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縱橫,破邪與綾羅雙劍齊出,白色的本命神光大放光明。
白蒼東已經多日沒有修煉過《貝葉經》,也沒有使用過《貝葉經》,只是如今卻顧不得許多,先殺出重圍再說。
騎士團的合擊之法雖然精妙,卻困不住可以在空中飛騰轉折的白蒼東,只見白蒼東似蝴蝶一般在空中翩然飛舞,從各種不可思議的角度騰挪衝擊,眨眼間就衝出了騎士團的包圍。
“想走沒那麼容易。”花千舞一身火紅的武裝上火焰飛騰,手中的火焰長槍帶着咆哮,破空刺向正在逃命的白蒼東後背。
“等你很久了。”白蒼東的身體在空中借力,躲過了火焰長槍之後,欺身至花千舞旁邊,雙劍飛快的閃動,劍劍都是詭異莫測。
花千舞躲不開白蒼東的攻擊,仗着地獄炎使套裝硬是擋下了雙劍的多次劈刺。
“面具,我有地獄炎使套裝,任你劍法無雙,也傷不到我分毫,還是快快束手就擒吧,跟我回去見伯爵大人請求寬恕,也許伯爵大人還會放你一條生路。”花千舞驕傲的說道。
白蒼東手中的雙劍並不停止攻擊,身形也一直貼着花千舞,雖然無法擊殺花千舞,卻也讓騎士團的人沒辦法攻擊他。
“你不過就是仗着一套地獄炎使套裝,才能勉強與我一戰,若是我跟你回去見伯爵大人,伯爵大人讓我做顏夢雲的騎士,把另一套武裝給我,你不會害怕嗎?”白蒼東笑道。
花千舞微微一楞,然後冷笑道:“你這人還真是討厭的緊,我花千舞還會怕你不成。”
嘴上雖然如此說,下手卻比先前狠辣了許多,是真的起了殺心。
白蒼東打不破地獄炎使套裝的防禦,只能利用身法纏住花千舞不放,花千舞幾次想要脫身而去,都沒能得逞,被白蒼東纏的死死的。
那些騎士團的子爵只能在外面圍着,卻一點也幫不上忙,白蒼東的移動速度太快,軌跡也太過詭異,他們生怕出手之後沒有傷到白蒼東,反而害了花千舞。
“面具,你這樣纏着我也沒有用,今天你插翅難逃。”無法擺脫白蒼東,花千舞恨恨的叫道。
“現在自然是沒用,不過你的本命神光用光之後,那就不好說了,我記得你不久之前才把本命神光修煉至十七格,不知道你還能堅持多久呢?”白蒼東笑的開心。
花千舞心中一驚,不過馬上又冷靜下來:“你到是提醒了我,你現在不停的使用身法,本命神光的消耗遠比我更快,我記得你只有不到十格的本命神光,比我還不如,我看你能堅持多久纔是真的。”
“哈哈,那就看看我們誰堅持的更久吧。”白蒼東大笑道。
花千舞開始還堅信自己一定能夠比白蒼東堅持的更久,可是漸漸地,她的本命神光已經開始衰竭,白蒼東的本命神光卻依然燦爛若驕陽,大有無窮無盡之意,讓她心中又驚又怒。
白蒼東在空中扭曲身體,不可思議的躲過花千舞一劍,突然在空中直接借力加速,閃到了花千舞的身後,收回了雙劍,一隻手臂卡住她的脖子,一隻按住她的腦袋。
“你現在本命神光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我若是這麼把你的腦袋扭上一圈,你猜你的那套地獄炎使套裝能不能救的了你?”白蒼東在花千舞耳邊說道。
花千舞心中一寒:“你敢動我一根汗毛,伯爵大人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
“好像我在風花伯爵的眼中,比你重要的多,至少風花伯爵說過要把騎士團交給我統領,不知道我殺了你之後,再去向風花伯爵請罪,願意做顏夢雲的騎士,你再猜猜看,風花伯爵會不會爲了你而殺我?”白蒼東一面說,一面架着花千舞后退。
“叫他們都站住,不許跟過來,否則我逃不掉,你的下場會怎麼樣,不用我多說了吧。”白蒼東見那些騎士團的子爵一直圍着他不放,對花千舞說道。
花千舞猶豫了一下,最後咬牙對騎士團說道:“你們都站住。”
“這纔對嘛。”看到騎士團的人果然聽話的停了下來,白蒼東架着花千舞緩緩向着山林的方向移動。
直到白蒼東帶着花千舞進入山林,那些騎士團的人也沒有追過來,白蒼東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不放了我?”花千舞冷聲道。
“我可沒有說過要放你走。”白蒼東饒有興趣的盯着花千舞。
“你……”花千舞恨的牙癢癢,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你想走也可以,破財消災吧,這套地獄炎使套裝不錯,脫下來給我,我就放你走。”
“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你休想。”花千舞氣惱的大罵。
白蒼東也知道花千舞就算是死也不可能交出地獄炎使套裝,否則回去之後沒辦法向風花伯爵交待,他也只是隨口說說罷了。
“你不願意交出地獄炎使套裝,我自然不可能隨便放掉自己的敵人,這可有些難辦了。難道我面具子爵今天只能辣手摧花了嗎?”白蒼東雙手微微扭着花千舞的腦袋,冷森森的在她耳邊低沉着聲音說道。
“慢着,你知道地獄炎使套裝是風花伯爵的賞賜,我不可能給你,我這裡有一件子爵級的黃金武裝,你若肯放了我,我就可以把那件武裝給你。”花千舞驚慌的叫道。
“先拿出來看看,夠不夠換你這條寶貴的小命。”白蒼東就知道花千舞不是那種能夠慷慨赴義的人,否則她剛纔也不會讓騎士團退下了。
花千舞召喚出了一面高達兩米的巨大盾牌,上面的印記果然是子爵級的黃金武裝。
“這東西還真沒什麼用,不過勉強也夠換你的小命,解除掉武裝吧。”
“我怎麼相信我把盾牌給了你,你一定會放了我?”花千舞咬牙切齒的說道,剛纔被白蒼東耍了一把,再也不肯輕易相信他了。
“我說出來的話自然會遵守,你最好趕快做決定,那些騎士團的人就快要追上來了,到時讓他們看到你花錢買命,可不怎麼好看。”
花千舞猶豫了一下,還是抵擋不住活下去的渴望,解除掉了盾牌的武裝。
白蒼東收了盾牌,一腳踹在花千舞的臀上,把她踢飛了出去,然後自己飛快的向着風花城相反的方向逃竄。
花千舞摔在地上,半晌才爬起來,哪裡還有白蒼東的影子,心中怒火如焚:“面具,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否則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白蒼東已經走遠了,沒有聽到花千舞放的狠話。
突然一道劍光憑空而生,直指白蒼東的咽喉,白蒼東瞬間召喚出雙劍,破邪去擋那劍光,綾羅切向那憑空現身的人影。
劍光在距離白蒼東咽喉還在近十公分的地方就停了下來,並沒有真的刺下去,白蒼東的破邪劍擋了個空,綾羅劍則快要斬在那人的身上,那人卻不閃不避。
白蒼東強行收住綾羅劍,綾羅劍的劍光割破了那人的衣衫,在他手臂上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傷痕。
“爲什麼?”白蒼東看着凌波問道。
“你救過我的命,我無法對你下手,但是伯爵大人的命令卻不得不遵,唯有如此才能兩全齊美。”凌波幽幽說道。
“真是一個傻丫頭,你手臂上的那一劍,已經足夠你交待了。”白蒼東轉身就走,轉眼間就離開了凌波的視線。
風家的花園之中,風仙坐在花間的藤椅上面,手裡拿着一張紙條,紙條上面只寫了四個字。
“有緣再見,只怕你這一去,今世再難有相見之日。”風仙有些恨恨地把紙條揉成一團,想要丟出去。
但是手舉在空中,卻怎麼也丟不下去,最後嘆息一聲,放下手來,把紙團小心翼翼地的展開,然後方方正正的疊好收入了貼身的香囊之中。
“大小姐,我們召募到了一位子爵,您要不要去見見他?”管事走進花園輕聲說道。
“這個時候還有子爵願意加入我們風家嗎?”風仙聞言微微一楞,沉吟了片刻說道:“你把他帶來這裡吧。”
“是。”管事退出去之後,沒多久就帶了一人進來。
“大小姐,這位就是新加入我們風家的拳頭子爵。”
風仙看到那人,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顫,馬上強行鎮靜下來,對管家說道:“你下去吧,我和這位拳頭子爵聊幾句。”
管家離開之後,風仙急切的拉了白蒼東在掩人耳目的花叢藤椅上坐下,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真是膽大包天,走了就走了,怎麼又轉了回來?”
“風花伯爵有心要留我,派了花千舞和凌波帶着一隊精銳騎士攔截我,只是被我衝了出去,我想風花伯爵定然不會罷休,可能會親自去追我,到時我就算跑的再快,又怎麼跑的過一位有心要追我的伯爵。不如恢復了真容回來,風花伯爵肯定想不到我有膽跑到她眼皮子底下來。”白蒼東笑道。
“你這人……”風仙想要責備他,卻又不是忍心。
“我不方便在這裡多做停留,以免旁人起了疑心,你先給我安排個住處吧,有什麼話我們夜裡再說。”
“你現在怕別人起疑心了?已經晚了,你回來也就算了,卻不該投入我風家,最好去投入花家,那樣才真正的不會有人疑心。”風仙白了他一眼。
白蒼東搖頭道:“我還想跟你一起去深淵之底呢,若是投入花家,花千舞肯定不會輕易用一個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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