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客劍和李少年再次來到了他們很熟悉的流亡地,都記不清楚這是第幾次進來!記得那是剛成元嬰時不久,因爲對反空間的好奇,所以常常跑過來領略這片不一樣的天空!
真君後這還是頭一次,因爲早已經沒有了新鮮感。
流亡地依然如故,就連他們曾經認識的那些朋友也絕大部分被時間帶走,讓他們處身於此,就感覺自己不過是個匆匆過客,絲毫沒有故地重遊的感覺。
“我討厭這樣的感覺!境界高了,人反倒是更寂寞了,就不如在溫暖的海灘,周圍人來人往……”冰客劍就很感慨。
李少年嗤之以鼻,“所以我說你沒出息!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多少人想有這樣的寂寞也不可得,偏你在這裡裝象!”
兩人的任務是保證流亡地不會成爲敵人進攻崤山的跳板,其實這個任務並不困難,因爲通道掌握在軒轅手中,無論進出都會經過嚴格的資格審查,稍有動靜崤山那頭就會自動關閉,防的就是有人渾水摸魚!
其實很安全,但大姐大想要更安全,於是他們兩個就作繭自縛的被派來了這裡,還是遠離了大部隊!
冰客劍就很鬱悶,“我表現的很厭戰麼?有那麼明顯?大姐就一直把我們往安全的地方塞?人家也是要臉面的!”
李少年無情的揭穿了他,“不明顯!厭戰不明顯!明顯的是你表現的很怕死!就差把你們出去殺我看家寫在腦袋頂上了!
你需要臉面?從來就沒有好吧?軒轅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把資源浪費在你這樣的廢物身上!還不如拿這些資源去養頭妖獸,敵人來了至少還能呲呲牙!
我唯一同意的是,大姐這次是真的錯了!她永遠也不懂,只要有你這坑貨在的地方,就一定不安全,九死一生!
老子前世到底是做了什麼孽,修了一輩子真都沒擺脫你這樣的禍害!”
絆了上千年的嘴,這已經是他們習慣性的日常!很難想象有一天沒的人絆嘴了,剩下的人還怎麼堅持下去?這些惡毒的垃圾話已經成爲了他們活下去的動力,只不過不自知而已!
李少年噴完,心裡暢快了些,“鑑於你這廝一貫的災星屬性,這次的流亡地一行就一定有禍事發生!得把這裡的幾個門派召集齊整了,都撒出去,不能有半分懈怠!
我一直希望能在某次大戰中表現出自己的價值,這可能就是個機會!”
冰客劍的臉皮千多年中早已被同伴噴的其厚無比,他很認真,
“少年!你也別總說我命衰!我這些年來就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這些磕磕絆絆,驚驚險險,到底是我帶來的?還是根本就是你的隱藏屬性?我一個人時也沒這麼多的變故,怎麼就和你在一起了,就隨時要轉世重修一樣?
我可能表現的很膽小,但我至少是誠實的!不像你,明明心裡害怕,卻裝成不害怕,把老子推在前面!
價值?你有什麼價值?從少年到中年,現在都老年了,還特麼不要欺你窮,還要不由天!
你窮只是你生來就是這麼個窮命!上輩子沒積德!還不由天,就你這德行,你覺得老天爺會浪費時間夾你一眼麼?”
兩人在互噴中找到了心理慰籍,認認真真的把流亡地的幾個大勢力和那些星羅棋佈的小門派聚集了起來,逆天宗,蠱盟,血河教……安排好層次,對以流亡地爲中心,一月距離在內的空間進行全天候無差別的巡視,並建立可靠的傳信系統,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一月距離有些短,但也沒別的辦法,因爲流亡地的真君就幾個,元嬰倒是很多,也不可能前出的太遠,他們的能力在反空間虛空獸面前都很艱難,和主世界道統的實力相差巨大!
就是個預警,不指望他們能迎敵!
安排完一切,他們拿總坐陣流亡地,這不是他們偷懶,而是區區兩個人,對巡視宇宙實在用處不大,就還不如留在流亡地負責消息彙總,如果有什麼異常還需要他們親自過去印證。
兩人就在流亡地上空亂晃,李少年和這廝待久了,養成了一個極好的習慣,就是不放心!強迫性的疑神疑鬼,自己都控制不住!
“我還是覺得不保險!如果他們在外空發現了什麼,咱們兩個去就能確認麼?說不定就是肉包子打狗!還有啊,消息到了咱們這裡,怎麼迅速的傳回崤山?過通道是需要時間的,如果有人阻擋咱們也未必回得去!”
冰客劍就有些無語,這傢伙的膽子是越來越小了!
“沒辦法的事!就咱們這兩個毛人,怎麼控制一個界域外加周邊空間?真有陽神大修突破進來,我估計我們兩個的作用不大!
生死事小,崤山爲大,我就感覺用正常的法子來對付可能的襲擊不太靠譜!你想啊,如果真的是有強敵來襲,打頭的必定是那些陽神,咱們在外面的巡視網絡有什麼用?
別說是他們,就加上你我兩個也一樣沒用!”
李少年難得點了點頭,“你總算是說了句人話!那麼現在咱們好好想想,能不能找到一個巧妙的方法,既能安全,也能萬無一失的把消息傳出去?”
冰客劍就問,“是先安全?還是先傳消息?”
李少年一咬牙,還沒開口,冰客劍已經打斷了他,“我明白我明白,我命由我不由天嘛!我就覺得你兩句口頭禪不夠,應該再加一句,百年後又是一條孬漢!”
兩人就在空中漫無目的的晃悠,冥思苦想,不知不覺一年後,下意識的就來到了空間裂縫前!
這裡,是當初婁師離開的地方,對他們來說有些特別的意義!
於是就一邊欣賞裂縫的詭異無端,一邊東拉西扯。
李少年就很感慨,“婁師膽子是真大啊!一個人就敢闖這樣的空間裂縫,還能活着出去!”
冰客劍一副你沒見識的模樣,“婁師不是膽大,是他有責任感!有目的!如果不是爲了探查流亡地奸細,他也不會輕易自陷險地!”
李少年神情一震,“奸細?流亡地還有這種東西?”
兩人的神色說着說着就開始出現劇烈的變化!他們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找出了一個巨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