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刻,林寒很羨慕小悟師兄,因爲他在這個世界,有孃親,有家人。
靜靜的站在他們身後,直到他們娘兩寒暄完了,林寒開口主動跟對方打招呼,“伯母您好,我叫林寒,是小悟師兄的師弟。”
林寒的話成功過的吸引了那個婦人的注意,將目光投放到林寒的身時。兩個人的眼底皆閃過了一閃而過的錯愕。
林寒是吃驚對方的長相和模樣爲何會跟楠兒有些類似,而對方則是詫異於,林寒的長相爲何會如此精緻。
“是誰回來了?”一道爽朗的男聲傳來,三人同時望去,發現從屋子裡走出了一個年男子。
這個年男子身穿一襲灰色長袍,模樣不俗,氣質脫塵。給人一種天外謫仙的感覺,林寒大吃一驚,在這個世界,有這樣氣場的人不多了。
“菩提哥哥,是小悟回來了。”婦人明媚一笑,親暱的稱呼讓林寒傻了傻。
菩提……
這個名字不會有些怪嗎?
“臭小子,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爲他不會回來了。”男子說完,將目光投放到了小悟師兄身。
“爹。”小悟師兄似乎有些懼怕自己這個父親,結結巴巴的開口叫了一聲爹。
“嗯,當初送你去煉丹學院,你埋怨我狠心。如今怎麼想到回來了?”原來小悟師兄是被逼着去煉丹學院的。
“兒子不敢。”畢竟幾十年未見,他們父子之間,早有了隔閡。
林寒隱約看出了小悟師兄的父母身都有着靈力的波動,只有修行者才能讓自己的外貌永葆年輕,小悟師兄的年紀已經快五六十歲了,卻還是一副少年的模樣。那他的這對父母,最起碼也有百歲了。
“好了,老大好不容易回來,菩提哥哥你怎麼還故意說氣話。明明你也很想他的。”婦人咕噥了一句,伸出手,將小悟和林寒給領了進來。
“哼!”年男子冷哼一聲,沒有再多說。
一行人進了門之後,年男子跟在後頭,將屋子的門給關了。
不知爲何,林寒總覺得眼前的這個男子很眼熟很眼熟,眼熟到曾經自己有一段時間裡好像在哪兒看到過這張臉。
他跟在小悟師兄身後,沒有多說。
“娘,不是你給我寫信,讓我回來解決火靈的問題嗎?”若不是因爲這件事情,小悟師兄怕還在跟自己的父親置氣,不願回來。
“哦,你看看,你娘我這個記性,記性太差,給忘了。”婦人一聽,尷尬的笑了。
“那麼只小火靈還需要讓你回來解決?是你娘想你了。天底下哪兒有你這麼狠心的兒子,一走是幾十年不願意回來看看我們這兩個兩人家的。”年男子的表情總算有了一些鬆動,尋了一處位置坐下。
“你們不老好麼,而且,你們不是有妹妹了嗎?”小悟師兄不滿的咕噥一句,低着頭,不敢多說什麼。
“別提你那個妹妹!”沒想到說起那個妹妹,父親的語氣是直接氣炸了的狀態。
“妹妹怎麼了?”對這個剛剛生下不久分開的妹妹,小悟是沒有多少記憶的,只是憑着每年在學院收到孃親寄給自己的畫像看到妹妹的模樣的。這個妹妹長的跟孃親極爲相似,孃親在信件裡還說,妹妹總是頑皮搗蛋,惹父親生氣。
“你爹這個暴脾氣,將你妹妹給趕出去了。”婦人有些頭疼的回答。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一下。”林寒算是聽出來了,敢情這個地方根本沒有火靈?這只是小悟師兄的孃親用來哄騙小悟師兄的幌子?
“何事?”一家人這纔不好意思的發現在場還有外人。
“這裡,沒有火靈嗎?”他可是爲了火靈而來,如果沒有,豈不是白來這一遭了?
“有啊!在後山的那個山洞裡關着,那火靈已經幻化成了一隻古神獸,兇猛的很啊!老夫可是廢了不少的力氣將他馴服的,怎麼?少年你跟過來是見見世面的?”年男子總算注意到林寒了。
“不是的爹……這是我請來馴服火靈的人。”小悟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自己是還沒有達到那個本事水平,但是人林寒有這個本事啊!
“火靈竟然還能幻化成實物!”林寒大吃一驚,這簡直是刷新了自己的世界觀啊!
“自然,凡人都能修煉成仙,更何況是火靈這個物種。”年男子理所當然的開口。
“那菩提叔叔,那火靈,幻化成什麼神獸了?”林寒有些好,那到底是什麼神獸。
“他是從黑海來的,當時來到這個漁村,像瘋了一般,到處破壞房屋莊稼,我是實在沒有辦法了,纔將他打傷鎮壓的。”菩提說的好不無辜,林寒眉頭皺的越發厲害了。
“黑海來的?”黑海來的……難道是……
當林寒意識到可能是從他那個世界來的,而會被這裡的人誤認成火靈所幻化出來的神獸。那必定是跟火相關的,火……火麒麟!緋笑天尊!
縷清了思路之後,林寒簡直要瘋了,直接從位置站了起來,“能帶我去後山嗎!”林寒在心裡直呼希望不是火麒麟,若是火麒麟來了這裡,那他的女兒呢?小楠兒在哪兒?
“自然可以。”見林寒如此急切,菩提下意思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兒子,只見兒子衝着自己點點頭,他才起身,打算帶林寒過去看看。
林寒哪裡還坐得住,連忙跟了去。
兩人一前一後去向了後山,跟在這個男人身後,林寒越發感覺到面前的這個男人深不可測,絕非是一般人。
“在這座山了,你自己去吧!”對於那個古里古怪的物體,男人還是有些避諱的。
“好。”林寒點點頭,的確在一處感覺到了火光。
順着這縷火光的來源,林寒了山。
“菩提老兒!別以爲跟老子裝了失憶老子能忘了你!把老子放了!老子出去了定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纔剛剛到山洞口不遠,聽到從山洞裡傳出了雷鳴般的吼叫聲。這聲音聽着很耳熟,不過這暴怒的程度,實在跟他記憶的那個人相去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