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你別生氣….”
阿威趕緊向李彪安慰道。
“不生氣?你他媽的,我怎麼能不生氣…”
李彪順勢向阿威怒吼道,只是等到他吼完纔想起,自己發火的對象應該是龍海兩人,而不是無辜的阿威,所以他趕緊停住了後面的話語。只是現在停住顯然已經有些晚了,而作爲老大的面子,他也不可能向阿威道歉。
迎面被怒火衝擊的阿威,趕緊恭敬的低下了頭,遮住了眼中一閃而過的厲色。剛纔被龍五用槍指了好幾次的他,心中的怒火顯然比李彪少不了多少。可就是這種情況下,無辜的他還要承受李彪的怒火,這怎麼能讓他好受。
半響,一陣沉默之後,平復了心中情緒的阿威,恭敬的向李彪說道“李總,你看是否要派人去把那兩個人…”
李彪說着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呃…不用!”
李彪沉吟了一下後說道“剛纔那個帶頭的警官已經警告過了,如果我們現在派人去的話,他肯定會把帳算到我頭上的。”
李彪知道自己的斤兩,他知道自己根本無法無聲無息的幹掉龍海兩人,所以他只能選擇暫時放棄。
“是,我知道了,只是錯過今日,我們可能就無法救出李立三了!”
阿威有些不死心的說道。
“哼,那個蠢材,什麼人不好惹,偏偏要去惹龍組的人,那是他咎由自取!”
李彪咬着牙陰沉着臉怒罵道,隨即忍不住揉了揉額頭,“好了,這件事情就先到這裡。你們都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再好好想想。”
聽到李彪的吩咐,深感無奈的阿威,只能和房間裡其餘的幾個小弟,一起離開了李彪的辦公室。
“嘿嘿,龍組?”
等到所有的人都離開後,慵懶的躺在椅子裡的李彪,突然忍不住自言自語道“如果你們以爲我會去救李立三那個蠢材的話,那麼你們就大錯特錯了,其實我比你們更希望幹掉他,這下有你們代勞我也就放心了。”
這一刻的李彪,臉上滿是喜悅開心之色,再也沒有了剛纔的怒氣。
卻說龍海和龍五兩人押着李立三進入停車場後,迎面一股死氣沉沉的寂靜,突然讓兩人心裡同時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這股感覺是他們久經沙場後獨有的經驗。
感受到氣氛有些不同的龍海和龍五兩人,很有默契的互相對視了一眼後,不約而同的繃起了身上的肌肉,神色嚴謹的向四周打量而去。
此時隨着龍海兩人眼光所及,偌大的停車場裡,竟然沒有一個人影,就連平常管理着停車場的保安,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悄悄的向單手押着李立三的龍五打了個眼色,龍海一邊把手放進懷裡的同時,一邊和龍五兩人準備向外退去。
“兩位警官,既來之則安之,何必要走的那麼匆忙呢!”
正在龍海兩人謹慎的後退之時,一聲中氣十足而又帶着磁性的聲音,從兩人的背後響起。
跟隨着聲音傳來的方向,龍海兩人轉過了身軀,看到了幾名陌生的男子,在一名高大威猛的中年男子的帶領下,走進了停車場中。
領頭的這名中年男子,劍眉星目,鼻樑高挺,配上他那西裝革履的挺拔身材,讓他顯得器宇軒昂英俊非凡。如果不是他那健碩的身材下隱隱含着一股驚人的爆發力,如果不是他那下巴處的蜈蚣型的傷疤破壞了美感,龍海會以爲他是一名正宗的總經理級別的高級白領。
“你們是什麼人?”
龍海緊皺着眉頭一臉戒備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幾人,那原本放在懷中的手更是下意識的緊了緊。除了這名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以外,他身後的那幾名青年男子,無一不是魁梧健壯氣勢凌厲,這讓龍海感到一絲危險的同時,心裡不禁也升起了一股擔憂。
眼前這幾個人,龍海不僅看不出他們的深淺,其中領頭的中年男子更是讓龍海產生一股深不可測的感覺。說真的,在他以往無數的任務中,沒有任何一個對手能比眼前這名中年男子更具有壓迫感。
“我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希望兩位警官可以把手中的那個人交給我們,不知道兩位警官可否給我們這個面子!”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口整齊皓白的牙齒,讓他更是增添了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儘管這名中年男子說話的語氣很客氣,也很適宜的露出微笑,但是龍海依然從他那沒有閃過一絲笑意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這名中年男子的心裡實際上根本沒有他外表顯得那麼友好。
不僅龍海感受到了中年男子對李立三勢在必得的態度,就連一向神經比較大條的龍五也感受到了。如果說換在平常的時候或者換成平常的人,神經大條的龍五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出言諷刺對手幾句。然而在此時,中年男子神秘莫測的威壓下,龍五竟也難得的閉上了嘴,實在是讓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俗話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就在這種事態緊急形勢一觸即發之下,最爲輕鬆的人莫過於龍五手中的李立三。
對於李立三來說,明白社會現實的他,在龍五掏槍指着他之時,就已經開始絕望起來,因爲他知道阿威所說的營救,很有可能只是安撫他甚至犧牲他的一個空頭支票罷了。
然而在中年男子幾人出現之時,李立三激動了,原本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的他,瞬間變得容光煥發起來。
也許他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否想要營救自己,但是有一點李立三很清楚,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他相信自己落在那幾人的手中,絕對要比呆在龍海兩人的手中好的多。
“不好意思,這個人觸犯了國家的法律,是一名犯罪嫌疑人,我們不能把他交給你!”
龍海貌似很輕鬆的說道,只是那沒有絲毫放鬆的神情,和緊緊抓住懷裡的動作,說明他現在心中的謹慎。
“是麼?警官!我希望你不要說的那麼幹脆,其實你可以再考慮考慮的!”
中年男子伸手攔住身後一名想要衝出來的手下,一邊神態自若的繼續向龍海笑着,一邊不動聲色的抖了抖肩膀上的西服。
“沒什麼好考慮的….”
龍海瞪大了雙眼神色謹慎的說道,然而還沒等他話音的尾聲落下,在他忍不住眨了眨眼的瞬間中,異變突生,一件藍色的物體竟然憑空飛了出來,阻擋住了龍海的視線。
這件藍色的物體是一件衣服,更確切的說,這件衣服是中年男子身上穿的西裝。爲什麼說是中年男子的呢!其實很簡單,在這些人當中,只有中年男子一人穿着藍色的西服,其餘他身後的人都穿着別的顏色的西裝。
在看到藍色西裝憑空飛出之時,龍海就已經明白了過來。剛纔中年男子之所以神態自若的說了句廢話,無非就是爲了等待他眨眼的瞬間。而在這個稍縱即逝的瞬間,中年男子果斷的毫無徵兆的率先發起了進攻,可謂是陰險至極。
心裡暗罵了中年男子一句卑鄙,開場就落入下風的龍海,不敢再有絲毫的猶豫,趕緊從懷中掏出了手槍。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緊隨着藍色西服後面的,應該是中年男子凌厲無比的攻擊。
明白中年男子意圖的龍海,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趕緊用拇指撥開保險栓,正想隔着衣服盲射一槍阻止中年男子的攻擊之時,手腕處汗毛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凌厲襲來的勁風。
龍海不知道襲擊自己手腕的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這個東西是誰發出的。但是有一點他心裡很清楚,如果他再繼續選擇射擊的話,那麼等他開出一槍後,他手中的槍勢必會被這個物體擊落。
心如明鏡的龍海,收槍後跳的動作一氣呵成,在躲過那個襲擊的物體的一瞬間,憑着多年的感覺和經驗,毫不猶豫的對着藍色西服的方向甩出了一記側踢。
果不其然,在拋出去的西服因爲沒有力道的支撐而跌落到胸部的位置之時,中年男子的面容出現在了龍海的側踢之下。
砰!
不知道是中年男子躲不開,還是他不想躲,總之龍海這一記側踢結結實實的踢在了中年男子的脖頸間。
從和中年男子照面開始,龍海就已經知道他是一名高手,而且是一名比自己全盛時期更爲厲害的絕頂高手。
在龍海想來,這樣一名絕頂高手自然不可能躲不開他的攻擊,再加上他的目的只是*開中年男子,而不是舍長取短去和中年男子硬拼,所以他腿上的力道並沒有用足。
也是因爲龍海沒有用盡全力,再加上他傷勢未愈,所以他這記凌厲的側踢,竟然只是讓中年男子的身軀微微晃動了一下,並沒有被踢飛出去。
薑還是老的辣,這句話一點也不假。在如此危急的形式中,中年男子不僅推斷出了龍海的意圖,還準確的抓住了他不會用盡全力的心理,目的無非就是不被龍海*退,也就意味着不給龍海用槍的機會。
中年男子的這個舉動可謂是大膽至極,在他知道龍海身手不簡單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如此沉穩的放手一搏,可見他賭徒的本質。如果剛纔他的算計失誤的話,如果龍海沒有受傷的話,只要他被踢飛,龍海隨後補上一槍,那樣就可謂全盤皆輸了。
當然,中年男子之所以如此大膽,想來也是有所依仗。而形勢逆轉的結局,也說明了他在這個賭局中取得了勝利。
探手,凌空飛踢,中年男子這兩個凌厲的動作一氣呵成,在瞬息之間就對龍海展開了攻勢。
如果此時用快若閃電這個詞來形容中年男子的攻擊的話,那麼龍海不會有一絲的質疑,至少在龍海的腳腕被中年男子抓住的時候,他是這麼想的。
中年男子的攻擊實在是太快了,龍海咬着牙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如今腳腕被中年男子拿住,他無暇顧及之下,只得先去招架中年男子緊隨其後的凌空飛踢。
砰!
伴隨着一聲劇烈的碰撞聲,龍海的手臂和中年男子的飛踢結實的碰在了一起。這時的龍海,只感到胳膊上傳來一股大力的同時,忍不住痛苦的呻吟了一聲,手上一陣顫抖,差點鬆開了手上的槍。
其實傷勢未愈的龍海,並不想和身手比他高的中年男子硬碰硬。只是中年男子的攻勢實在太快,再加上胸口的傷勢未愈,身手反應沒有以前那般靈敏的他,動作根本趕不上眼神,換句話說就是,他的眼神往往能看到對方的攻擊所在,可是動作卻跟不上,所以他只能選擇和中年男子硬碰硬。
趁你病要你命,這句話形容現在的中年男子一點也不爲過。當下佔據優勢的他,沒有片刻的猶豫,抓住龍海腳腕的手迅速用力拉了一下的同時,屈膝向龍海的胸膛抵去。
感受着腳腕處傳來的力道,金雞獨立的龍海,根本沒有辦法控制,只得隨着這股拉力,向中年男子靠去。
看到龍海不受控制的跌來,中年男子的眼中終於閃現了一抹笑意。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龍海中了他這記膝擊,不死也得半殘。
中年男子心中鏡明,龍海顯然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自己陷入了危機之中。如果這一記殺招他躲不過的話,他真的就全盤皆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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