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鵬欲哭無淚!
它不能分說這不公平!因爲他們也曾這麼不公平過!
它想求饒,可萬獸之王的自尊心卻不容許它這麼做!它想談條件,可貌似他們這一夥現在已經沒了談判的資本?拋去徹底中立的翼人,連他再加可能最多四名道人也不過五人,和三名劍修對抗,那就是必敗無疑!
好像除了硬撐下去也沒有其它的辦法了?
它有硬撐的本錢!在鵬程萬里中,它就是不死生物,每一次死亡都會在仙鵬的加持下重生,所以它其實也沒什麼好怕的!
大鵬現在很後悔,它應該早早通過自己的死亡重生爲大家打開局面的,而不是放任兩個穢土祖巫去白白送死!結果就因爲好面子,對穢土道統的不屑,結果就把大好局面搞成了現在這樣!
還有機會,它是不死的,等劍修殺累了,殺倦了,自然也就氣消意平,到時再來談條件好了!
這些劍修,他們這一次是肯定達不到目的了,只要留得命在,就總還有機會!而且,這些翼人反骨仔也要好好收拾一下,奈何不了劍脈新興勢力,還搞不定這些不人不鳥的東西麼?
哪怕明知不敵,大鵬也不再想東想西,就借這機會好好領教下劍修的真實實力也好,回頭再有佈置,也算有了第一手資料,就有了針對!
方纔和重樓相拼它還略有防禦,但現在被逼到了絕處,反而肆無忌憚的放肆了起來,置生死於度外,招招搶攻,完全不拿自己的生命當回事!
這隻能讓婁小乙更興奮!因爲這能最大限度的發揮他學自西昭的持劍術!
這一番惡鬥,看得翼人們暗暗咂舌,萬獸之王果然意志如鋼,如此絕境仍然不失修行者的風範!
但風範是風範,它可替代不了實力!也許是之前和重樓惡鬥之下有了消耗,也許是這婁提刑比他師兄更技高一籌,不管因爲什麼,十數息後,大鵬被一劍斬掉了鳥頭,魂歸……
好像沒死?
大鵬在這個鵬程萬里的空間內,就是不死之身!這邊才被斬了鳥頭,在鵬程萬里空間中心處就有重生的生命能量波動!
五個翼人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兩個劍修已經沒了蹤影,知道這是斬草除根去了,五個翼人急忙跟上,雖然當拉拉隊隊有點丟人,但結果他們必須知道!
饒是翼人自詡速度了得,當劍修全力提縱時他們還是有些跟不上!飛着飛着,就感覺前方氣機劇烈波動,道境碰撞此起彼伏,彷彿一連串炸雷,在空間中震盪不已。
當他們終於趕到戰場不遠時,正巧碰上大鵬再次被人斬首!不過這一次下手的卻是重樓!
這不是大修的風度演法,而是你死我活的搏命之殺,兩個劍修都動了手,只不過掃尾的碰巧是重樓而已!
在這裡,他們又碰到了一個熟人,孤零零的素-人!
雪羽急忙把她拉到身邊,埋怨道:“你瞎跑什麼?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你現在的情況……算了,我先幫你把鵬血之力吸出來再說,你也不要怪我三師兄,他其實也沒多少惡意,只不過腦子不太好用……”
披甲人在一旁直皺眉頭,也不好說什麼,現在他們的站位已經趨於明顯,救不救這個前列女修真的是無所謂了。
雪羽在這裡療傷,人上人就嘆了口氣,“兩個劍修幹一個,這是不是有點不符合劍修在宇宙修真界的名聲?”
披甲人一旁冷笑,“劍修總是以寡敵衆,不是因爲他們喜歡這樣,或者有風度,其實只是純粹因爲他們人少而已!對景的時候,他們其實是最喜歡羣毆的!講什麼名聲了?”
人上人猜道:“你們說,大鵬被殺幾次後纔會開口求饒?”
平凡人哼道:“只要我們在,它就不會開口!這恐怕就是你們一個二個跑來這裡看熱鬧的真正原因吧?”
披甲人就嘿嘿笑,“頂數你跑得快!”
這些翼人,其實良心大大的壞,他們既然已經選擇了站隊,哪怕還不是那麼明顯,但也知道事後大鵬不會放過他們!所以跑來這裡觀看,其實就是看殺!
大鵬是最好面子的,尤其是在自己的血脈雜-交後代面前,這讓它怎麼開得了口?
只有死了的大鵬纔是好大鵬!在這個鵬程萬里空間中,大鵬最後的結果還不好說,但只要有一絲希望,他們就不願意大鵬就這麼輕易離開,最起碼立個不加害的誓言,這是他們的底限!
……大鵬這一次的死亡,重生點就沒有再移去遠方,而是就在牌樓下,就在空間的中心點!這讓劍修的追殺變得簡單異常!
冷酷!殘忍!心黑!手辣!
兩個劍修就根本不講什麼所謂公平的機會,甚至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大鵬!仙力支撐下的大鵬完全重生後,等待它的就是無窮無盡的劍光!
就像屠宰場的兩個屠夫,一次又一次,沒有憐憫,沒有軟弱,也沒有同情心!彷彿他們可以一直這樣殺到地老天荒!彷彿這根本就不是什麼萬獸之王,也不是什麼修行生物,就是一個劍靶子!
十餘次死亡後,就連心硬如鐵的翼人們都已經有點不忍目睹,素-人更是閉上眼,不願意再看,可是漫空的劍嘯卻沒有絲毫的停頓,劍光映照下,就是兩張平淡冷漠的臉,還有兩道機械的純粹技術討論!
“你這劍有些軟了,五行之絞還可以更凌厲些!”
“空間撕裂似乎作用不大?看來大鵬的速度很大程度上是帶有空間道境的,也許控制他的速度可以在這方面下手?”
“大鵬全身沒有特別的弱點,頭頸很結實!斬下時需要用殺機切斷其生命氣息,否則還會長出一個頭來。”
“要不試試穀道?來個中心開花,威力無窮?”
翼人,頭一次真正認識了什麼是劍修!當你真正得罪了這個道統時,他們就變成了真正的魔門!把以殺止殺發揮到了極致!
不怪仙庭忌憚他們,絲毫沒有道家那種妥協和靈活。
但也是一種生存的策略!人少的話,你又有多少妥協的空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