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深中午突然之間打電話給我,跟我說晚上不要做飯了,也不要出門,讓我等他回來接我。
我問他什麼事,他直接就把我的電話給掛了。
我總覺得許南深沒什麼事情,就我跟他認識了不到一個月的事情,我挨着他就沒什麼好事的。
結果他回來我才知道,真的不是什麼好事情。
原來今天是王琳的生日,他說得去露個面。
我站在客廳中一動不動地看着他冷笑:“許南深,你是要我直接往槍口上堵嗎?”
他解着釦子的手微微頓了頓,看着我眉頭挑了一下:“換衣服!”
聲調微微高了點,顯然是有些生氣了。
我站在那兒,也不動。
王琳今天生日,其實按道理我是應該過去的。
但是就那天的事情而言,我不出現的話顯然是更加的好的,不然指不定明天的頭條又是我了。
再說了,有許如澄這麼一號人物在,我相信我連許家的大門都進不去就讓她給我轟出來了。
我雖然答應了許南深“嫁”給他,可是我可沒答應他要做個“好二嬸”或者是“好侄媳”亦或者是“好兒媳”。
我嫁給他就只有一個目標,其他的事情,呵,誰愛幹誰去。
他看了我一眼,倒是沒有說些什麼,擡腿就從我的身邊走了過去,然後一步步走進了主臥。
我看着他的背影,只覺得眼角跳了一下。
許南深什麼時候這麼容易妥協了,我還真的有點兒受寵若驚了。
只是下一秒就證明,我真的是太天真了,他哪裡是妥協啊,他顯然就是要逼着我往刑場上啊!
我看到他手裡面的拿着的裙子的時候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了,想都沒想我就往門口走。
想到我居然還在這裡等着他回來,我真的覺得自己的腦袋裝水了,我就應該一大早就出門,最後就明天再回來。
我就不信我不去王琳那生日宴他還能把我砍死不成!
眼看着還有不到兩步的距離,我還是被許南深捉回去了。
他倒是乾脆,二話不說的,直接拉着我身上的棉服“撕拉”的一下,直接就被他撕爛了!
撕爛了!真的是撕爛了!
雖然天氣冷,但是許南深不在的時候我從來都不會委屈自己的,開了暖氣,身上穿的不過是長褲長衫,並不是很厚,但是也沒有夏天的衣服那麼的薄,可是許南深直接就撕了。
我看着自己胸口走出來的風光,臉上又滾又燙,扯着胸口:“許南深你是不是有病啊!”
他拿着裙子,看着我臉上沒有半分的神色,目光陰冷得救好像是那沁了雪的風一樣:“我幫你換還是你自己換?”
“不——”
我梗着脖子剛想說不換的,他伸手就把我拽過去扛了起來。
我看着許南深,整個人都懵了,完全沒有想到他這人還會這麼一招啊。
沒等我反應過來,他直接就把我摔在牀上了,伸手又想扯我的衣服,我看着他眼睛都大了,這一次我真的不敢再說不了。
冷着臉死死地瞪了他一眼:“裙子給我,你給我滾出去!”
他把裙子扔給我,看了我一眼之後擡腿走了出去。
我以爲許南深只會玩兒陰的,倒是沒有想到他也有這麼神經病的一天。
我不情願去那什麼王琳的生日宴,可是我再不情願,我也擋不住許南深這個神經病。
到底還是換了裙子,深綠色的裙子,我踩了一雙銀色的高跟鞋,隨便打了個底妝就出去了。
許南深看了我一眼,倒是沒說話。
這時候他已經把出門的那一套衣服給換了,黑色的衣服上面打了個紅色的領結,襯着他那模樣,還倒是人模狗樣的。
我扯了一下嘴角冷笑,擡腿直接就走出了門,也不管他。
他倒沒管我,在我身後邁着腿不緊不慢地跟着。
到了車庫我直接拉着那後座的車門直接就進去了,他上了車,回頭看着我,摸了一根菸,一邊摸着一邊看着我:“到前面來。”
“呵,連坐哪兒你都管了?”
他突然低頭看了一下他手上的香菸,低着頭沒看我:“葉瑾,我希望你記着你現在做的事情。”
他的話不冷不淡的,卻聽得我心口發涼。
我最後還是下了車,過去坐在了副駕駛上。
一路上我們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車廂裡面靜得就好像沒人一樣。
要不是那細細的呼吸聲,我還真的就以爲我身邊沒坐着一個人。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我才知道許南深爲什麼要我坐到前面去了,還沒下車,我就被閃關燈閃到了。
剛下車,這一次不用許南深說了,我就已經擡手挽上他的手臂,臉上掛着恰當的笑容了。
我其實一點兒都不想配合許南深,可是他剛纔開車前不緊不慢說的那一句話,就好像是伸在我那氣管裡面的手一樣,不緊不慢的掐着。
如今他還讓我喘着氣,是因爲我對他還有用,等我沒有用的時候,許南深說不定一個用力,直接就把我給掐沒氣了。
發脾氣可以,但是不能把自己往火坑裡面發。
我不是作女,我只是不想和許南深合作而已。
但是沒辦法,他總有辦法,逼得我無比的配合,就好像現在。
有記者在提問題,可是許南深還是一臉寡淡高冷的樣子,擡腿不緊不慢地向前走着。
王琳的孃家也挺有名的,雖然比不上許家,但是女人高嫁並沒有什麼問題。
今天王琳四十五歲生日,來了倒是不少人,看着就是地位頗高的。
可惜了,那些人都是我認識的,卻都是不認識我的。
不過沒關係,反正對我來說跟陌生人沒差別。
走到一半我纔想起一個問題,忍不住拉了拉許南深的衣袖。
他低頭看了我一眼,沒說話,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你這麼帶我過來,許如澄知道嗎?”
他愣了一下,彷彿沒料到我問這個問題。
不過很快,他就恢復正常了,伸手假裝擦我的臉,低頭貼着我開口說道:“沒事,我護着你。”
有時候我真的不得不承認,許南深不去當演員,真的是演藝界的損失。
他在家裡面對着我的面孔顯然就是動不動就要把我掐死,如今到了外面了,情深得連我自己都有些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在演戲。
“二少,你和未婚妻的感情真的好,聽說你們下個月準備結婚了,這是真的嗎?”
很快就有人逮着我們開始問問題了,只是許南深一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他們,牽着我就這樣施施然地往裡面走了。
我剛進會場,就看到許如澄其氣勢沖沖想着我衝過來了。
我不禁勾着脣笑了一下,倒是希望她衝過來把我轟出去。
反正丟臉的人也不會是我,只會是她或者是許家罷了。
我正得意這,許南深突然之間低頭看了我一眼。
我注意到他的視線,擡頭看了他一眼,接觸到他的視線,不禁愣了一下,嘴角的笑容再也扯不出來了。
收回視線,原本正蹦着我過來的許如澄已經被韓緒拉着了。
也不知道韓緒到底對他說了什麼,她死命地瞪着我,卻沒有再想我跑過來出醜了。
今天晚上唯一能讓我高興的事情沒發生,我有些意興闌珊,臉上掛的笑容越來越虛僞了。
王琳今天穿了一件青蔥色的旗袍,襯得她貴婦十足。
不得不說到了王琳這個年齡,能夠保持在這樣的身材,也算是她的能耐了。
旗袍最挑人穿的,她倒是穿得十分的好看,一身貴氣和窈窕都十分的明顯,雖然手臂有些粗,但是整體的觀感還是不錯的。
許南深遞了禮物,“大嫂,生日快樂,祝你年年美麗。”
女人都喜歡人誇自己漂亮的,我沒有帶禮物,不過許南深下車前塞了一個盒子給我,想來是今晚的禮物了,我連忙遞了過去:“王女士,生日快樂,祝你年年十八,青春永葆。”
大概是上一次的交鋒,她只是笑了一下,不冷不淡地收了禮物然後說了一句謝謝。
一旁的許如澄瞪着我:“虛僞。”
我笑了一下,沒說話。
許如澄倒是說出真相了,我確實一點兒都不希望王琳年年十八,青春永葆。如果可以,我也想讓她嚐嚐丈夫找三兒的滋味。
手上一暖,我才發現許南深不知道什麼時候牽起了我。
他低頭看着我,目光融融,見我擡頭看向他,他纔將實現重新放到王琳的身上:“大嫂,小瑾出門沒吃東西,我先帶她去吃點小吃。”
王琳對她這個小叔子可比我客氣多了,“去吧,去吧,這會兒人還沒有到齊,蛋糕也沒有這麼快切。”
許南深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牽着我往那吃食的地方走過去。
他的手捏着我的手指一根根地把弄着,站定的時候突然之間在我的大拇指用力按了一下。
我咬了一下牙,視線落在那奶油小蛋糕上,擡手拿起來直接就往他嘴裡面塞:“我知道你餓了,快吃。”
他倒是張了嘴,看着我的眼神忽明忽暗,我被他看得心底有些發毛,剛想鬆手,就被他的手按着塞到我的口裡:“挺好吃的,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