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一下自己的脣壁,努力保持清醒:“秦昊,你得冷靜,我們今天被人算計了,你要是碰——”
“我要是碰了你會怎麼樣?”
他說着,伸手就摟住了我。
我覺得有點兒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會怎麼樣?
其實我也不知道會怎麼樣,我和許南深之間並不是真的就是夫妻關係,甚至連最簡單的朋友都不算,說盟友吧,我總是被他帶進一個又一個的坑。就好像今天,要不是許南深的話,我也不會這麼倒黴被許如澄算計。
許如澄打的什麼算盤我自然是知道,許家人如今唯一一個向着我的就只有許南深了。
秦昊對我有“意思”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她今天更絕,把我從前的事情都搜刮出來了,怪不得今天她在電梯裡面笑得那麼的得意。
虧我還覺得就許如澄的智商,也整不出什麼大事情來。
果然人真的不能夠太自負。
“你——唔!”
秦昊沒毛病,有毛病的是我,我居然還想着這樣的緊要關頭嘗試和他溝通。
轉開了臉,他吻沒落在我的脣上。
但是我着實不好受,這輩子只在小說裡面聽說過的藥沒想到落到我的身上來了。
秦昊落在我左側臉上的雙脣就好像帶了火一樣,我伸手想要推開他,卻不知道爲什麼到了他的身上,居然有點兒拿不下來了。
“呵。”
秦昊看着我突然笑了一下,他諷刺的聲音讓我有半分的清醒。
我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用盡了現在身上能夠用的力氣,趁着他沒有注意,對着他的褲襠一腳踢了過去。
“嗯!”
他大概是沒有想到我都已經那個樣子了,居然還有這樣的心思和力氣去襲擊他。
那悶哼的聲音讓我心下有幾分希冀,雙手想捉些什麼東西來護着自己,後來摸到那花灑。
我沒有半分的猶豫,開了冷水的方向就對着他噴了過去。
“葉瑾,你死定了!”
秦昊暴怒的聲音傳來,我知道,我可能真的要死定了。
冷水打在秦昊的身上,也落在我的身上,我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亂。
脣乾口燥中覺得有無盡的渴望在吞噬着我,雙腿一軟,我直接就跌在了牆壁上面。
沾了水的牆壁就好像冰塊一樣,我驚了一下,看着要過來搶我手上花灑的秦昊,連忙甩動了一下:“你別過來!秦昊!我是許南深的妻子,你敢動我,你就不怕——啊!”
那些小說裡面說的反抗都是假的,這個時候,我沒力氣,還沒有什麼意識,就連視線都是模糊的。
秦昊輕易就將我整個人拉到他的懷裡面了,水落在我們兩個人的身上,可是我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燒着火。
他的手在我的腰側不斷地摸着,我僵硬着壓着他的手。
可是那手也不知道是在阻止,還是想要更多。
我眨了眨眼睛,突然就有些恨許南深了。
“嘭”
門被撞開的時候,我在那一絲的清明中看到了許南深和韓緒。
我身上的衣服已經拖得只剩下一件白色的吊帶打底,沾了水,什麼都一清二楚。
許南深伸手將我拉到懷裡面,可是秦昊扣着我的手。
手腕上的疼痛讓我一般清醒一般茫然。
“秦公子,請你放開我的妻子!”
許南深的聲音從右側傳來,我側頭看向他,第一次看到他這樣冷硬的神色。
可是下一秒,我的視線就模糊起來了,晃着晃着,只覺得眼前的人都是一雙一雙的。
秦昊說了什麼我不知道,只能勉強聽到韓緒好像上前了,然後我整個人就跌在了許南深的懷裡面。
他抱着我,低頭看着我:“葉瑾?”
我的視線一片茫然,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擡起手,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我居然扇了他一巴掌。
閉上眼睛,眼淚直接就順着我的眼角流了下來了。
我長這麼大,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許南深將我抱了起來,秦昊好像在後面叫了一句什麼,我聽不到,滿耳朵都只有許南深抱着我走路的風聲。
“卡塔”
很快,許南深就把我抱到另外一個房間了。
我只覺得越發的難受,好像被人挖空了一大塊,急需填補一樣。
溫熱的水從我的身上落下來的時候,我微微清醒了一下,看着抱着我站在花灑下面的許南深。
他今天早上的一身黑色裝束已經換了,白色襯衫在那溫水的浸潤下,緊緊地貼着他渾身的肌理。
我和許南深生活了四個多月,就連他赤身果體的樣子都見過,可是我卻從未覺得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的誘人。
就好像是泛着光澤的東坡肉一樣,我恨不得一口吞了下去。
許南深本來就長得好看,不長不短的頭髮此時被水珠拖曳着往下低垂着,那些水線在他的臉上流動着,沿着那張好看的臉一直往下,又在下巴的地方凝聚起來,滴在那隻開了兩個鈕釦的襯衫口,最後淹沒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我只覺得腦袋突然之間就炸開了,伸手直接就抱着他,急切地想要得到些什麼。
那溫水不斷地落下來,可是我卻覺得自己還是熱的,可以將那水沸騰。
許南深捉着我的手,他低頭看着我,可是我看不清楚他的眼眸,我只知道他在叫我:“淘淘。”
淘淘。
他叫過我好幾次淘淘,我都沒什麼好的果子吃。
這一次他還是叫我淘淘,我卻不知道爲什麼,聽出了幾分和往常不同的繾綣。
我哼了一聲,乾脆雙手摟上他的脖子,摁着他的頭迫不及待地吻着他。
我沒什麼吻技,不得要領的親吻就好像是溺水的人在胡亂地捉救命稻草一樣。
我終於忍不住,開口叫他,帶着哭腔:“許南深,我難受——”
那淅淅瀝瀝的水聲中,我彷彿聽到了他的嘆息聲,或許是喘/息聲。
接下來的事情我記得不是很清楚,又好像記得很清楚。
我只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放在一鍋水裡面煮着,那水溫時而高時而低。沸騰起來的時候,滿身的水“嗒嗒嗒”地敲撞着,溢得到處都是。
我沒有半分的着力點,只好雙腿死死地纏着他,在那不知今夕何夕的激烈中抱着他。
“淘淘。”
一次過後,我微微清醒過來,看着眼前的許南深。
他低頭看着我,眼睛裡面沉沉的一片黑。
我一點兒準備都沒有,就這樣憑生被他攻城掠地,就好像那被老虎盯了許久的兔子一樣,一下子就被他摁倒無法動彈了。
“嗯——”
我捉着他的手,覺得許南深瘋了。
我覺得他幾乎要將我弄死,動作就好像恨不得將我劈開一樣。
“你輕點兒!”
我忍不住仰頭咬了一下他的下巴,他卻低頭直接把我的脣齒都堵住了。
腦袋一片的空白,隔着那淅淅瀝瀝的水聲,卻卻能夠將身後那男人的呼吸聲聽得一清二楚。
緩了一會兒,他放開我,拿下花灑往我的身上衝。
我覺得自己的兩條腿不是自己的,剛被他轉過身去的時候沒注意,人直接就往下滑。
我連忙伸手扣着他的手臂,他低頭看了我一眼,眼底難得有笑意:“抱緊我。”
除了抱緊他,我也沒什麼辦法了。
被他放到牀上的時候,我已經沒什麼力氣了,卷着被子仰頭看着那天花板,我彷彿看到了許如澄在對着我冷笑。
一邊的牀上陷了下去,許南深伸手將我抱了起來。
我以爲他還想繼續,連忙伸手攔着他,冷眼看向他:“你還是不是人?”
他淡淡地睨了我一眼,沒有開口回答,只是將我往他的懷裡面壓了壓。
聽到那“嗡嗡嗡”的吹風筒的聲音,我才知道許南深是要給我吹頭髮。
只要他不繼續折騰我,我也沒什麼好擔心了,反正我現在這個樣子,也沒什麼力氣反抗了。
只是我還是低估了許如澄了,本來還擔心許南深禽/獸不如的,到沒想到,到了最後,禽/獸不如的人成了我自己。
那吹風頭的風是溫的,吹出來落在我的頭皮上極其的舒服。
可是慢慢的我就覺察到不對勁了,那明明是溫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卻覺得自己整個人又開始發熱。
我驚了一下,連忙推了一把許南深。
許南深估計是沒有想到我會突然之間這樣推他,他人往後仰了一下,摔在了身後的枕頭上。
他看着我,眉頭皺了一下,關了吹風筒,“好了,可以睡了。”
我咬着牙,扯着被子睡下,不想讓他看出我半分的不對勁。
可是我睡不着。
這個時候誰能睡得着,我跟他姓!
偏偏許南深動了一下,我碰到他浴袍下光潔的小腿,只覺得自己身上被人放了一簇火,整個人不禁顫了一下。
“你餓不餓?”
清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我沒有動,被子下的雙手緊緊地拽着被單,幾乎是咬着牙開口:“不餓。”
他沒有再說話,他只聽到他走路的聲音,不知道他去幹什麼了。
我在被子裡面,只想哭。
我特麼的到底怎麼許如澄了,我自己都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她就先給我整這麼陰損的一招兒了。
“難受?”
被許南深連人帶着被子抱起來的時候,我正咬着自己的嘴脣不斷地發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