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靈王突然心中一寒,身上瘋狂的涌起秩序神鏈,可是卻已經來不及,只見胸口透出了一段劍尖,同時花蕊一般,隨着鮮紅的血液之花而盛開。
“不可能!”鎮靈王回頭去看,卻只看見白蒼東收劍後退的身影,而隨之傷口就陡然間鑽出如妖魔鬼怪一般的黑色劍形鎖鏈,向着他的全身蔓延。
“不可能,你怎麼能夠在鎮靈囚牢中使用力量?”木偶師更加驚駭,他們之所以如此大意,那是因爲鎮靈囚牢擁有者絕對的鎮壓能力,只要沒有通行令符,就算是第九序列的王者也無法鎮靈囚牢內使用力量。
可是通行令符一共只有三枚,現在她與鎮靈王各持一枚,另外一枚在東門君王的手中,白蒼東絕對不可能有通行令符纔對,可是事實擺在眼前,白蒼東偷襲得手,直接一劍刺穿了沒有任何防備的鎮靈王心臟。
木偶師轉身就逃,白蒼東也沒有去追趕她,一腳把鎮靈王踹飛了出去,自己則飛身來到囚禁着宮星羽的石牢前,一劍削斷了石欄,把宮星羽從石牢中救扶了起來,直接向着向着鎮靈囚牢的出口而去。
在白蒼東的脖子上面,一條金燦燦的項鍊閃閃生光,獅頭模樣的墜子,雙眸之中似有深沉如海的光彩。
黃金獅子的威嚴,這件衆王空間內的黃金雄獅送給他的王者武裝,令他可以無視暗之君王城的一切禁止,鎮靈囚牢自然也不例外。
白蒼東開始之所以願意進入鎮靈囚牢,就是已經想到了東門君王必定會在鎮靈囚牢之內對他下手。他卻正好將計就計。直接把第八序列的鎮靈王重傷。若是在正常情況下,他已經沒有了四凶套裝特權可用,根本不可能打敗鎮靈王這種真正強大無力的第八序列王者,現在他的手中卻又多了一個重要的人質。
東門君王坐在一座塔樓的頂樓之內,全身幾乎都要被黑色劍形鎖鏈束縛,原本年輕如二十許年輕人模樣的面容,現在卻如同四五十中年的龍朝王就跪在東門君王的面前。
“君上,白蒼東那小子一定要扒皮抽筯。用油火煉上七七四十九天才能讓他死去,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龍朝王怨毒的說道。
“令狐,此事就此爲止。”東門君王冷聲說道,若不是念及龍朝王追隨他多年,暗中替他做了許多一個君王沒有辦法說出口也沒有辦法去做的事,他現在恨不能立刻斬了龍朝王。
白蒼東一劍殺遍諸王,令暗之君王城蒙羞,連他也不得不被白蒼東要挾,自他成爲君王之後,又何曾受過這等奇恥大辱。
“君上。那相兒與麗人公主的婚事……”龍朝王知道東門君王現在的心情十分惡劣,但是卻不得不重提這件事。
“你還敢提這件事。如果不是你,又何至於弄的整個暗之君王城都爲之蒙羞。”東門君王震怒道。
“屬下該死,屬下也只是愛子心切,相兒是天下罕見的冬陽之體,而麗人公主偏偏又是春雪之體,相兒只要能夠得麗人公主之體輔助,將來必須能夠晉升第八序列,甚至於那傳說中的第九序列似有一線可能,反之亦然,麗人公主得相兒的冬陽之體相助,將來也必定能夠晉升第八序列,第九序列雖然渺茫,終歸是有了那麼一線希望。”龍朝王連忙拜在東門君王腳前悲呼道。
“若不是因爲對麗人有這等好處,我也不會縱容你做出這種事。”東門君王冷聲道。
龍朝王連連自稱罪該萬死,心中卻暗道:“如果不是我獻出那半套王者套裝,讓你的神聖的王之套裝得以齊全,又獻出了可令死人復活的一次性王者武裝喚魂令,你又豈會願意做那麼多的事,什麼爲了麗人,恐怕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理由而已。”
東門君王罵了一陣,心中的氣消了大半之後,才冷聲說道:“麗人與你兒令狐相之事,過一陣再說也不遲,你儘管放心,本君自然答應了你,絕不會食言。”
“謝君上。”龍朝王這纔敢擡起頭來。
“你先去吧,等白蒼東出來,先讓他解去你身上的禁錮,這秩序神鏈還真是邪門,連君王印所化之刀竟然也無法斬斷。”東門君王自然也認爲白蒼東必然已經被木偶師所控制,他對鎮靈囚牢同樣有着絕對的信心,即便是他自己,如果不持有通行令符或者是君王印,也要被鎮靈囚牢所鎮壓,更何況區區一個第二序列的白蒼東。
可是,還沒有等龍朝王退出塔樓,卻見鎮靈囚牢的大門打開,先是木偶師從裡面衝了出來。
東門君王微微皺眉,木偶師應該隱身暗中操控白蒼東纔對,怎麼她卻第一個衝了出來。
很快東門君王就是身子一震,知道事情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因爲整個暗之君王城中真正的第二高手,僅次於他的鎮靈王,竟然像是皮球一般撞了出來,在地上滾出老遠,撞上了來不及躲閃的人羣之後才停了下來。
東門君王心念之間閃身到了大門前,就欲破空進入鎮靈囚牢,阻止宮星羽和白蒼東從鎮靈囚牢內出來,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了,白蒼東扶着宮星羽已經從鎮靈囚牢的大門中走了出來。
“君王大人,您親自來迎接我們,我們可擔當不起。”白蒼東扶着宮星羽,看着東門君王冷笑道。
“你竟然還敢不守承諾傷我鎮靈王,你真當我不該殺你嗎?”東門君王目中兇光閃爍,心中也在激烈的天人交戰,他即不希望宮星羽和白蒼東把所有事都抖出去,可是若真殺了白蒼東,包括鎮靈王在內的諸多王者就都要給白蒼東陪葬,這代價實在太大了。
就算付出這等代價。如果只是在暗中。他也未必不能下殺心。可是如今卻在整個君王城的注目之下,他若是真的那麼做了,以後還有何人肯爲他賣命。
“君王大人要殺我,儘管動手便是,如若不然,我們這就走了。”白蒼東扶着宮星羽就往外走,而東門麗人已經撲了過來,在另外一邊扶着全身是傷的宮星羽。
“你們要走可以。必須先解走諸王身上的禁錮。”東門君王寒着臉說道,白蒼東沒有提宮星羽刺殺東門長空的事,他也同樣不提,似乎像是忘記了還有這麼一件事一般。
“我若現在解開他們身上的禁錮,只怕就難以活着走出暗之君王城了,君王大人真當我白蒼東的是傻的嗎?”白蒼東冷着臉說道。
“你不解開諸王禁錮,就絕不能離城。”東門君王自然也不可能這樣放白蒼東離開,若是白蒼東離開之後不依約解開諸王禁錮,他堂堂暗之第一君王就會立刻成爲天下最大的笑話。
“那也無所謂,反正我們兄弟這兩條命。換這麼多王者之命,也算是值得了。”白蒼東毫不相讓。也不能退讓,自己的性命又豈能建立在敵人遵守諾言這種事情上面。
場面頓時僵持下來,東門君王不能退讓,白蒼東也不能退讓,那麼現在就成了一個死結。
“麗人,我必須要離開暗之君王城,甚至是離開暗之第一階,你可願與我一起離開?”宮星羽突然看着東門麗人問道。
東門麗人眼睛內閃爍着動人的光彩,輕聲說道:“你只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有沒有刺殺父親?”
“這個問題你應該問君王大人。”宮星羽輕嘆道。
東門麗人自然已經看出這其中有極大的問題,卻並沒有看向東門君王,只是看着宮星羽繼續說道:“我只想要你的答案。”
“我沒有殺你的父親,心中也從未有過這樣的念頭。”宮星羽指天爲誓。
“那就足夠了,今天本就是我們的大婚之期,我也已經是你的妻子,你去哪裡,我自然也要去哪裡,莫說是光之第一階,就算是天涯海角,我這一輩子也只能跟着你了。”東門麗人目光閃閃生輝,整個人臉上似乎都映着光輝。
“那我們就走吧。”宮星羽挺起胸膛,攬着東門麗人的腰肢,雖然滿身是傷,卻神采飛揚不把天下萬物放於眼中。
“本君已經說過,不解開諸王禁錮,任何人都不得離開半步。麗人,你立刻離開那兩個賊子身邊,此等在事又豈容你胡鬧。”東門君王揮手間,兩百多位並未被白蒼東所傷的王者,已經把三人團團圍在中間。
白蒼東神色沉靜,東門君王若是真的不肯讓他們出城,那麼也只能殺出去,可是一但動手,東門君王就有了殺他們的理由,這是一個難解的結,就看東門君王到底舍不捨得讓數百位王者爲他們陪葬。
“小白,如果神給你額外的一秒鐘,你能不能帶着麗人殺出君王城?”宮星羽突然微笑着對白蒼東說道。
“額外的一秒鐘?”白蒼東微微一楞,然後立刻反應過來,驚聲道:“不行,絕對不能那樣做。”
宮星羽笑着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還未曾活夠,更何況這個世界上還有我最愛的人和最好的兄弟在,我又怎麼值得離去,我只是說,如果神給你額外的一秒鐘,你能不能帶着麗人毫髮無傷的殺出暗之君王城?”
白蒼東與宮星羽對視許久,看着宮星羽眼中那灼熱的光輝,笑了起來:“如若神真的賦予我額外的一秒鐘,我不止能夠把嫂子毫髮無傷的帶出暗之君王城,還能讓整個暗之君王城哭泣。”
“那麼,就讓我給予你這讓整個暗之君王城哭泣的神之一秒吧。”宮星羽挺起胸膛,身體詭異的懸浮起來,目光灼灼的凝視着整個暗之君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