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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來越深,餘家的一家人在用過晚飯後不久,也陸陸續續的回房睡覺去了。整個餘家小院兒慢慢的迴歸寂靜,只餘下山風在外邊呼呼狂吹的聲音。
池玲瓏到底沒有洗成澡。倒不是說現在的條件不方便,而是因爲,現在這間房子已經不是她自己要住了,她還要和她的“好大哥”**呢。
匆匆的用手絹沾了水,將身子擦拭過一遍,池玲瓏便換上了餘家大嫂方纔拿過來的一件簇新的衣裙,又用乾毛巾包裹住溼漉漉的頭髮,這才又急慌慌的將木盆裡邊剩餘的水,端出去倒掉。
“池丫頭洗好了?”坐在小院兒外陪着那少年主子吹着冷風的餘大伯,一看見池玲瓏端着木盆出來潑水,便笑着問了這麼一句話。
餘大伯滿面帶笑,其實心裡邊早就鬱悶的不行了。
剛纔池玲瓏在屋裡邊洗漱,她這大哥不好在屋裡呆着,家裡又沒有其他待客的地方,這少年便出來外邊吹冷風。
他是覺得作爲一家之主,把這小公子獨自晾在院裡有些過意不去,便想着在池丫頭洗澡的空當,先陪她哥哥好好聊聊。誰知道這少年公子看着不好接觸,實際接觸起來更是難如登天。
倒不是說着公子不懂禮數。看不起人,不和他這大老粗交談,實際上。這公子很配合他。但就是話太少了!
說話時總是一個字一個字兒的往外蹦,說來說去,從頭到尾都只說了一個“嗯”,別的卻什麼話也不說,寡言的可以。即便是餘大伯這等善於侃大山的老人,都有點招架不住了。
外邊廚房的竈臺下,尚且有明滅紅火的火星尚存。上邊的鍋裡煮滿了沸水,咕咕響着冒着白煙。
池玲瓏一邊笑着回着餘大伯的話。讓餘大伯早些回去休息,一邊也手腳麻利的又灌了一滿盆熱水,準備一會兒讓她“大哥”洗漱擦身。
餘大伯還想着,一會兒這少年公子若要洗漱。池玲瓏不好在屋裡呆着,肯定也要跑出來,便想着再多陪一會兒。卻不想池玲瓏又笑着對他多說了一句,“大伯您就回去睡吧。一會兒大哥洗漱的空當,我正好在廚房裡再燒些熱水,順便烘乾頭髮。您也忙了一天了,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我都是大人了,這些事兒又難不倒我,不用人陪的。”
餘大伯想到池玲瓏好歹是個姑娘家。他確實不好作陪,又聽說她要呆着廚房裡烘乾頭髮,便也滿意的點點頭。又殷勤的囑咐了兩句,這纔回了房間。
池玲瓏端着水盆,順便喊上那少年郎,便往餘家唯一剩下的那間空房走去。
將水盆和別的其餘東西都放好了,又將餘大嫂方纔一同送來的,一套餘大哥的衣衫放在牀頭上。把東西都擺置好了,並告訴了那少年郎。什麼東西具體在什麼位置,池玲瓏便告退出去了。
雖然她覺得留下一個雙目差不多已經完全失明的少年獨自沐浴,多少有些困難。但是,想來到目前爲止,連餘大伯那等精明人,都沒有發現那少年已經成了盲人,那他肯定就應該有過人之處。
有過人之處什麼的,獨自洗個澡應該難不倒他吧?
池玲瓏一邊燒火,一邊無聊的yy着,那少年一會兒自己沐浴時,可能出現的狼狽場景,心下止不住好笑不已。然而,當她想到那少年身上的傷口不宜見水的時候,卻又忍不住撇撇嘴,對自己徹底無語了。
這麼簡單的常識,那少年肯定是知道的,哪裡還用的着她提醒啊?
嗯,說不得,因爲身上的傷口太深,那少年疼痛之下就不洗了呢,這又不是沒有可能。
火光明明滅滅,映照的池玲瓏一張素白精緻的面孔,也開始晦暗明滅起來。
她想事情想的出神,面上的神情就有些飄渺朦朧和不真切。
一雙黑漆漆的眸子水亮亮溼漉漉的,在火光的映照下閃閃發光,瀲灩的眸子一眨,就好似裝載了整條星河一般璀璨絢爛。
餘家的小兒子前來廚房找水喝,甫一進門便看見這麼一副,唯美靜好的好似仕女圖像一般銷.魂的畫面,當即看的整個人都愣住了。
待發覺身後一道刺骨的冷光朝他射來,而後條件發射的回頭,看見是這姑娘的大哥在眯着眸子看着他的時候,餘二郎一張憨厚俊俏的少年面孔,整個都給漲紅了。
“我,我……”餘二郎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被人發現了一般,整個人心虛又臊得慌,話說不清楚了,整個人更是手足無措。待發覺池玲瓏也回過了神,聽見這邊的動靜,也正訝異的睜大了雙眸看着他們的時候,餘二郎更是連舌頭都打結了,什麼話都再說不出口,便惶惶的漲紅着臉又跑回房間去了。
池玲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卻也不好去追究。看見那少年主子竟是自己端着水盆穩穩的從房間走出來了,驚詫又欽佩的看他一眼,便也不再說話。
這次兩個人一同回了房間。那少年主子動作粗笨的,慢慢的擦着他那頭黑亮的烏髮,池玲瓏卻是揹着身子,在泡腳。
她原本還想着,要不乾脆就不泡腳了。可雙腳實在痠疼的厲害,恰好這少年也看不見她的女性“第三特徵”,不用擔心被人毀了閨譽,到時候嫁不出去。所以,爲了晚上能夠睡的好一些,池玲瓏還是決定不要委屈自己了。
四周靜悄悄的,唯有山風颳得窗櫺呼呼作響的聲音,以及呼啦呼啦的撩水聲在房間內響起。氣氛有些尷尬,更多的還是些說不清倒不出的**,到讓池玲瓏有些哭笑不得,更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打破現在這尷尬的場景。
池玲瓏有生以來第一次後悔,爲什麼她的“啞疾”,要在昨天山體塌方的時候倏然就好了?要是到現在還不好,她該多慶幸啊。
說不得她現在也就不用發愁要說什麼話,好緩解現在,這令人鬱悶的髮指的氛圍這件事情了啊。
又忙活了一刻鐘不到的時間,池玲瓏到底把所有睡前應該做的事情都做好了。看着牀榻上並排鋪着的兩牀新棉被,兩個扁平扁平的枕頭,再看看像個大爺似的,一臉面無表情的坐在牀邊的少年主子,池玲瓏再又無語的咬了幾下脣後,便也無奈的出聲安排道:“你睡裡邊吧,我睡外邊。晚上若你要喝茶什麼的,喊我一聲,我起來去給你取。”
山裡的夜晚本就涼颼颼的,更何況現在已經是將近十月的天氣,又剛下過大雨,晚上更是冷的讓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們兩人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打地鋪,所以當時她連考慮都沒有,便將兩牀棉被,都鋪到了牀上。
當時沒有多想,現在看着那捱得緊緊的兩個枕頭,池玲瓏如蒲扇一般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個不停,多少也不自在起來。
她可不是想着要趁機佔人便宜什麼的,她還是未長成的祖國花朵呢,可是禁不起摧殘。
但是,又確實是她擅自做主,讓兩個人同.房甚至同.牀的……
想到這裡,池玲瓏也避免不了一張俏臉漲的紅通通的了,她絕對不是沒安好心啊。
那少年主子在靜默了片刻後,竟然沒有提出異議。當然,他也沒有多說一個字,只是又淡漠的“嗯”了一聲,而後便自在的脫去靴子和外衣,上了牀榻。
池玲瓏在糾結了瞬間後,也將腦海中那一滴半點的“臊得慌”的心緒,拋到了九霄雲外,也脫了鞋子和外衣,穿着中衣,鑽進了被窩裡。
屋子裡清冷清冷,被子雖然厚實,可也是涼冰冰的。池玲瓏脫下衣服那瞬間,不可抑制的接連打了兩個寒噤。而後等到睡好了,把被子都拉到了脖頸下邊,就差把自己都埋起來的時候,她整個人才緩過了勁兒似地,緩緩吐出了一口氣。
然而,第一次和一個陌生的男子同.房且同.牀,多少有些手足無措。鼻尖好似嗅到那少年身上傳來的,幽幽的、淺淺的龍涎香氣,池玲瓏更是感覺一股從來沒有過的心煩意燥,慢慢的從肺腑傳來,讓她整個人的感覺都微妙了起來。
她不自覺的側過身,將背留給那少年,身子也在不經意間往外挪了挪,好似想要藉着這個動作,離那少年更遠一些,讓他們之間的距離更大一些,讓彼此能夠更自在一些。
可惜,不自在的大概只有她一個?!
池玲瓏心下苦笑一聲,聽着身後少年的呼吸聲慢慢規律起來,浮躁的心思好像也有了歸於平靜的架勢。
然而,終究是有些睡不着的。
池玲瓏便自己給自己解悶,苦中做樂的想着,唔,記得前世看過一些古代知識,上邊寫的好像就有男女同.房這件事。
大抵在古代,夫妻共眠時,大多是男子睡在裡邊,女子睡在外邊。
究其原因:第一,女子睡外邊,比較方便半夜起來服侍夫君,端茶遞水服侍去淨房……第二,如果有刺客的話,拉出來便可以擋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