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湍流力場中移動,是需要動用法力支撐的。在這種特別的地方,用法力神魂去抗拒激波的震盪和找死無異,聰明的做法就是理解這裡的道境變化,並把自己融入其中。
婁小乙正是這麼做的,所以他才能在這裡忍受旁人無法忍受的激波衝擊,並猶有餘力緩慢移動,但這一切在驟然提高的力場強度下,所有的後路蕩然無存!
原因就一個,他太小看了宇宙無處不在的天象!這些天象,數百萬年來埋葬的修士比戰鬥而死的還多,尤其是些看着安靜平和的,其實內藏風險,等你反應過來時,已經無處可逃!
他也爲自己設計了無數的逃脫計劃,但無一可行;現在他面臨的問題是,是拼着受重傷奪命而出呢?還是堅持下去等待弱週期的到來?
前者,仍然有超過一半殞命於此的可能;後者,遙遙無期!
但現在,他又看到了第三種可能,一隊殭屍跳了過來,一起一縱的,整齊劃一。
殭屍羣排成一列,縱向飛行,速度不快不慢,婁小乙竭盡全力把自己對正它們的隊伍,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通過它們把自己帶出去!
還有很多來不及想明白的,比如這些傢伙看到他會不會攻擊?他跟在後面能不能跟住?還是需要乾脆抓住一隻?
第一關,有驚無險!這些傢伙視他如無物!魚貫而過,對他睬都不睬,這是個好消息,但他仍然不能確定如果自己對其中一隻下手,其它殭屍仍然會不聞不問?
這是一個團體!他現在沒有連續移動的能力,最好的辦法就是掛在某條殭屍身上,最合適的就是最後一隻,這有點噁心,不過事急從權,狗命要緊,現在可不是講究這些小節的時候。
等前面四十九頭殭屍一一經過,只剩最後一頭時,婁小乙乾脆利落的一伸手,已經抓住了最夥一頭殭屍的腰帶,就僅僅這麼小的,準備了半天的一個動作,就差點讓他在力場中傷及根本!
好在,終於抓住了!
殭屍顯然有些抗拒,但常年在王僵道修士的馴化下,他們不敢對人類氣息的存在輕易出手,那是會被嚴酷懲罰的,它們想要動手,就必須得到屍哨的指令!
這就是殭屍不得不忍耐的原因!即使如此,這最後一頭殭屍的本能也讓它極度抗拒人類的接觸,因爲在它們的潛意識中,正常人類都是極其骯髒的東西!
就和人類看他們一樣!
殭屍仍然一路往前跳躍而行,而在這個過程中,最後一頭殭屍在本能厭惡和屍哨的控制中正在天人交戰!什麼時後本能戰勝了他對屍哨的恐懼,它就會回過頭把這個骯髒的東西撕成兩片。
婁小乙得空近距離觀察殭屍,這不是他和殭屍的頭一次接觸,但顯然,這裡出現的殭屍和他印象中的很是不同!
沒有獠牙!沒有殘缺!也不吐舌頭!不顯猙獰兇惡!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人類,除了目光呆滯些,其它的也看不出來有多少不同!
對了,膝蓋可以彎曲!
就連衣服都是乾乾淨淨的,頭髮不能說是一絲不亂,但也沒有長久不洗的骯髒;每一頭殭屍穿着衣物都各不相同,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喜好呢?還是馭使者的審美?
他能感覺道這頭殭屍的抗拒,但他卻不會因爲它抗拒而撒手,對於只憑本能,卻沒有自身靈智的東西他從來就不會濫發側隱之心!
屍羣繼續前行,帶着最後的一個小尾巴,開始逐漸遠離湍流中心,婁小乙身上的壓力也在開始減輕,在這個地方,沒有神智的殭屍卻比他還能抗,這讓身爲真君的他來說就很無語。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人類修士並不是萬能的,這是他在這次驚險在明白的道理;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正是因爲這些年在湍流中心處的苦苦掙扎,也讓他更深刻明白了一些五太的基理,只是這種方式實在是讓人有些接受不了!
對天象的莫測,他還是感觸不深!
飛行中,因爲長時間沒有得到屍哨的指引,屍羣開始出現鬆動的跡象,表現在外在上,就是隊列開始變的曲曲彎彎不太整齊,尤其是最後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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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最後一隻殭屍眼中兇光一閃,長久脫離屍哨的控制讓它終於被本能控制,一扭頭,手上指刃彈出,就要反抱回去……
婁小乙可不會客氣,他也不懂什麼控制殭屍之法,雙手劍罡發動,涌入殭屍身體內部,把強悍的身體撕成碎片!
雖然沒了導引,但他現在已經脫離了最危險的區域,不用殭屍帶也可以操控身體向前飛,雖然速度還不成,但隨着距離核心處越來越遠,他的能力在快速恢復中,
總算是闖過了這一關,有驚無險!
也就在這一刻,前方傳來了屍哨之聲,那是阿黎已經趕到了位置,馬上吹哨安撫已經開始變的暴燥鬆散的屍羣;在屍哨的作用下,屍羣重歸秩序,當然,屍哨的聲音有一個人是聽不到的,但他規規矩矩的跟在後面,倒也沒顯出什麼與衆不同。
他現在已經恢復了對自身的控制,也知道這羣殭屍是有人控制的,不管怎麼說,幫了他一個大忙,過去感謝一下是應該的;跟着屍羣走就是找到這個人類的最好方式,隨便致歉自己搞死了主人一頭殭屍,看這些東西成羣結隊的,想來也不是太珍貴?
但在這之前,他需要判斷這些屍羣的來歷!就他方纔的接觸,這東西很詭異,他還不能準確判斷是人爲的,還是其它什麼原因?
宇宙中馭使殭屍的道統也還有些,基本上都不算傷天害理,都是找的已經死亡的道屍所制,很少有敢明目張膽用活人煉屍的,這樣的做法未必能製出最厲害的殭屍,卻一定會引來各家道統的打擊。
他是個謹慎的人,跟過去看看就是!
他也不介意暫時化身爲一頭殭屍,這是種新奇的感受,對一貫喜好惡作劇的他來說,就能滿足他的部分獵奇。
如果一切正常,就當是一次善意的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