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一直在趕路,有些風塵,卻一點無損她的形象,依然是那樣的灑脫迷人,讓其餘兩人都未有開口說話。
“堂哥,龍君主!”猶美的鳳眼向上翹起,鮮嫩的薄脣掀啓。
“好久不見!”冰藍色的眼裡溢着寵溺笑意,一種久違的舒心蕩漾其中。
“嗯,好久不見!”既來之則安之,她已經不想再去想那些誰是誰非,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鍾教主怎麼沒一起上來呢?”韓明風溫和地笑道,只一眼,他便認出了那個剛纔站在大街正中的天藍長衫少年。
“怕是侄兒在這裡,他有些不好意思吧!”秦玉深深地看了那個着鮮豔衣裳的男子。刺目耀眼的紅色本不適合於男子着衣,顯得太俗氣太女氣,但是秦玉卻意外地發現,君傲龍穿起鮮豔的紅色起來,卻是將那一身君王霸氣發揮到淋漓盡致!完全沒有女子穿起來的嫵媚,也沒有鍾無離穿起來的妖豔!一身的冷酷、生人勿近的氣勢,讓人忍不住退嫌三舍!
面對秦玉的說法,君傲龍並非否認,那冰冷的嘴角扯出一個似笑的弧度!目光緊緊地盯着坐在他對面的秦玉。
“堂兄這次讓舍妹來不知道有何貴幹?”開門見山的切入正題是她一慣的作風,她從來都不喜歡拐彎抹角的談話方式。
像是習慣她,瞭解她!面對着她點到止的問話,韓明風依舊是溫雅地笑了笑道“是這樣的,語兒,龍君主曾對玉兒一見傾心…”
話尚未完,清澈晰透的話在雅閣中向起,帶着濃濃的諷刺味“玉兒不是正準備與着霧水星成親嗎?”
她沒有叫霧水星爲霧水國君,其意義上就是他即將是她的夫君,所以她也就沒有那麼多的禮節與講究。
“玉兒,對不起,是黨兄看人不牢…”他的話再一次被她打斷“那是我自己選的,不關堂兄的事!堂兄別自責,況且他人很好!”
“再好也不會是你的!”說話的是那個一直安靜坐在旁邊看着兩人的君傲龍,他看着韓明風的話一次次被秦玉似有意似故意的打斷,不禁出聲斷了她的想法“他已經和秦將軍府的二小姐秦思琪於昨日成親,恐怕現在二小姐正享受着他的溫柔體貼呢?”
本以爲這樣說會引得那個玲瓏剔透般少年的悲傷,卻不料,這樣的一個消息對於少年來說,與着先前一樣,並未從她眼底見到丁點悲哀的傷痛,看來那些消息都是真的,說什麼此生只想與他在一起,說什麼非他不嫁,看來那些都是在一個人的條件下完成的。
“那又如何呢?”是啊,那又如何呢?他本身爲一國之君,擁有許多後宮也是在正常不過的,只是他的皇后卻只有一個不是嗎?
眯起那雙遮蓋了鋒芒的鳳眼,瀲灩的雙眸卻緊緊地攝住坐在他對面兩人的視線!她毫無畏懼地與着兩人對視!
“不如何,只是你這一生也別想與着他過!”那冷酷僵硬的脣角向上揚起了更大的弧度,冰藍色的眼眸未起任何漣漪“因爲他很快就什麼就不是了!”
“只要他還在,他便是玉兒未來的夫君!這是沒有人可以改變的。”微笑着輕眯的眼帶上濃濃譏誚的笑意,毫不爲着剛纔君傲龍的說法而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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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龍君說的,他與着秦家地小姐已經成親的事是事實,你放棄吧!”韓明風溫和看着秦玉,如陽光般溫暖地暖着整個雅閣,卻始終於暖不了她的心!
‘放棄!’秦玉覺得好可笑的一個詞,如果只有她與他在,她很想大聲地質問他,他是不是早就將她放棄了,所以現在一次次地想將她推入別人的懷抱,她就真的是那麼的不濟,那麼的礙着他的眼了嗎?
“從未得到,何來放棄一詞?”她的話有些對不上他的上文,正如她對他一樣,從未得到的東西,何來放棄呢?
“堂兄!”在那兩人灼灼如狼似虎的目光中,她依舊優美地展現傾城之姿,動作優雅地從坐位上站起,撫了撫胸前有些褶皺的衣禁,漫不經心地說道“如果堂兄是爲了這件事將妹子找來的話,那就這樣了,妹子也有事,要先行一步了!”
早知那信是假的,不是嗎?什麼時候起,他與她,中間就只剩下欺騙與利用!師兄,你的心?
轉身往着雅閣外面走去。
突然,那纖細的身影定足,挺直着背樑站在雅閣門口,不進也不出!也未回頭!只因…
雅閣的門口處,出現了一個人,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一身粉嫩色碎花長裙,外罩一件純白色紗衣,烏黑至直小腿的長髮只用一根串珠絲帶將髮尾綁住,絲帶隨着走廊上的風飛揚!
額前少許的碎髮將那細而長的眉掩下,美麗的杏眼向上翹起,鮮豔色澤的雙脣微開,可以瞧見那潔白如珍珠的整齊牙齒!
韓雪,她從未想過她會在這裡看到她,以前,她覺得韓雪很美很美,是那種輕易就將人的視線奪走的驚心動魄的美,可是現在,或許是身邊太過俊美的人太多,亦或是…她鶴然發現,原來,她也不是那麼的美麗!至少她見過比她好看的人就有好幾個。
“玉兒!”微張的雙脣一下驚訝地張大,瞪大本就圓圓的杏眼,不可思議地看着站面他面前一身雪白長衣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