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脣和鼻涕蟲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個變化!
他們在戰鬥中敷衍了事,卻把精力放在劍修和佛國世界的每一個微小變化上!因爲在他們看來,距離大小眼動手的時間不遠了,他不可能等所有外域道人都被清除乾淨了再下手,那樣就太過明顯,容易引起道人們的反感!
就只有現在!折衝數界的力量大幅被消弱,僧人們的損失還在可控範圍之內!
他們兩個很好奇,大小眼會採用哪種方式來對付劍修?是依靠佛國世界的力量?還是自己親自下場?
多半會親自下場的吧?這劍修實力還是有些的,不面對面,只憑心境上的較量,太過虛無縹緲!
對這位金丹層級中排第一的佛門奇僧,他們也是很好奇的!成名在他們之前,早早就是周仙頂級金丹行列中人,如果他們也算是一個小圈子的話,大小眼就可以當做大師兄!
對傳聞中神奇的佛門絕學日月輪迴眼,他們從未親眼見識過,因爲這個眼大師兄很少拋頭露面,少見的幾次也是慈眉善目的樣子,把佛門講經人的氣質表現的淋漓盡致!
他們也想看看輪迴眼的神奇,現在正是好機會!
但事實讓他們很受傷,因爲他們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就只是一劍!數百年榮光不再,說什麼輪迴,談什麼佛佑,在粗暴的飛劍下,一切的虛僞都歸於無常!
不得不承認,作爲道家在金丹層面上的領頭人,兔脣具備非凡的反應!
“動手!一個不留!”
兔脣晃身而出,再不保留,按住一個僧人就是一通猛揍!
鼻涕蟲反應也不慢,那一隻耳說的不錯,兩個目標,既然消弱旁門劍脈已經做不到,那就消弱佛門好了,總得薅一個吧?
此時的戰場,佛國世界隨着大小眼的身亡而消失,場中還有不足二十名僧人,但道人們卻有三,四十名,其中有周仙上界一夥的十餘名,也有折衝屠龍一夥的二十餘名,只不過現在,道人們不再內鬨,而是把目標專注於佛門弟子上!
和在婆娑世界中僧人們如魚得水一樣,現在風水輪流轉,該是道人們揮灑自如了。
道人們在數量上佔據了很大的優勢,在加上有婁小乙青玄這樣的狠人四處遊擊,截殺企圖逃走的僧人,很快便將戰鬥掃尾,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勝利。
但勝利並不是結束,僧人們不在,但道人們又分成了兩個派系,相對而言,折衝屠龍一夥還要更多些,但誰也不是瞎子,關於婆娑世界的消失,兩名周仙金丹讓人瞠目結舌的強大,都是實打實存在的事實。
一名折衝道人走上前來,卻不是對着兔脣鼻涕蟲,而是對着婁小乙,
“貧道折衝王頂,今次隕石羣內之變,幸賴道友的幫助,纔不至於全軍覆沒,之後種種,全憑道友吩咐,我等絕不二話!”
婁小乙微微一笑,側身一讓,目視兔脣,“我等之舉,其實早有謀算,卻不是我一人之功,有師兄掌總,我不過是刀鋒而已!”
青玄在一旁就嘆了口氣,這個劍修在看似魯莽的外表下,卻實實在在是個謹慎人,不求虛名,只講實惠,真正是好心思!
王頂道人有些猶豫,其實這場戰鬥下來有太多的疑問,說這兔脣從一開始就想陷佛門僧人,他是不信的,最起碼,他是兩邊都想坑!
但同樣說這些周仙人就心向佛門當然也不對,畢竟現在僧人們都歸復佛國了,有太多的複雜,不是他一個局外人能明瞭的。
看婁小乙把目光投來,知道是這劍修的最後一次示好,接了,這場滅僧事件他和鼻涕蟲就是主謀,得失都有;招來佛門的憤怒是必然的,但好處是,在周圍界域有個維護道統的好名聲,在師門處有個敢於擔當不拘泥的評價,再加上這個劍修的友誼,逍遙和太玄的認同……
沒有猶豫,也不需要考慮,有腦子的人都知道該怎麼選擇!
“王頂既有此意,不如稍候片刻?我等略做商議?打也打過了,不能真把人都打沒了再來定歸屬?道家之事,還是要按道家的規矩來!”
王頂也不再多言,隨即退去。
這一次,兩人沒有私拿主意,而是四個人聚在一起,真正形成了公平議事的權利,
“兩位可曾收取過古靈?”兔脣目注婁小乙青玄,能不能敞開心扉,就在是否私藏上!
婁小乙一攤手,“收過,師兄請看那顆隕石!”
兔脣鼻涕蟲這才注意到那顆核心隕石不知從何時起就從四縷變成了六縷!他們兩個也是心思機敏之輩,立刻便明白了這劍修爲何能在佛國中突起一劍就能輕鬆斬了大小眼!而且,那個青玄在其中的作用也絕不能小看!
於是笑道:“未雨綢繆!算無遺策!佩服,佩服!好了,兩位既有古靈,收回便是,卻不好額外再取,這於貢獻無關,實在是僧多粥少……”
青玄點頭,“我等原也未想在其中分一杯羹,自留給有緣人吧!”
兔脣吸了一口氣,今次的變化,大出他的意料,但現在看來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甚至比佛門得手還要好出很多,實話說,佛門真的得手後,別說古靈不好分,就是後續首尾也非常麻煩,元始清微在界外的名聲會變的不可收拾,盟友們不滿,僧人們覺得出了大力恐怕同樣不爽,所以,事情發展到了現在,他心裡竟有如釋重負之感!
所以,他也不介意表達一下自己的大度,“貧道我也有了,所以我也不分!”
婁小乙馬屁跟上,“師兄高義!胸懷坦蕩!”
兔脣看向鼻涕蟲,“那就是鼻涕蟲沒有,我等四人出來,也不好獨漏一個,就……”
沒成想鼻涕蟲就有些尷尬,“師兄,其實,其實我也有了……”
兔脣就有些氣,“你特奶奶的合着連我都騙啊!這麼些人都是你招來的,死傷無數,就是因爲你想多吃一口?”
鼻涕蟲就不服,“這不是沒吃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