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夜攸蟬從昏昏欲睡直接進入沉睡,葉楚璃從警惕變的有些瞌睡的時,在百花城內多數人都進入夢鄉時,知府府內突然平地一聲巨響,震的地面顫三顫,震的周遭人家猛然驚醒。
被驚醒的人們愣了一會兒,緩過神來後,紛紛小心翼翼的走出家門,去尋找巨響的原因,但走了一圈兒,什麼異常都沒發現,多數人索性就放棄,回房繼續睡覺。
有些人察覺到巨響可能是從知府府邸傳出來的,也只能站在圍牆外看一看,疑惑一番,不可能翻牆入院一探究竟,到最後還是要回家睡覺。
本來,夜攸蟬睡的非常香,結果一聲驚天巨響,嚇的她渾身一激靈,好半天都處於蒙圈狀態。
沒怎麼熟睡的葉楚璃在驚天巨響後,立馬將夜攸蟬護在身後,警覺的盯着周圍,眼睛如狼一般上下左右轉悠着,用全身心的詮釋着,搞清楚狀況不重要,保護好夜攸蟬纔是最重要。
“怎麼回事……”還有些睡眼朦朧的夜攸蟬掏掏被巨響震到的耳朵嘀咕。“不會是天外隕石從天外飛來吧……”打着哈欠,繼續胡扯着。
“隕石?”葉楚璃對這兩字完全無法理解。“娘娘,您沒事吧?”回過神後,她立即詢問夜攸蟬的狀況。
“能有什麼事。”夜攸蟬揉揉耳朵站起身,除了耳朵震的有點嗡嗡響外,其他沒有任何不適。“這外面可能發生什麼事了。”她望向身後的小窗戶,夜空沒什麼變化,但樑知府府邸卻有了一些變化。
待到巨響震耳的影響完全消除後,夜攸蟬能透過小窗戶,隱隱約約聽到外面一些嘈雜的聲音,腳步聲很多很亂,叫喊的聲音也有一些,但並不多,也聽不清內容。
樑源是個非常樂於享樂、享受的人,他很癡迷折磨那些不聽話的女性的快\/感,所以特地將本不該存在於知府府邸的監牢搬到了府邸中,爲的就是方便、快捷的享受折磨、凌虐忤逆他的女性。
也正因樑源這一習慣,才讓後來夜攸蟬和葉楚璃遭遇了更加一言難盡的事,而這“一言難盡”是真的難以解說,無法確切的判斷,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樑源府邸的正中央,坐落這一塊巨大的石頭,而這塊石頭正是巨響的起因,雖然不是隕石,但一樣是從天而降,深深的砸入地面,造成地面的衝擊而震動着,周遭的地面更是裂痕密集。
巨石落下的位置彷彿是經過精密計算的,知府府邸內有侍衛按照規定路線巡邏,幾乎沒有漏洞,但這塊巨石落下,卻沒有傷到任何人,甚至在落下後的短時間內無人趕到。
帶到被驚動的侍衛、樑源紛紛趕到巨石降落的庭院時,猛然發現,巨石的頂點竟然站着一個人,一個身穿黑色玄袍,黑色長髮半束起的冷麪男人。
男人的面容英俊,棱角冷冽,眼眸透着如寒冰般冷酷的光芒,皮膚白的極不正常,挺拔的身姿非常纖細,有一種病態的感覺。
樑源這人雖然無法無天,但卻很怕死,很怕失去目前擁有的一切,所以當他觸及男人宛如看死物的眼神時,他渾身一顫,恐懼由心底滋生蔓延。
“你是什麼人?”樑源裹緊披在身上的長袍,故作鎮定強勢的質問着巨石上佇立的男人。“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可知道我是什麼人!?”他很懼怕巨石上的男人,但轉念一想,這裡是他的地盤,周圍都是他的人,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再厲害也敵不過人海戰術。
這樣一想,樑源心裡的恐懼消減了很多,面對男人的氣勢也漸漸變強。
巨石上的男人冷冷的掃一眼樑源,隨後腳下用力,從巨石上跳下來,輕輕的落在地面,落在樑源面前,無波無瀾甚至無神的眼睛盯着樑源,彷彿是在觀察、在思考,用什麼樣的方式抹殺這個人最省事。
“無所謂,反正都是死。”男人輕啓微薄的雙脣,發出極爲死寂的聲音,淡淡的宣佈着樑源的死期。
樑源一愣,眼裡閃爍着一陣心驚,回過神來後,便是一陣哈哈大笑,笑聲中滿是嘲笑。
“哈哈……死?我嗎?哈哈……”樑源笑的有些誇張,對他來說,這也是非常搞笑的事情,搞笑且滑稽。
樑源很有自信,且有恃無恐,他相信,以他背後的靠山,他可以長久的隨心所欲下去,這樣想着,樑源的要背便挺的更加筆直,完全沒想到下一秒喉嚨和頸動脈會被劃破,血猶如泉水般噴涌出來,嘩啦啦的染紅他的衣物地面。
男人出手的瞬間,樑源絲毫沒能注意到,等他意識到大事不妙時,人已經緩緩倒下,男人的指尖也滴落下一滴沾染的血珠。
很顯然,男人的手裡沒有任何武器,他揮動的、割斷樑源頸項的不是其他,正是他最慣用的手刀,指尖的指甲不長,但卻比很多普通的刀尖更加鋒利。
手起手落宛如利刃,奪人性命,輕而易舉。
樑源直直的倒下,眼睛盯着男人,內容盡是驚恐與難以置信,他到死都不敢相信,他堂堂百花城知府,竟然會這麼輕易的死掉,這來路不明的男人,竟然真的敢對他下手。
倒在血泊中的樑源一直瞪着眼睛,顯然是死不瞑目的架勢,他永遠不會想起,因爲他而死不瞑目的人有多少,更不會知道,將他恨之入骨的人有多少。
樑源一死,其他侍衛衙役沒了主心骨,在害怕的同時你看我、我看你,握着武器的手忍不住顫抖,但卻不敢靠近男人一丁點,反倒在頻頻退後。
他們沒看清樑源是怎麼死的,但卻確確實實的看到了樑源死不瞑目的屍體,也看到了男人沾染到一滴血的指尖,他們不清楚這男人的實力究竟有多深,但卻明白,與之抗衡必死無疑。
“動手。”男人不看周圍人一眼,不帶絲毫溫度的開口下令。
男人的一聲令下後,隱藏在周圍的黑衣人同時涌入知府府邸,拔除佩戴的武器,在府邸內進行屠殺,刀起刀落,處處見血,慘叫聲此起彼伏,只是每一聲慘叫都很短暫,而短暫過後,迎接的自然就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