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 君子報仇

池玲瓏在聽到七月告訴她這個消息後,只感覺自己是幻聽了。

她就這般呆呆的坐在馬車中,一個下午也沒想出個合理的解釋,只覺得這事情中,處處都透露着詭異,只讓人感覺不可思議。

並不是說,池玲瓏對於韶華縣主被指婚給五皇子一事,有多麼難以接受。

事實上,在這個表兄妹才互爲真愛的年代,韶華縣主和五皇子這對錶兄妹成婚,早在衆人的意料之中。

然,這事情不合理就不合理在,哪怕是皇帝再怎麼心急迫切,要爲自己的外甥女和自己的兒子指婚,可也不必急在一時啊。

現在他們距離京都,也不過三、五天的路程。

到了京城之後,再給那兩人發下賜婚聖旨,又哪裡不可?

怎的陛下就非得挑在行軍路上,爲韶華縣主和五皇子指婚?

這事情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突兀且不正規的很,想讓人覺得這其中沒有貓膩都難。

池玲瓏左思右想,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喚來六月和七月過來後,將她們兩人詢問一番,結果那兩人也是沒有得到,任何有關這樁賜婚的消息。

池玲瓏失望之下,也不再爲難六月七月,卻是將這事兒壓在了心裡,準備等下一次見到秦承嗣時,向他求個解答。

池玲瓏直覺覺得,偌大的京城中,就沒有能瞞得過秦承嗣法眼的事情。

何況秦王府的暗衛埋伏的到處都是,她相信秦承嗣肯定得到了什麼消息。

池玲瓏是這麼安慰自己的,接下來,也便不再思索有關五皇子和韶華縣主的親事之中,是不是藏着些見不得人的交易。卻是精心準備起,要送予韶華縣主的禮物來。

韶華縣主定下了親事,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樁喜事,合該慶祝一番。

然因爲現在在行軍途中,她們不好相見,由是。她這個韶華縣主的好姐妹。於情於理都該備上一份兒重禮,讓丫鬟送過去。

池玲瓏細思了片刻,也當真從自己身邊的物件中。尋了兩瓶精油,一塊兒琺琅手錶,一小袋咖啡豆,兩支貴重的步搖。讓七月親自跑一趟,將這些送予韶華縣主。

弘遠帝治下的江山。還沒有重視起海運來,國人更是鮮少有出海的。

雖說現今已經有外國商人,運了舶來品過來大魏販賣,然那數量畢竟不多。且因爲京都深處內陸,距離外國商人靠岸的東南沿海較遠,那些舶來品。也是鮮少能傳到京都。

池玲瓏手中有些精油和琺琅手錶,以及時人都不知是作甚用的咖啡豆。還是因爲孫無極手下經營有一支規模龐大的船隊。

那些三、五年才從海外回來一次的船員,在海域中的島上登陸後,到處收剮當地的好東西,有些連孫無極這麼多智近妖的人,都不知道那些物件有什麼作用。

池玲瓏手中的這些舶來品,便是孫無極大手筆的送給她解悶把玩的。

而池玲瓏特意挑揀了這些東西出來,送給韶華縣主,想必……韶華縣主應該會非常驚喜,且會感覺非常親切纔是。

果真,七月回來後,就一臉狐疑的告訴她,韶華縣主看見她送的那些賀禮,簡直驚喜過望。

尤其是在發現,池玲瓏送與她的那一小袋子咖啡豆後,更是激動的語無倫次。

七月抿着嘴脣,遲疑良久,還是又與池玲瓏道:“王妃,怎的奴婢竟覺得,您送予韶華縣主那兩支貴重的鳳釵,韶華縣主倒沒有多大意外。看見那精油和琺琅手錶後,韶華縣主倒是雙眼都發光了,再看着那莫名其妙的豆子,怎的恁的像是……見到了親人?”

話到這裡,七月一頓,也覺得自己這話說的好似很詭異,但事實確實是如此。

因而,也又着重強調的對池玲瓏道:“奴婢確定奴婢沒有看錯,韶華縣主見着那些豆子時,確實激動的話都不會說了。過了好一會兒,縣主回過神,才又激動的告訴奴婢,現在她不方便露面,等回京後,定要重謝王妃。還委婉的請奴婢代爲轉告王妃,那些豆子她喜歡的很,王妃這裡若是還有,還請給她多勻些出來,縣主願意以別的東西和王妃交換……”

池玲瓏高深莫測的一笑,面對七月好奇的追問,卻是一句話不肯多說,而是揮揮手,將幾個丫頭都打發了,自己則蓋了薄被,一邊有一句每一句的,和看書的孫琉璃說着話,一邊也又快速的睡了過去。

大軍回到京城那一日,倒不是個好天氣,彼時天上陰沉沉的,烏雲壓的很低,狂風大作,眼看着就有暴風雨來臨。

因爲京都的城門在際,弘遠帝下令,大軍便又加快了速度前行。

索性,一行人到底是趕在雨點噼裡啪啦打下來時,進了各自的府邸。

池玲瓏沐浴完畢,小臉紅撲撲的從內殿走出來,外邊的雨已經下的很大了。

若非致遠齋的排水系統興建的很高端,想必現在外邊的積水,都足有成人的小腿肚那麼高。

池玲瓏穿着單薄的中衣,走到內室,將內室的窗子微微打開一些。

碧月拿了乾毛巾過來,見她開窗,也是快步走過去,一把將窗子關上了。

一邊還佯怒的嗔一眼池玲瓏,“姑娘快些離這窗子遠些,外邊風雨大作,姑娘現在還開窗,當真是不怕雨水潲進來,把自己身上的衣裳打溼,染了風寒不是?”

碧月等早先在池玲瓏身邊侍候的諸人,在池玲瓏成婚後,也都開始改口稱呼她爲“王妃”,可一旦心裡着急,還是會習慣性的喚池玲瓏爲“姑娘”,倒是讓池玲瓏好笑不已。

聽着窗外大雨瓢潑的嘩嘩聲,以及花木被大風吹着“咔嚓”一聲折斷的聲音,池玲瓏也只能一邊搖頭失笑着。距離那窗子遠一些,一邊也坐在了梳妝鏡前,任由碧月給她絞發。

七月在之後端了一碗滾燙的薑湯過來,讓池玲瓏驅寒,趁熱喝。

池玲瓏端起碗來,聞着那薑湯刺鼻的味道,着實想將碗裡的湯水倒掉。

可爲了之後不被幾個丫鬟唸叨。她到底也捏着鼻子。等薑湯稍冷了些,便端起來喝個精光。

“廚下的薑湯再多備些,也準備些好克化的熱食。”池玲瓏一一交代七月。“稍後你再去吩咐大廚房那邊,多準備些熱水,灌在浴桶裡,等阿壬幾個回來後。立即擡到他們房裡去。”

看了看外邊烏沉沉的天氣,聽着雨水嘩嘩打落的聲音。池玲瓏細思一下,也又道:“讓大廚房那邊多備些酒水吧,我想着,讓那些人喝薑湯。倒是沒喝酒爽利。”

池玲瓏交代完七月,讓她出去忙別的,一邊也又嘀嘀咕咕和和碧月及六月說道:“你說。墨乙和阿壬都那般大年紀的人了,怎就還不成親?”

“若是他們都成親了。我倒是可以少操些心。如今倒好,擔心你們主子一個還不夠,還得憂心他身邊那幾個心腹受了寒、惹了病,可真是……”

池玲瓏話到這裡再不說了。

她現在也發現自己越來越愛嘮叨了。

可能是成親之後穩重了,考慮的事情也多了,做事更周全了,因而,若是放在之前,池玲瓏是斷不會考慮到,阿壬幾個跟在秦承嗣身邊的心腹,身體會怎樣。

可現在卻不同了,因爲更在意秦承嗣的原因,她開始連他身邊被他看重的人,也在意起來,只願阿壬這幾個從小陪着他長大的心腹,能從始至終在他身邊纔好。

如此這般,想的多了,話也在不知不覺間,越說越多。

秦承嗣回來時,外邊的大雨已經下了足有一個時辰。

雨水嘩嘩的往致遠齋外涌去,天邊忽的劃過一道震天響的驚雷,電光閃過,半個天際都被照得通明。

這般詭譎又有些淒涼的夜晚,狂風呼嘯,池玲瓏心焦的在大殿門口走着,倏地就看見秦承嗣披着斗篷,從閃電下邊大步走過來,一時間,被嚇得腿軟,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

“站在這裡作甚?”秦承嗣一把摘了頭上的斗笠和身上的斗篷,隨手丟給侍候在旁的六月。

他身上穿着銀白色的鎧甲,現在在燈光下泛着霍霍的冷光,那鎧甲看着銳利非常,然下半身卻全是雨水。

秦承嗣手心也是冰涼的,因而並不去拉扯池玲瓏。

他看着池玲瓏滿面心疼的看着他,小眼神淚眼汪汪的,好不可憐。

倒是好笑的,眷戀的垂首,在她脣角處親吻一下,隨即便也悶笑着一把抱起她,往溫泉浴池走去。

“阿愚,隨我去沐浴……”

這一晚小夫妻兩個房.事完畢,池玲瓏被秦承嗣折騰的再沒有一點力氣,小貓兒似地趴在秦承嗣懷裡,接連打了兩個哈欠,就想要入睡。

秦承嗣看着她愛嬌的,一邊用面頰蹭着自己堅硬的胸膛,一邊還努力往自己懷裡鑽,看她蹙眉撇嘴,只覺得當真無時不美。

見她滿是依賴的,一手放在他腰上,一手抵在他胸前,就要入睡,秦承嗣只覺得心中軟做了一團。

然不知怎的,看着她這副懶散又乖巧的模樣,秦承嗣卻倏地不想讓她這麼快就睡着了。

兩人已經十餘天沒有好好說過話了。

他想她。

想阿愚說話的聲音,想她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樣,也想她惡狠狠的瞪着他,給他發脾氣的小樣子。

想着想着,不由就又悶笑起來。

池玲瓏再次被秦承嗣弄醒的時,惱怒之下,也是直接趴在他懷裡,便在秦承嗣肩膀上狠狠的啃了一口。

太壞了,這人簡直沒良心。

自己吃飽了,饜足的不得了,竟還要讓她陪聊,連覺的不讓睡,簡直沒天理。

“阿愚,你陪我說說話。”秦承嗣悶笑着,一邊喊着她的耳垂噬咬,一隻大掌也還非常不安分的。順着她纖美的腰身,撫摸過她的大腿,便要往她兩腿中間的嬌嫩裡鑽。

“別……”池玲瓏欲哭無淚的伸出兩手推拒着秦承嗣,這人剛纔已經要了狠狠的要了她兩次了,她現在只覺得腿疼腰痠,嘴巴更是痛的不行。

雖說她也知道,這人是曠了太久。需要撫慰。但也不能一下子就讓她把自己幾天欠下的債,全部陪完吧?

嘖,怕是還沒得到還完債。她就要被徹底玩壞了。

池玲瓏哀怨的眨巴着大眼睛,惡狠狠的控訴着秦承嗣的暴行。

秦承嗣見她雙眸中竟是淚花,雖覺心疼,可也不知怎麼回事兒。原本並沒有想繼續折騰她,現在欲.望卻是勃發起來。漲得他生疼。

然考慮到之前太醫委婉的勸誡過他,房,事要適量,秦承嗣也是委屈又悶笑一把吻住池玲瓏的脣,“阿愚。我疼……”

接下來的事件演變,着實出乎池玲瓏的意料。

因爲半夜兩更,她和秦承嗣竟是都沒有睡覺。兩人經談起了無關緊要的幾個皇子來。

仔細說起來,這話題還是池玲瓏找的。

可池玲瓏原本也只是想詢問一下。五皇子和韶華縣主訂婚的貓膩的,倒是沒想到,這話題歪着歪着,也就歪到外太空了。

也是秦承嗣不知莫名的就興奮的過了頭了,這也才答應了她的要求,給她講起朝中已成年的幾位皇子的私.房.事來。

幾位皇子的私.房.事,池玲瓏一想到這個話題,條件反射的囧了下。

可隨即,她又興奮的一顆小心臟都開始蠢蠢欲動了,活像是打了雞血似地,這到底是腫麼回事?

池玲瓏糾結的不行,可因爲即將到來的香.豔新聞,瞌睡蟲卻是全跑沒影了,她現在簡直精神的活像是在冰天雪地裡凍了一個時辰,雙眸亮晶晶。

池玲瓏精神高漲,而當她從秦承嗣哪裡得知,大皇子性好渾身沒有二兩肉的骨感美的美人,二皇子好細腰,六皇子也即是太子殿下好豐腴美人,七皇子暫不知,十皇子好後庭,至於五皇子……男女皆宜後,池玲瓏華麗麗的覺得整個世界都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她記得在前世時,自己在某本男性雜誌上,看到過一篇文章,那文章寫的是,在一般情況下,從一個男人挑選女人的喜好,多多少少可以看出那個男人的幾分性情來。

相隔時間太久,池玲瓏並不能將那文章上講述的內容,全都想起來。

但是,她也確實還明確的記得,那文章中,好似寫道——

性好骨幹美人,說明這人內心較狂野桀驁,應該也非常自大張狂,非常享受征服的快,感。

好豐腴美人,此人內心應是較爲柔軟,心情平和中正。

好細腰和好後庭,這些又代表了男人的某種秉性,池玲瓏不記得了,前者她覺得很正常,而好後庭的男人,譬如十皇子,這明顯不正常。

先且不說好細腰的二皇子,和好後庭的十皇子,也不說喜好暫時不定的七皇子,卻說好骨感美和豐腴美人的大皇子和太子殿下。

想了想早先和大皇子以及太子殿下的急促,池玲瓏在遲疑片刻後,也一邊往秦承嗣胸膛上抓撓一把,一邊也道:“我覺得大皇子這人,好似有些陰翳,不過,他那位置,仔細說起來,若說他不想篡位逼宮,肯定也沒人信,嘖,想來也是真性情壓抑的久了,就變態了吧。”

“變態?”秦承嗣聽到一個新詞語,輕笑着唯一挑眉。

他本就有些蠢蠢欲動,欲,望高漲,偏池玲瓏現在還佯作無辜的撩撥他?!

秦承嗣好笑的一把抓住池玲瓏在他胸前鬧亂的小手,直接曖,昧的趴在池玲瓏耳邊,聲音磁沉而嘶啞的笑着丟出一句話,“阿愚,你還有力氣麼?”

池玲瓏:“……”

訕訕的將伸出另一隻手,在秦承嗣腰上捏一把,轉眼,池玲瓏也無辜的眨巴着大眼睛,哈着馨香的氣息,給秦承嗣解釋起“變態”二字的意思來。

而當秦承嗣接受能力很強的,迅速理解了,所謂“精神和心理嚴重扭曲不正常者,可謂變態”後,也是不得不對懷中小妻子想出來的。極其貼切的兩個字眼,爲表稱讚,狠狠的親吻了好幾下。

之後,半夜不睡覺的小夫妻,又對太子的爲人評論起來。

“性寬和,奉行中庸之道,雖不能爲開明聖主。卻是守成之君。”秦承嗣說完這些。也又與池玲瓏道:“幾位皇子中,唯有太子對秦王府還算存有善意。故而,阿愚。以後離其他幾位皇子的王妃都要遠着些……”

對其他幾位皇子,更應如此,尤其是某個現在還在雲州整備大批量藥材,已經將近有一年不曾回京。更不能出現雜皇帝面前刷好感度的七皇子,更應如此。

想到魏廷寂竟連他的王妃。都色膽包天的敢心存覬覦,再一想因爲他的插手,七皇子已被他設計調離京都,再不能隱藏暗處搬弄風。

雖說這在無形中。很大程度的阻攔了七皇子策劃拉幾位皇子下馬的進程,更甚者在七皇子的征途上,豎立了一座他永遠不可能攀登過去的高峰。想起魏廷寂曾兩次對阿愚露出過露骨的眼神,秦承嗣嘴脣抿的死緊。眸中更是泛出噬骨的冷意來。

爲防被皇帝過分忌憚,七皇子他不能殺,可連他的妻子都敢覬覦,那人也當真活膩了。

敢動他的心尖子,作爲回報,他也只能讓他的“夢”,永遠只能是個夢……

七皇子尚且如是,屢次想要將阿愚“護持在自己身.下”的韶華縣主,看,他現在不也是送了她一分兒大禮?

秦承嗣懷抱着池玲瓏,無聲的冷嗤一聲。

作爲報答,他把韶華縣主送到五皇子榻上,想必,那同樣不正常,又同樣風流的過分的男女,兩人應該很有共同話題……

池玲瓏在暗夜中,敏感的感覺到秦承嗣身上一閃而過的冷意,可她也只當那是風雨過後的寒風罷了,並沒有深想。

暫是時,也只是怕冷的,微微蜷縮起身子,又將小身子往秦承嗣中的懷中埋了埋,只顧着聽秦承嗣一一給她講述,對待皇家該矜持的遠着些,卻是沒有過分留心,秦承嗣在方纔片刻,說話的語氣好似很不對勁。

池玲瓏在風狂雨驟的暗夜中,聽着秦承嗣華麗而磁沉的聲音,一點點與她講述着,那些對她來說,略有些生僻的事情,聽着他講述對待皇家,該怎樣待人接物,一時間,只覺得心中好暖。

這種感覺,與孫琉璃教她持家御下時,截然不同。

那時候,她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好學的學生,努力從孫琉璃從汲取知識。

可秦承嗣給她講皇家的忌諱,池玲瓏卻滿足而心暖的,有一種自己正在被他扶持着成長,他們兩個即將要風雨同舟,榮辱與共的感覺。

風雨同舟?榮辱與共?

池玲瓏嘴角微扯,滿面都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和身邊這個人在一起,哪怕第二天就喪命她都不怕,更何況是要不離不棄一輩子?

她能做到的,這輩子都不會離開秦承嗣。

秦承嗣低沉着聲音,和池玲瓏說了許久的話,最後,也輕描淡寫的補充了一句,“那些事情,你記得住也好,記不住也罷,總歸,不管你捅了多大的簍子,一切還有我。阿愚,……我是不會讓他們欺負你的。你是我的人,誰想欺負你,都不成。”

池玲瓏輕“嗯”一聲,嗓音有些嘶啞,她不想表現出自己多麼感動的樣子,那讓她覺得有些掛不住臉面。

因而,當即也便又問秦承嗣道:“有掛五皇子和韶華縣主的親事,你總該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吧?”

“是我動的手。”秦承嗣連思考都沒有,在池玲瓏話落音後,也便直接回答了這句她想要聽的話。

一邊將懷中的池玲瓏攬的更緊一些,秦承嗣也又悶笑的道:“阿愚,你不是早就猜到,這事情是我的手筆了麼?阿愚,我是再報仇呢。”

我把韶華縣主送到五皇子踏上了,當時,五皇子正和個童兒,關起門來玩的盡興呢……(未完待續)

ps:多謝“晨晨love赫赫”親愛的投的粉紅票和評價票,“不會游泳的兔子2006”和“au_ji”親親投的寶貴的評價票和粉紅票,謝謝三位親的支持,麼麼噠……r4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