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猴子突然眉‘毛’往上一挑,嘴角掠過一絲冷笑,說道:“說好分我一半,豈能全給他們?你想食言不成?”
猴子看着辰凡,氣勢洶洶,頗有一副不分它它就會拼命的模樣。
此言一出後,辰凡不禁皺起了眉頭,不知道猴子這種時候還鬧騰什麼。
蔡藤等人則臉‘色’微微一變,心道若是猴子與辰凡大戰起來,那豈不是便宜了義天閣的人,說不定會在‘亂’鬥中逃了一些。
反觀義天閣的人,卻紛紛‘露’出一絲喜‘色’,他們此時恨不得猴子跟辰凡趕緊大打出手,
簡天莫並未理會,僅是淡淡掃了猴子一眼,旋即握着方天戟往內而去,先尋找蘇靜雲。
“你看啥看?”猴子不樂意的瞪了他一眼,但也沒有發作,任由簡天莫離開。
這時,義天閣等人裡一名男子轉了轉眼珠子,怯怯開口道:“六耳前輩,我們素來都久仰您的威名,如今有人想對您食言,還有人對您不敬,我們看不過啊。”
“關你屁事?”猴子直接轉身瞪了過去。
但緊接着,它也微微冷笑起來,說道:“不過你說得也沒錯,從來沒人可以對我食言,既然說給我一半,我便定是要走這一半。”
辰凡從猴子臉上似乎看出了什麼,旋即也微微一笑,說道:“那便給你一半。”
“好,算你識相。”猴子頓時笑道。
蔡藤與費封玄則臉‘色’微微一變,似乎並不願放走這一半人,畢竟這些人的所作所爲確實天地不容,但沒有辦法,能與猴子說上話的,也僅剩辰凡了。
義天閣的人卻心中陡然暗喜,紛紛祈禱能被猴子選中,屬於它那一半。
“六耳前輩,我願爲您做牛做馬。”
“六耳前輩。我早已敬仰您多年,如今見到真容,果真威武不凡。”
“前輩,此生我只忠於您。”
……
一時之間,義天閣的人紛紛開口,聲音愈來愈大,所有人都想被猴子挑中。被它帶離此地。
猴子滿臉笑意,只是這笑容卻透着一種詭異。它冷冷掃過這羣人,戲謔道:“呼聲這麼大,不如全過來吧。”
整個義天閣頓時大喜,真的如抓到救命稻草,齊聲喊道:“多謝前輩。”
“辰凡,你意下如何?”猴子看向辰凡。
辰凡微微點頭,說道:“除了那一夥人,其他皆‘交’給你。”
他伸手指向當年對蔡藤他們出手的人,臉上掠過一絲冷意。
“這……有點不好做呀。你看我在這的呼聲這麼大,人氣顯然比你高。”猴子皺了皺眉頭。
“那是我最後的底線,那夥人得由我的幾位友人來解決。”
“那……好吧。”猴子最後點頭。
義天閣大部分都滿臉喜‘色’,儘管辰凡與猴子將他們當貨物一樣在分割,但他們並不覺得屈辱,反是十分興高采烈,暗道終於脫離辰凡的死手。
蔡藤幾人則臉‘色’皆很難看。但又不可表現太明顯,從一半再到剩下當年那夥人,他們心中多少是不樂意的,可終究沒辦法,辰凡選擇了退讓,他們也不好說什麼。畢竟能救出費楚楚與蘇靜雲已是達到了目的。
只是這時,辰凡又開口了。
“若由我出手,一劍鎮殺便算了,你打算如何?”
猴子冷冷一笑:“借你那冷火先凍半死,而後我再以火燒煉他們魂魄,最後再扔進鬼窟……”
說到這裡,義天閣的人臉‘色’陡然間僵住了。每個人都愣在了原地,硬是沒有反應過來。
先凍半死,再用火煉魂魄,最後扔鬼窟?
許多人反應過來,臉‘色’頓時蒼白,一種莫大的屈辱在心中涌現,他們總算明白了,猴子根本不是救他們,而是要變着法子搞死他們。
此前與辰凡的對話,根本就是在戲耍他們。
與其經歷這麼多痛苦再死去,還真的不如讓辰凡一劍殺掉。
“六耳獼猴,你……”一名男子忍不住動怒,直指猴子怒斥。
但話沒說完,猴子一棍子突然砸在他嘴巴上,將他整顆腦袋如球一般砸碎了,僅剩下無首的屍體跪在地上,鮮血不斷冒出。
“嘖嘖,不小心用力過度了。”猴子搖頭,覺得可惜。
蔡藤幾人這時才明白,辰凡根本不可能放過他們,猴子也不可能放過這些人,甚至親自要求動手,將這些人折磨一番再讓他們死。
“你先動手如何,鬼窟就不用去了,我帶來了。”辰凡說完,轉動手中儲物戒,將噬魂幡拿了出來。
猴子看得一愣,緊跟着大笑起來,似乎很滿意與辰凡的這種默契配合。
義天閣的人卻再不敢開口,面如死灰,知道今日註定難逃這一劫了。
數息後,簡天莫走了出來,扶着已經穿上衣裳的蘇靜雲,緩緩朝義天閣的人走去。
他手中握着方天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一戟掃出,對着人羣裡那名年輕人的雙臂猛然斬下。
那年輕人原本想要躲開,但猴子突然輕吹一口氣,直接將其定在原地,根本動彈不得,方天戟掠過,兩隻手臂陡然飛出,年輕人滿臉痛楚,卻完全喊不出聲來,猴子將他嘴巴都捂住了。
“你可以出手了。”簡天莫看向蘇靜雲,取出一把利劍放入她手中。
費楚楚這時也突然輕輕推開費封玄,勉強站住了身子,原本無神的雙眸,此刻完全被殺意充斥,費封玄將劍遞給了她。
兩名幾乎連站都站不穩的‘女’子,就這麼慢慢往那夥人走去,殺意在這一刻瀰漫出來。
每走一步,對那幾人來說簡直就是生命終結的倒數,時間流逝得太慢,對他們簡直是折磨。
猴子大手一揮,不動聲‘色’,將那幾人也直接定在原地,這幾乎是它第一次做這種好事。
“哧!”
最終,利劍不斷斬落,幾乎沒有動用多少真元,兩‘女’就這麼拿着劍對那幾人猛砍,劍劍見血,場面有些不忍直視。
但沒有人心軟,沒有人覺得不忍。
直到當年那夥出手的人都倒在血泊裡氣絕身亡後,兩‘女’依舊在揮着利劍。
旁邊的義天閣閣主看得臉‘色’蒼白,他不懼怕被強敵所殺,頂多被一招斃命,可是要是這種死法,就真的太痛苦了。
待會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