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姐姐!”
我話音剛落,許採琪就拉着我,緊張不已地看着我,眼底裡面的情緒顯露無疑。
她沒說出來,但是眼神已經十分明顯,她不想我跟向雅離開。
不得不說,比起其他許家人,許採琪還真的是讓我有點兒受寵若驚。
我擡手摸了一下她的頭髮:“採琪別到處跑,我跟向小姐過去談一下。”
許採琪看着我,抿着脣又看了一眼向雅,她眼底裡面的擔心讓我有種向雅是洪水猛獸的錯覺。
不管她是什麼,反正我也什麼好怕的。
拍了怕許採琪的肩膀,我也沒再說些什麼,跟着向雅往前走去。
這是慕家的別墅,不過看向雅的樣子,倒是挺熟悉的。
她一直往前走,走了不到兩分鐘,我已經被她帶到別墅的花園裡面了,只是走的不是正門,所以轉出去了我才知道是花園。
今天來的人不少,但是不喜歡熱鬧的人也不少,這花園裡面倒也不是隻有我和向雅,不過向雅挑的位置比較靠裡面,藉着一些植物擋住了,不仔細看,倒是沒有人看得出來這兒站了人。
我剛擡頭就看到向雅從已經等在這兒的一個女人手上拿過什麼,那女人把東西遞給她之後就轉身離開了,只是跟我擦肩而過的時候看了我一眼。
我若有所思地看向向雅,倒是不知道她現在演的又是哪一齣。
不過很快,向雅就告訴我她演的到底是哪一齣了:“葉——許太太。”
大概是剛纔在前廳的時候我的話讓她警惕了,這會兒倒是改口了。
我笑了一下:“向小姐有什麼事情就說吧,慕老先生也差不多該出來了,待會兒南深就要找我了。”
跟我想象的不一樣,向雅臉色難得的沒有變,看着我臉上的笑意甚至深了幾分:“許太太不用急,也沒什麼事情,就是前些天南深在我這兒落下了一塊手錶,本來想交給南深的,但是這個場合,還是給你適合一點兒。
說着,她真的就給我遞了個盒子過來了。
我打開看了一眼,擡頭看着她臉色冷了一下:“謝謝向小姐了,不過南深的手錶多,其實丟一兩塊也沒什麼意思。”
我要是沒看出來向雅這搞的是哪一齣,我就真的活該被向雅拿着當槍使了。
這手錶我見過一次,如果沒記錯的話,正好是三個月前許南深生日的時候她送的。
許南深後來都沒戴過,反倒是我送給他的,他倒是一直都戴着。
且不說這手錶怎麼的又到了向雅的手上,她不把這手錶給許南深,而是私下裡面給我,意思再明顯不過來。
男人的手錶說不上是很貼身的東西,但是一般而言,沒有什麼事情,也不會輕易脫下來的。
但是許南深脫下來了,好落下了,這倒是挺有意思的。
當然,我也不會這麼傻,就這麼中了向雅的計。
“南深喜歡收藏手錶,許太太不知道嗎?”
我愣了一下,這一點我倒是不知道。
生生被向雅反將了一軍,我皮笑肉不笑地勾着脣角:“這我確實不知道,南深一向都是戴着我送他,我哪裡知道他把其他的放在櫃子裡面是收藏啊。”
這是實話,許南深確實是有個櫃子,就跟女人的首飾盒一樣,只不過比女人的首飾盒大許多,裡面放了許多的手錶。
不過向雅倒是提醒了我一點,從前我以爲許南深戴着我送的手錶他是想做個態,如今想想,倒也不是這樣的。
想到這點,我忍不住就笑了。
只是擡起頭,向雅的臉色就不太好了:“這塊手錶是十年前的限量款,當時就發售了十塊,現在全球剩下來的只有七塊了,許太太得收好了。”
我沒想到向雅還不死心,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盒子,纔開口:“那謝謝向小姐了,不說了,我進去了,南深該找我了。”
“好。”
她沒說什麼,只是看着我的臉色有點兒不太好。
我轉身勾着脣冷笑了一下,向雅這招挺高明的,我要是傻一點兒,直接將這塊是手錶給扔了,不告訴許南深,回頭她故意問起來,就夠我和許南深鬧的。
不過她想太多了,我雖然挺不爽許南深居然把一塊手錶落在她那兒去了,但是我跟其他吃醋的女人不一樣,我更喜歡把事情問清楚。
沿着原路放回,剛到前廳,就看到許採琪站在許南深的身後不斷地向着我這個方向看着我。
我一擡頭,就對上許南深的視線了。
他擡腿走過來,我勾了一下脣,捏了捏手上的小包包,走過去牽上他的手:“開始了嗎?”
他低頭看了我一眼,眼神深黑一片,帶着幾分審視。
我擡頭看着他,不退不讓,大概過了兩秒鐘,他纔開口:“還有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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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看着他伸手的許採琪:“採琪,你朋友沒有過來嗎?”
許採琪看着我點了點頭,似乎想說什麼,看了許南深一眼,纔看着我開口:“堂嬸,我剛纔跟你說的話你記住了,我去找爺爺了。”
她估計是以爲我沒當一回事,但是礙着許南深在場,也不好說些什麼,只好這樣隱晦地提醒着我。
真是可愛。
我看着她忍不住笑了起來:“去吧,我知道的。”
她又看了我一會兒才轉身離開,我看着許採琪一點點地在人羣裡面消失,有些好奇許如澄和許採欣在謀劃些什麼。
“向雅找你?”
我剛收回視線,許南深的聲音就從頭頂傳來了。
我擡頭看着他,眼眸轉了轉,沒有直接回答:“你前幾天見過她?”
“嗯。”
他回答得這麼直接,我突然有些問不下去了,倒讓我像是個妒婦一樣。
我側頭躲開他的時間,乾巴巴地應了他一下:“哦。”
許南深樓在我腰上的手突然之間用力掐了我一下,我微微發酸,忍不住擡手拉着他:“你別掐那兒,我想笑!”
他低頭看着我,眼神意味深長,眼眸動了一下,恢復了往常:“過來見見慕老先生。”
我點了點頭,被他牽着往前走。
“慕老,這是葉瑾。”
慕老先生到底是比許先偉年輕了十多年,看起來倒不怎麼顯老態,穿着一身的棗紅色的唐裝,頭髮還是濃密深黑的,笑眯眯地看着我:“久仰了葉瑾,慕安和南深好幾次在我跟前提過你了。”
他的話讓我有些詫異,連忙伸手握上他伸出來的手:“我沒想到有見到慕老先生的一天,從前也就是在電視新聞上聽着慕老先生的大名。”
“哈哈哈,你倒是會說話。”
我笑了一下:“我說的可是實話。”
“小姑娘說話就是好聽,怪不得南深喜歡你。”
慕知堂的話讓我有點兒小羞澀,低着頭笑了一下,慕安在一旁開口:“爸,你別打趣葉瑾了,回頭把人嚇到了,南深得收拾我了。”
“行行行,我不說了我不說了,南深難得這麼緊張一個女孩子,我可不能把人給嚇到了。”
可以看得出來,慕知堂和慕安的父子關係很好。
慕安的母親前兩年去世了,慕知堂這兩年越發的深居簡出,我剛纔的話不是玩笑討好,我確實是沒見過慕知堂。
“慕爺爺,你們在聊什麼?”
聽到許如澄的聲音的時候,我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許如澄今天穿了一條深v領的長裙,胸前的起伏十分的明顯,牽着韓緒一步步地走過來。
視線落在我身上的時候她嗤着冷笑了一下,我收回視線,沒有再看她。
宴會很快就開始了,慕知堂要上臺去,所以回答許如澄也是匆匆地說了一句就走了。
“二嬸。”
許如澄突然之間走了過來,直直地看着我。
我看着她挑了挑眉,“有事?”
也不知道上一次許南深到底跟許先偉談了什麼,這段時間許如澄倒是安分了不少。
不過她這安分,估計今天晚上就到頭了。
許如澄看着我的視線顯然是找茬的,我看了一眼許南深,倒是沒想到許如澄也看向許南深:“二叔,最近公司裡面的一些傳聞,雖然我是一個小輩,不太好說些什麼,但是二嬸好歹是在我們許家人,有些事情還是要注意一下好。”
“如澄。”
一旁的韓緒拉了許如澄一下,許如澄卻擡手直接將韓緒的手拉開。
倒是奇怪了,許如澄和韓緒這兩個人之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沒說話,現在這個時候,就應該讓許南深開口的。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小輩,有些事情不該管的,就別管。”
許南深的話一出,許如澄的臉色就僵了一下。
我忍不住想要笑,但是估計如果我這個時候對着許如澄笑的話,說不定她會撲上來跟我打一架。
忍了一下,我還是低着頭才輕笑。
“二叔,我看你是不知道她在公司裡面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吧?之前有那個什麼凌煜就算了,現在和那個陸展的事情,傳得整個公司都是。”
許如澄越說越激動,我擡起頭剛好對上她的視線,她看着我冷笑了一下:“我倒是沒想到二叔這麼大量,綠帽子一頂又一頂的,也還能當什麼事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