急急走了出來,看這人的樣子,應該就是張大哥口中所說的徐大人了。
徐大人一見楊曉楓他們兩個,馬上哆嗦着抱拳道:“小人不知兩位大人親自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張毅也抱抱拳,朗聲道:“徐大人客氣了,這是我們揚州巡撫楊二楊大人。”
徐大人怯怯滴撇了一眼楊曉楓,微微了楞,哆嗦着道:“原來是楊二楊大人,失敬失敬。”
徐大人心中奇怪,這個楊大人怎麼這麼年輕的?他雖然心中疑惑,但卻不敢出聲詢問,他雖然是泰州縣令,但和這個揚州巡撫比起來,還是要矮上一截。
楊二他是不認識,但這個張毅他是認識的,他知道這個張毅是卓大人手下的護衛。
楊曉楓也像模像樣地拱手抱拳道:“徐大人客氣了。”
“楊大人,張護衛,裡面請。”徐大人一擺手,朗聲道。
楊曉楓微微點點頭,隨着徐大人一同進入這泰州縣衙,楊曉楓粗略看了看這縣衙,這規模和不知都和江都府衙差不多。
徐大人領着楊曉楓他們兩人走進了一個廂房,命人奉上茶來,恭敬地位楊曉楓和張毅各徹了一杯茶,哆嗦的在旁邊呆着。
他是一個官場之人,焉能不知道張毅和巡撫大人來幹什麼事。
楊曉楓瞥了他一眼,道:“徐大人,你也坐下吧。”
“謝楊大人,我就站着就可以了。”徐大人額頭大汗,哆嗦着道。
楊曉楓微微嘆了一聲,正色道:“徐大人,讓你坐你就坐吧,你站在一旁我不習慣。”
楊曉楓雖然是頭上頂着這個揚州巡撫,但他還是一點都不習慣,他不喜歡把人分成三六九等,那不是他的性格作風。
徐大人怯怯了瞥了一眼楊曉楓,怯怯滴坐了下來,但卻只敢坐着小半屁股,一雙大手怯怯滴放在大腿上,一動也不敢動。
楊曉楓看的有點啞然失笑,自己長得又那麼兇嗎?不過細細想了一下,也覺得很正常,這個徐大人作爲泰州縣的父母官,但在他的管轄之下,竟然出現民怨沸騰這種情況,換做是誰也坐不穩吧。
楊曉楓輕輕抿了一口茶,悠悠道:“徐大人,你知道我爲什麼要來這裡嗎?”
徐大人心中咯噔一下,心中狠狠地抽搐一下,該來的還是來了,他撲通一下就跪下了,口中哆嗦着道:“回,回,回楊大人,是,是,是因爲……”
楊曉楓急急扶起他,輕聲道:“坐着說。”
一個四五十歲的大男人跪在自己面前,楊曉楓一點都不習慣,頭皮都麻了。
徐大人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哆嗦着道:“回楊大人的話,我自上一年出任這泰州知縣以來,雖然一直是兢兢業業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但無奈這裡的盜竊成風,城內小偷很多,擾得人心惶惶,驚動了朝廷,把上任知縣撤掉,命我過來上任,我到了這個地方之後加緊巡邏,但到了晚上的時候,命令各家各戶都密窗緊門,不過卻是無濟於事,依然屢次出現盜竊的行爲,就連過往商人賓客的財物也時常失蹤,這可是嚴重影響了朝廷聲譽,朝廷命小人在半年之內把全城的小偷全部緝拿歸案,現在已經臨近朝廷限定的時間了,本縣依然盜竊很嚴嚴重,我,我……。”
徐大人的頭垂到差不多到地上了,一臉悔恨之色。
楊曉楓靜靜地聽這徐大人說完,濃眉緊皺,聽這個徐大人這麼說,這個泰州的盜竊現象已經是有不少時間,上任知縣就是這樣被撤職的,所以朝廷命這個徐大人上任之內半年之內把全城的小偷緝拿歸案,要把這些小偷全部緝拿歸案,又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楊曉楓頭都大了。
楊曉楓沉思半響,道:“徐大人,我想知道的是,難道你就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嗎?”
這個徐大人看他的樣子也算是忠厚老實,也算是一個清官的樣子,他已經來了這個泰州縣有一兩個月的時間,總會掌握一些情況吧。
徐大人點點頭,道:“回,回楊大人的話,小人我出任的時候,爲了瞭解這裡的盜竊爲什麼這麼嚴重,所以微服私訪,也掌握了一定的線索。”
楊曉楓濃眉一抖,輕輕哦了一聲,道:“有什麼線索,快快說來。”
“是,楊大人。”徐大人哪裡敢保留什麼,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原來這個泰州縣以前是屬於揚州城最大的一個縣,經濟繁榮,很多經商的商人都把這個作爲一箇中轉站,但同時也吸引了一些不懷好意的人的目光,這些人就靠偷竊爲生,屢屢得手。
而且,這些小偷數目衆多,其中就有好幾個是其中的首領,這些首領靠着這些不義之財,最後聚攏了一筆錢財,這些人就開始築起了高高的樓房,建了美麗龐大的花園、購置一大批名貴的器皿、還納了幾個小妾,終日盡情享樂。
張毅在旁聽這個徐大人這麼說,心中嘀咕,既然這個徐大人已經掌握了線索,但爲什麼沒有派人去抓這些頭領的?
張毅是一個粗人,想到這裡,張毅對着徐大人抱拳朗聲道:“徐大人,既然你已經掌握了這麼重要的線索,那你爲什麼還不把這些人抓來,那樣不就行了嗎?”
徐大人怯怯滴看了看楊曉楓,又看了看了張毅,唯唯諾諾的道:“張護衛所說的極是,我當時也有過這樣的想法,只是這幾個小偷的頭領已經不做這個盜賊很多年了,而現在本縣之所以會出現這些失竊行爲也是和他們無關的,只是他們以前的一些小嘍囉而已,我怕……”
楊曉楓微微一笑,接過徐大人的話題接着道:“徐大人雖然是掌握了情況,但卻怕打草驚蛇,畢竟把這幾個頭目捉拿並不是什麼難事,他們是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最難的是怎樣把那些小嘍囉一網打盡,這些小嘍囉可是無根之萍,一旦把他們都驚動了,再想把他們抓住,那就難了,徐大人現在之所以沒有把這幾個頭領緝拿歸案,怕是顧忌這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