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白蒼東懶的再說什麼,抱着兮兮下了玄機閣。
“什麼大師,不過就是一個勢利眼。”風仙也有些不高興。
“算了,我們又不是非他不可,他不願意去,我們再找別人就是了。”白蒼東雖然有些氣憤,不過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你這什麼破書,根本就是害人的東西,還想拿來抵債,真把我們當傻子嗎?”那邊突然傳來吵鬧的聲音。
“大人,這真是的長生術啊,小的怎麼敢騙你,以前我是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絕對不止十年的生命刻度啊,您就行行好,讓我抵了債吧。”一人苦苦哀求。
“十年生命刻度,你這狗屁長生術還是自己留着吧,再給你三天時間,到時候再還不了債,別怪大爺把你丟到海里喂尖牙獸。”先前那人把一本書丟在苦苦哀求的那人臉上,帶着一臉人揚長而去。
“真是可憐啊,好好的一家人,就因爲兒子打碎了一位子爵大人心愛的琉璃盞,弄的傾家蕩產借債還錢,好不容易把琉璃盞還上了,卻欠了一屁股的債,真是造孽啊。”旁邊有人議論起來。
“十年生命刻度對吧?你這本長生術我買了。”風仙撿起掉在地上的那本書隨手翻了翻,對那人說道。
“你真的要買這本長生術嗎?”那人連忙爬了起來。
“自然是真的了。”風仙轉了十年生命刻度給那人。
“多謝,多謝小姐,小姐一定會多福多壽……”那人千恩萬謝的離開。
“這本長生術有什麼特別嗎?”白蒼東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特別之處,只是可憐他罷了。”風仙搖搖頭。
“你現在到是越來越心善了,完全想象不出你以前會是那等高貴冷豔的模樣。”白蒼東笑道。
“難道我在你眼裡不是性感貌美嗎?”風仙回眸一笑,讓白蒼東眼前一亮。
“白哥,你果然在這裡。怎麼樣,有沒有請到工匠?”李顏和陳西風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別提了,那巫大師瞧不上我們。要跟着你們商會的會長去造戰船。”白蒼東說道。
“我們就是來和白哥你說一聲,會長請到了巫大師,現在就要立刻出發連夜趕回去,我們不能陪白哥你喝酒了。”陳西風鬱悶的說道。
“以後有的是機會,你們若是在巨劍商會過的不開心,早點過來惡鬼島找我,我這邊雖然條件差了些。勝在兄弟們可以一起奮鬥。”白蒼東笑道。
“白哥放心,等我們晉升了子爵之後一定去找你。”李顏兩人還想說什麼,那邊已經有人在叫他們,兩人只好告別而去。
沒走多遠,陳西風又快步跑了回來,對白蒼東說道:“白哥。我聽說十全島南邊還有一位擅長建築的工匠大師,不過因爲一些事情,現在情況很不好,你如果真的一定要找大師級的工匠,可以去看看。”
說完之後,也不等白蒼東說話,一溜小跑追着李顏等人走了。
“你這兩個朋友心腸不錯。怎麼不拉他們一起回惡鬼島?”風仙奇怪的看着白蒼東說道。
“男人間的事,你們女人自然不懂,現在就算我拉他們去,他們也不會開心,等他們晉升子爵之後,就算我不找他們,他們也一定會開開心心的來找我。”
“奇怪的動物。”風仙白了白蒼東一眼。
“就讓他們在海上鍛鍊鍛鍊吧,刀倫城的環境實在是太安逸了。很容易讓人頹廢,不像海上這麼磨礪人。”白蒼東笑道。
“我們現在怎麼辦?要去南邊尋那位建築大師嗎?”
“沒名沒姓的怎麼找,還是先給兮兮找個教她讀書識字的師父吧。”
白蒼東打聽了一會兒之後,很快就打聽到十全島上頗爲出名的幾位師父,不過他們主教的都是武技或者長生術,讀書識字只是輔助,只有一人比較特別。主要就是教人讀書,然後還有琴棋書畫等各種雜學。
那人名爲曲東流,不但本人精通各種雜學,就連他的夫人。也是一位博學之人,擅長占卜星相園藝廚藝,夫妻兩人都是子爵,但是卻從不教人武技和長生術。
白蒼東對曲東流和曲夫人產生了很大的興趣,不教武技和長生術沒關係,惡鬼島上有的是這方面的高手,但是曲氏夫婦的各種雜學,卻正好可以填補兮兮太過空閒的時間,讓她沒有心思老是想一些奇怪的問題。
曲東流住的地方不難找,一處普通的小院子裡,一個男子正在院教幾個孩童彈琴,孩童們彈的琴聲自然不可能怎麼悅耳,但是看的出來,他們都十分認真的在學琴。
“閣下可是曲東流曲先生?”白蒼東等了片刻,見那男子走過來,這纔開口問道。
“不錯,在下正是曲東流,不知道閣下是?”曲東流打量着白蒼東問道。
“在下白蒼東,這是我妹妹兮兮,想請先生教導她讀書識字以及各種雜學。”白蒼東說道。
“在這裡學習,每個月要交一年生命刻度,每天下午教授兩個時辰,初一十五是休息日……”
“曲先生誤會了,我是想請先生跟我們回去,單獨教導我妹妹。”白蒼東打斷曲東流。
“恐怕要讓閣下失望了,在下只在家教學,並沒有要上門教學的打算,更不會離開十全島。”曲東流直接拒絕道。
“只要曲先生願意,生命刻度絕不是問題。”白蒼東連忙說道。
“這與生命刻度無關,曲某自幼還算聰穎,但是因爲分心太多所學甚雜,所以學的東西太多,又不忍心自己一身所學失傳,纔在此教學授藝,所以請恕在下不能隨閣下而去。”
“先生既然是爲了傳授自己的一身所學,那就更應該教導我妹妹纔對,兮兮她天生聰穎,什麼東西都是一學即會,必然可以繼承曲先生的衣鉢。”
曲東流淡淡一笑:“在下一身所學太過博雜,實非一人所能繼承,所以我纔會在此傳授技藝,閣下還是請回吧。”
白蒼東見曲東流的模樣,就知道只憑言語是無法打動他的,於是笑道:“既然曲先生對於自己如此自信,不如我們來打一個賭如何?”
“在下不是賭徒,請恕在下還要教導那些孩子,就不多陪了。”曲東流轉身就要回到院。
“曲先生既然自認所學廣博無邊,無一人能夠單獨繼承你的衣鉢,不知道你敢不敢與我妹妹比一比,你和她各出十種學問或者技藝讓對方學習,若是我妹妹在規定的時間內無法學會曲先生所出的任何一種技藝,我們立刻轉身就走,絕不會再來打擾先生,若是我妹妹在時間內都能夠全部學會,或者先生學不會我妹妹表演出的技藝,就請先生隨我們去教導我妹妹如何?”
“閣下是在開玩笑嗎?”曲東流轉過身來怒視着白蒼東。
“在下從來沒有和陌生人開玩笑的習慣。”白蒼東淡淡地說道。
“也罷,這世上太多自以爲事狂妄自大的人,不打發走你們,我終究是難得安寧,也不用十題,只需要我彈奏一曲,這位小妹妹能夠學會,我就隨你們去,若是不成,還請閣下立刻離開。”曲東流走到院,在琴前坐了下來,手指在琴絃上撥開,流水般的琴音頓時自弦間流淌出來。
白蒼東雖然不通音律,不過也能聽出曲東流的琴技十分高超,只是那感人的旋律,就令人心潮澎湃難以自制。
一曲完畢,曲東流讓出了位置,向白蒼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兮兮,去彈一遍剛纔的那首曲子。”白蒼東把兮兮放在琴前剛纔曲東流的位置。
“這是什麼?”兮兮以前並沒有見過琴,歪着頭有些奇怪的問道。
“是琴。”
白蒼東答的很自然,但是旁邊的曲東流卻很不自然的皺了皺眉頭。
“兮兮喜歡琴。”兮兮用手撫摸着那琴說道。
“兮兮喜歡的話,哥哥買最好的琴給你。”白蒼東笑道。
“謝謝哥哥。”兮兮歡喜的應了一聲,手指在琴絃上撥弄了一下,發出的聲音與曲東流開始發出的第一音有些類似,卻沒有曲東流的琴音那麼悅耳,其音有些混雜。
兮兮小臉蛋紅了紅,然後飛快的調整手腕和手指的位置,又在琴絃上撥弄起來。
琴音緩緩流淌而出,開始還有些生澀,但是很快琴音就變的圓潤起來,曲調也與曲東流剛纔所彈的曲子一模一樣,只是缺少了曲東流彈琴時那種感人的意境。
“不可能!你們使詐,知道我最喜琴藝,所以你們讓她苦練了琴藝,卻假裝從未學過琴來哄騙我!”曲東流根本不肯相信,一個從未見過琴的小姑娘,只看他彈了一遍琴,就能夠完整的把一首十分困難的曲子一個音符不錯的彈出來。
“十題之約依然有效,曲先生不妨再出剩下的道題。”白蒼東淡淡地說道。
聽到白蒼東此言,曲東流微微一楞,神色變的古怪起來,不過他還是不相信世上竟然有如此妖孽之人,以爲白蒼東只是唬他,心暗自想道:“他們既然有備而來,自然把有關我的一切都打探清楚了,我若用我擅長的技藝,反而了他們的陰謀。我從未教過人武技,他們絕料不到我會拿武技考他們,一定可以打亂他們的陰謀。”
“好吧,我現在使用一門武技,如果這小姑娘同樣能夠在一刻鐘內學會的話,我曲東流立刻就跟你們走。”曲東流嘴角微微有些得意的上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