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試探

楊曉楓笑了笑,他知道,他雖然是奉了何大人的命令,讓自己來統領這五百名京軍,是他們的最高統帥。

但要想讓這五百個京軍完全聽令自己,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他原來並不是來自軍隊,他在軍隊當中的經歷是空白的,很難服衆。

第二,他以前在看電視連續劇的時候,他也知道,在軍隊當中,京軍是最傲慢的,要想讓他們服從自己,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第三,自己在軍隊當中沒有任何功績,他們也很難相信自己能夠有能力帶領他們。

有了這上面的幾個原因,楊曉楓一定要先了解這些京軍是怎樣的,他纔可以做好對策,讓這五百個京軍完全服從自己的命令,只有這樣,剿匪的時候纔可以得心應手。

如果不是的話,到了剿匪的時候,這五百個個官兵並沒有擰成一股繩,那樣的話,麻煩就大了,楊曉楓可不想看見這樣的事情發生。

要想知道這些京軍的素質如何,最好的辦法就是深入底層傾聽一下人民的聲音,他們的評價是最好的,而在酒樓當中,就可以瞭解他們的情況究竟如何。

很快,店小二就拿了幾個小菜上來和一壺酒上來,楊曉楓拿起酒壺,漫不經心地對店小二道:“夥計,你們這裡的生意不錯,看來這裡的治安還不錯。”

店小二怯怯地看了看楊曉楓一眼,見他也是一個農家孩子模樣,忍不住笑着道:“客官怕是外地來的人吧,我們這裡的治安差不多是周邊當中最差的了。”

楊曉楓假裝大惑不解地道:“夥計,你此言差異,我見你們這裡的生意還不錯嘛,怎麼會這樣呢?”

店小二嘆了一聲,向周圍看了一眼,低聲道:“我們這裡盜賊鬧得很兇的。”

楊曉楓一聽,故作大吃一驚,怯怯滴道:“那,那就沒有官府派兵來剿滅他們的嗎?”

店小二一聽,惶恐地看了看周邊,嘆了一聲,道:“唉,客官別提了,你們慢慢吃吧。”

店小二道完之後,根本就不想多說,對着楊曉楓他們鞠了一個躬就急急離去了了,看他的樣子,好像怕說錯了什麼話的感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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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曉楓看着店小二離去的背影,輕輕瞥了一眼高星,幽幽道:“高星,你怎麼看?”

道完這話,楊曉楓也狠狠地惡寒了一把,冷汗滴滴答答地狂掉,我靠,這不是“元方,你怎麼看?”的翻版嗎?

我日,我可不是狄仁傑,老子還沒有這麼橫!

高星哪裡會知道楊曉楓心中的想法,他訕訕笑了笑,道:“我沒什麼看法。”

楊曉楓差點一頭栽在地上,這個高大哥說話還真是直接啊!

不過楊曉楓也知道,這個高大哥是皇上身邊的帶刀侍衛,身手武藝那是沒得說的,但若要論起從細微之處發現問題,這還真有點難爲了他。

楊曉楓也不想藏私,他笑了笑,道:“從剛纔那個店小二那樣的話我們可以發現有兩個問題。”

高星一聽,詫異地瞟了一眼楊曉楓,滿臉不解,你這個小子可不要來糊弄我,剛纔你和店小二的談話,只是平平淡淡,又哪裡能發現什麼問題?

不過,高星也知道,何大人對這個楊大人相當器重,曾經說過,這個楊大人能夠從一些不顯眼的地方去發現問題?難道這次也是這樣?

想到這裡,高星訕訕笑了笑,恭敬地道:“楊大人,你能夠說的清楚一些嗎?”

楊曉楓呵呵笑了笑,用手摸了一下鼻子,道:“從剛纔店小二的回答,我們可以知道,這個淮安鬧這個盜賊土匪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是第一個,第二個,那就是京軍的問題了。”

“京軍的問題?”高星更是不解,剛纔楊大人和店小二的談話可沒有 談到這一點啊。

“我剛纔問店小二,官府沒有派兵來剿匪嗎?店小二是怎麼回答的?”楊曉楓慢慢引導着高星。

高星搖搖頭,道:“剛纔店小二好像什麼都沒說。”

楊曉楓慢慢抿了一小口酒,道:“沒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此話怎講?”高星心中大奇。

楊曉楓笑了笑,接着壓低聲音道:“我剛纔看哪個店小二欲言又止的,那就有兩個可能,第一個可能是,這些京軍還沒有來到淮安,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好不好,第二個可能就是,這些京軍已經來了,但他們的行爲卻是非常讓人不滿。”

高星眉頭皺了皺,道:“楊大人,我們出發的時候,何大人就已經說過,這些京軍已經在淮安等着我們了,那你的意思豈不是說……”

楊曉楓神色凝重地點點頭,道:“高大哥你可以這麼想一下,如果這些京軍深得民心的話,這店小二還有什麼好顧忌的,但現在卻是……,怕是他們來到這裡……”

楊曉楓住口不語了,雖然這些是他的猜測,但他卻也有幾成的把握,唉,這個何大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給了一些這樣的官兵給自己帶領,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楊曉楓長嘆了一聲,接着道:“之前皇上已經派了幾次官兵來剿匪,但都收效甚微,要說這裡的百姓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從剛纔店小二的……”

楊曉楓長嘆一聲,沒說下去。

高星雖然是一個學武之人,頭腦雖然沒有楊曉楓那麼靈活,但也不笨,誠如楊大人所說的那樣,怕是這些京軍在這裡囂張的很,並不是很得民心吧。

他們兩個正在小聲交談着,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之聲,楊曉楓他們兩人順着聲音去看,只見有四五個穿着官兵衣服的大漢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

“掌櫃的,給我們幾個大爺送最好的酒菜上來,老子餓死了。”其中一個領頭的漢子大聲喊道。

正在櫃檯上的掌櫃一見這幾個官兵進來,馬上大吃一驚,哆哆嗦嗦地地迎了上來,點頭哈腰恭恭敬敬地道:“幾位大,大爺,你,你們來了?”

那個領頭的漢子嘿嘿奸笑兩聲,大大咧咧地道:“我們來這裡不是吃飯喝酒是幹什麼,囉囉嗦嗦,快點拿上來。”

掌櫃一聽,神色一急,怯怯地低聲道:“是的,是的,大爺,呃,對了,大爺,你,你能不能把前幾次的、的酒菜錢先付了。”

那個領頭的漢子一聽,霍然大怒,指着那掌櫃地大聲喊道:“你什麼意思,是說我們吃飯不給錢嗎?你信不信我把你這酒樓給拆了?”

那個掌櫃一聽,大吃一驚,哆哆嗦嗦地恭恭敬敬地道:“大爺肯定不會不付錢,只是我們做的只是小本生意,所以希望……”

看見這一幕,楊曉楓微微搖搖頭,轉過身對高星道:“你看見了嗎?你覺得我剛纔說的話有錯嗎?”

高星剛纔見了那一幕,早就大怒,緊握着拳頭就要衝上去,楊曉楓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高大哥,不用緊張,你隨我來。”

楊曉楓道完之後,站起來朗聲道:“掌櫃的,這幾位大爺這頓酒菜錢我就幫他們付了,你也無須爲難。”

掌櫃一聽,神色一喜,馬上對着楊曉楓他們點頭哈腰道:“謝謝大爺,夥計,快點把這幾位大爺的酒菜送上來。”

“是的,馬上到。”站在一旁的小二連忙道。

楊曉楓則是笑呵呵地和高星兩人悠悠地走了過來,剛纔那個領頭的漢子馬上朗聲道:“謝謝這位兄弟了。”

楊曉楓哈哈大笑,熱情地道:“這位客官說的太客氣了,四海之內皆兄弟,區區一頓飯又算得了什麼。”

“好,夠爽快。”領頭漢子哈哈大笑。

“既然這樣,要不我們一起坐下來喝杯酒。”楊曉楓很熱情地道。

高星心中偷笑,他知道,楊大人這樣做,一定是想從這個官兵身上套出一點什麼東西出來,所以纔會這麼熱乎。

幾個人重新擺好了桌子,店小二也利索地把酒菜拿了上來,那個領頭的漢子舉起酒杯,朗聲道:“好兄弟,夠義氣,夠爽快,好,你如果以後在這淮安城當中有什麼事情的話,告訴我一聲,我一定會幫你解決的。”

楊曉楓嘿嘿奸笑兩聲,故作很興奮地道:“那就謝謝了,對了,大哥,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站在領頭漢子的一個漢子哈哈大笑道:“這位就是我們的統領,宋風宋大哥。”

“原來這維護就是宋大哥,失敬失敬。”楊曉楓熱情地道。

“這位小兄弟,我告訴你,我們宋大哥是我們這些京軍的統領,在這裡就沒有他辦不了的事情。”旁邊那位漢子哈哈朗聲道。

楊曉楓哦了一聲,故作不解地道:“原來是這樣啊,可是,我聽說,淮安城這裡不是來了一個什麼巡撫來統領這些京軍嗎?”

宋風一聽,大吃一驚,滿臉狐疑地看着楊曉楓,道:“你是什麼人,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要知道,他們這些京軍奉命來到淮安城這裡,本來是一件比較保密的事情,但現在面前的這個小子,卻是知道,還有一個巡撫來這裡統領他們,這怎不讓他們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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