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赫遠看着她這個樣子,眼神又變得悲涼,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扶起來,不甘心的質問:“我那麼愛你,對你那麼好,恨不得把我的心臟都掏給你,可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難道我不能滿足你嗎?”
“呵,呵呵……”明媚冷冷的笑了,笑得很詭異。
“你笑什麼?”利赫遠憤怒的質問。
明媚擡起頭來看着他,目光很冷,很冷,再也沒有平時的嫵媚和溫柔,只是一種厭惡。
“你這麼看着我是什麼意思?”利赫遠抓着她的肩膀,憤恨的質問。
明媚什麼話都不說,她很想告訴他,她恨他,討厭他,每次在她身下都覺得噁心,但她不能說,因爲韓韓的命現在還在他手裡。
利赫遠不依不饒的質問:“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愛過我?你心裡只有那個小白臉是不是?”
明媚依然沉默,現在除了沉默,她已經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個男人……
已經撕破了臉,她就無法再像以前那樣對他僞裝下去,說不了那些矯情虛假的話,所以只能沉默。
利赫遠看出了她的心思,獰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敢說嘛,你不敢罵我,不敢跟我吵,因爲那個小白臉還在我手上嗎?我告訴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他,我會活活的折磨死他,把世界上最殘忍的酷刑都用在他身上,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聽到這些話,明媚的情緒馬上變得激動起來:“你有什麼就衝着我來,不要動他!”
“果然,你的真面目露出來了!”利赫遠咬牙切齒的獰笑,“你怕我傷害他對不對?我告訴你,你越是關心他、在乎他,我越是要狠狠的折磨他。想不想知道我剛纔去哪裡了?對,我就是去找他了,我去看望他,看看他死了沒有,我還請醫生給他看病,我就是怕他死了,如果他死了,我折磨誰去?我要讓他好好的活着,然後把他養在家裡慢慢的玩。”
“利赫遠這個*!神經病!瘋子!”明媚激動的怒罵,“你敢動他,我不會放過你——”
利赫遠聽到這些話,看到他這個樣子,情緒更加失控,抓着她的肩膀怒吼:“明媚,我認識你那麼久,你從來都沒有對我這樣在乎,你很愛他是嗎?好,很好,很好!你放心,我不會拆散你們,我會把它養在家裡,讓你每天看着他,讓他每天看着我們兩個在一起上-*,做-愛,我要讓你們這對狗、男女、殲、夫、淫、婦,互相受折磨互相折磨互相傷害。”
“你殺了我殺了我有種你殺了我——”
明媚像發瘋似的,在利赫遠身上不停的捶打。
利赫遠抓着她的手,粗魯的把她按在*上,直接去脫她的衣服:“你想死,我偏不讓你死,我現在就把你玩-爛,看看那個小白臉還要不要你——”
明媚拼命的掙扎,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在他身下做着她不願意做的事情……
利赫遠根本不會放過他,就像一隻瘋狗一樣撕掉她的衣服,闖進她的身體,放肆的折磨她。
明媚嚎啕大哭,像一隻頻臨死亡的,崩潰而絕望。
利赫遠在她身上放肆的掠奪着,帶着報復和懲罰,絲毫不憐惜她受傷的身體,只是把她當成一個發、泄、欲、望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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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聖天從樓梯處離開,隔得那麼遠,他還聽得見明媚歇斯底里的哭聲。
他心情有些沉重,如果當初,他沒有間接害死夜啓鴻,如果夜啓鴻還活着,明媚就不會淪落成這個樣子;
如果當初,他沒有去找糖糖,糖糖也不會無故慘死,也許明媚的人生是不是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明媚的人生充滿了悲劇,如果夜以晴知道明媚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又要心痛了。
想到這些,墨聖天的心情更加沉重,但是目前的形勢他改變不了,這個深淵只能靠明媚自己去掙脫,如果她想要走漏風聲,就只能離開這個地方,離開利赫遠。
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
說到底,還是要看她能不能放下仇恨,走出這個僵局,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目前,他只能先幫她救出韓韓,他答應三天之內要救着韓韓,可是目前他卻毫無眉目,他不能跟利赫遠硬着幹,這樣的話,事情只會鬧得更糟糕。
利赫遠也許不能拿他怎麼樣,但是會繼續折磨明媚,若是一次沒有救出韓韓,又打草驚蛇,那韓韓就真的危險了。
總之,如果事情,牽扯太大了只會弄得更復雜,所以墨聖天只能悄無聲息的把韓韓救出來,並且不能讓利赫遠懷疑到他頭上來,這樣的話事情就有些難度了。
但是,目前墨聖天最急需要解決的問題是,先查出到利泫雅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韓韓的線索。
如果墨聖天身邊一直藏着一個隱患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也許連夜以晴都會受到傷害……
想到這裡,墨聖天撥通了墨冰的電話號碼,很快,電話就接通了。
“主人!”
“你去查一下安靜最近的行蹤!”墨聖天命令。
“啊,安靜?”
墨冰很意外,他不明白,墨聖天怎麼突然要去調查安靜的下落,安靜就是夜以晴的閨蜜,一個很普通,很平凡的女孩子,她有什麼好調查的?
“對,馬上調查他!”墨聖天果斷命令,“我要知道她這半個月以來的行蹤,每天去些什麼地方?跟什麼人接觸?做了些什麼?立刻回覆給我!”
“哦,是!”墨冰現在學乖了,不再多事,不再多問,也不再囉嗦,馬上就去辦。
掛斷電話,墨聖天覺得事情還是有些蹊蹺,想了想,他撥打利泫雅的電話,電話無人接聽,他覺得有些奇怪,利泫雅從來都不會錯過他的電話,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是生他的氣?
應該不會吧,這麼多年她都習慣了他的冷漠,不至於爲了這麼的小事生氣吧?
墨聖天沒有多想,掛了電話,讓司機開車回家,他想回去見夜以晴,出來這麼一會兒,他想她了……
正想着,墨聖天的電話又響了,他拿出手機一看,很意外,是沈清月打來的。
墨聖天連忙接聽:“媽媽!”
“怎麼樣?”沈清月急切的追問。
“受了傷,也不是太嚴重。”墨聖天避重就輕的說,“您別太擔心。”
“不是太嚴重?”沈清月心裡一涼,語氣更加沉重,“那就是很嚴重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聖天。”沈清月打斷墨聖天的話,“你幫我安排一下,我要見利赫遠。”
“什麼?”墨聖天很意外,沒想到沈清月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您見利赫遠做什麼?”
“家庭問題不能用生意手段來解決,這件事你不便插手,我可以。”沈清月直白的說,“如果利赫遠不是一個好的選擇,那麼,我不會讓以星留在他身邊受傷害。”
“媽媽,您聽我說。”墨聖天耐心的勸導,“爲了保護以晴,我和明媚都默契的保守着那些秘密,她的身份一直沒有揭穿。您現在去找利赫遠,這一切都會暴光。另外,利赫遠不是一個普通人,他不會因爲您是明媚的母親就對您禮敬三分,他發起脾氣來六親不認,誰也不給面子。您去找他,不一定能夠解決問題,反而還會把事情越弄越僵。”
“既然以星的身份已經得到證實,就沒有必要再遮遮掩掩。”沈清月依然堅持,“況且,利赫遠若是想要知道,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再說了,這是家事,傳出去對利家人也沒有什麼好處,自然就不會對以晴造成什麼傷害。至於你說利赫遠不一定會禮讓我,這個就無所謂了,我我虧欠以星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就算要受點委屈也不算什麼。”
“可是……”
“聖天,我已經決定了。”沈清月十分堅定,“我不知道以星是爲了什麼觸怒利赫遠,利赫遠要對她下此毒手,但從你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之中可以看出來,利赫遠不是什麼好男人,既然如此,我更不能坐以待斃。作爲母親,保護自己的孩子,這是一種本能!!”
聽到這些話,墨聖天沉默了,從情理的角度來看,沈清月的想法無可厚非,他似乎找不出什麼理由回絕她……
“我知道,你不會坐視不理。”沈清月嘆了一口氣,“就算是看在以晴的份上,你也會出手幫助以星,可是聖天,如果讓你出手,那麼以晴和以星的關係同樣會暴光,而且站在你的立場,並不好處理此事。恐怕還會給你惹來一身麻煩,讓我去解決,問題就不一樣了。”
“其實這件事沒有您想象中那麼簡單……”墨聖天想了想,還是決定把真相告訴她,“明媚是因爲……在外面有其它男人,被利赫遠親眼目睹,所以……”
後面的話,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這種難堪的事,點到即行。
“那又如何?”沈清月依然理直氣壯,“那件事是真是假,尚且不清楚,就算以星真的*了,那也有她的苦衷,利赫遠受不了就跟她離婚好了,憑什麼要動手打人?”
“這個……”墨聖天無言以對,他發現,這個丈母孃真不是個省油的燈,看來他說服不了她,或許她的方案也是對的,想了想,他終於答應,“好吧,我馬上約利赫遠!”
“謝謝。”沈清月鬆了一口氣,“對了……”
“還有什麼事麼?”墨聖天問。
“這件事,我已經跟以晴說了。”沈清月淡淡的說,“以晴沒你想象中那麼脆弱,她可以獨擋一面。另外,夫妻之間應該坦誠相待,有什麼問題一起解決,遮遮掩掩反而影響夫妻感情。”
“……”墨聖天無言以對,他以爲自己夠強勢,沒想到這個丈母孃比他還強勢,竟然沒有通過他的允許,就把這些事都告訴了夜以晴,他想象着回去的情景,大概又免不了要被蹭下*。
“你放心,關於糖糖的事,我只字未提。”沈清月補充道,“事情沒有查明之前,我都不會說的。”
“哦,謝謝。”墨聖天輕聲迴應,“那,我先掛了。給利赫遠打電話。”
“好,我等你消息,希望約得越早越好。”
“嗯。”
……
掛斷電話,墨聖天的眉頭緊緊皺起來,他在想,夜以晴老了以後會不會也這樣獨斷?
希望不要。
墨聖天撥打利赫遠的電話,打算約他見面,可是電話遲遲無人接聽。
墨聖天想起離開醫院的時候,利赫遠正在折磨明媚,大概現在還沒有結束吧……
他只得掛了電話,用手機撐着下巴,靜靜的看着外面的風景。
腦海裡如電影片斷般閃過很多往事,斷斷續續的細碎片斷勾起了一些回憶,他隱約想起,當年那個跟他說糖糖心臟適合墨雲的生意合作人凱恩……好像是利赫遠的親信……
從那件事之後凱恩就消失了,墨聖天還向利赫遠打聽過他的消息,利赫遠只說這種小人物,他從來不會留意,而墨聖天也沒有太把那個人放在心上,總以爲只是一個生意人想要討好他,向他提供了一些線索而已,不至於有什麼預謀,但現在想想,事情也許並非他想象中的如此簡單……
想到這裡,墨聖天馬上對墨軍命令:“你去把凱恩找出來,我要親自審問他。”
“凱恩?”墨軍想了想纔回憶起來,“是當年那個給您提供線索的商人?”
“對,就是他。”墨聖天點頭,“務必要把他找出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