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跟進來的素心和阮老太聽到這話,自是忙得附議。
“成,本來這婚期就有些近,正想着明日和你們商談下改成年後,沒想到夫人就先過來了。”
“本來我想說,這一年家裡辦兩件喜事不好,不如改成年後,沒想到夫人你先來了。”
顏詩情看她們有繼續說下去的架勢,就道:“奶奶,素心姑姑你們先下去吃飯,有什麼事,等吃完再談!”
在素心的心裡,顏詩情說的話就是聖旨,因此二話不說,點頭應了一聲好後,便直接出去了。
倒是一旁的阮老太有心想問駱嬌恙什麼時候會過來,但她見詩情開始招呼霍依依用膳,只得退了下去。
一進院內,霍嬤嬤簡單的用了飯後,便開始出門去轉悠。
美名其曰,這阮家坑的變化真大,她去看看,瞭解一下。
飯廳內,顏詩情吃完飯,看着略微有些心不在焉的霍依依,道:“乾孃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
霍依依簡單的吃了兩口飯,便放下了筷子,道:“年關了,淮州邊境又不安定,老爺正爲這事愁呢!”
顏詩情一聽這敏.感話題,突然想到前兩天剛回吉峰鎮時,看到馮俊和另外一個人的畫面,心中閃過一絲不快。
淮州可是連着洪武國的,這邊關不安定,那便是洪武國那邊又有動靜。
偏生這個時候,她發現馮俊有異常,那便是說,馮烈主僕的身份有問題。
該死的馮俊,敢情他將之前答應她的條件,已經成了耳旁風。
顏詩情雖然心裡這麼想,但面色不顯道:“怎麼了,是不是又要打戰?那璽墨他……”
楚璽墨可是當朝的六皇子,太子是他親哥哥,這種情況下,他必然是要幫太子的。
一旦打戰的話,他極有可能會被派去。
“眼下還不清楚,不過得戒備呢。聽老爺說,那邊有洪武國有五萬精兵備在那,一旦開打,到時我大楚的邊關可是守不住!”
霍依依說這話的時候,不忘一直盯着顏詩情。
可她發現顏詩情在聽到這話後,眉心緊緊皺在一起,沒有任何一絲她覺得不對勁的地方,這才放下心來。
看來這丫頭是真不知道,也不會通敵賣國。
也許,那人只是她的患者,她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五萬精兵?那我大楚的邊防有多少人駐紮?”
霍依依即便認定顏詩情不是了,但也不敢輕易將這話與她說,便道:“你乾孃我不過是一介婦道人家,哪裡知曉這些。今日知道這事,不過是看着這兩日老爺日夜吃不好睡不好,問了後,才知道的。哎,你說這都要過年了,怎麼就鬧成這個樣子?百姓若是知道了,哪裡還有心情過年啊。再說這一打戰,勢必又要添兵役,真是勞民傷財!”
顏詩情自己前世就是特種兵,對於自己的祖國,她有一種特殊的愛國之情。
最不願見到的場面,就是戰爭爆發後,百姓不得安生。
她在聽到霍依依的話後,心直往下沉。
此刻她想去問馮俊,到底知不知道淮州那邊的事。
可是知道又如何?他們如果只是普通的大戶人家的子弟呢?那些是國家的事,又與他們何干?
“瞧我,與你說這些是幹什麼,哎,真是心急糊塗了!詩情你別多想,不會有事的,你就安安心心當個新嫁娘就好,其他事不要多想,也不要多管就成!”
她說到這,話鋒一轉,道:“再說依我看,這戰也打不起來,應該是老爺多慮了。畢竟聽說那邊是前來找人的,不然早就應該宣戰了纔是。我們過年,他們也要過年,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
顏詩情聽到找人後,低頭眼眸一縮,眼底閃過一抹戾色。
找人,這麼巧?
她早就覺得馮烈的身份有些奇怪,只是不想知道太多,並沒有去探究罷了。
可若是因爲他,引起兩國打戰的話,那她不介意直接送他們兩個主僕上西天去。
未時初,霍依依主僕兩回去了,顏詩情這才帶着小娃,來到馮烈的住宅。
眼看就要到之時,她眼尖的看到一道一襲黑衣的人飛速離去。
顏詩情朝小娃使了個眼色,讓她去追,自己則是進了宅子。
難得的天晴,馮烈坐在院中曬太陽。
“今日怎麼有閒工夫過來?”
馮烈知道顏詩情要成親了,對於這個一次次將他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女人,他的心境很是複雜。
她要成親,他心裡有祝福,但也有一絲的不捨。
他不知道這不捨,是不是害怕自己再次病發時,沒她在身旁所致,只是知道這種感覺很不好受。xdw8
“有件事來找你求證!”
馮烈看她面色不善,心下一沉:“何事?”
“淮州邊境駐紮五萬洪武國精兵的事,你知不知?”
馮烈沒想到顏詩情會如此開門見山的問,但卻不着痕跡道:“我這**子,成日在這宅裡待着,又哪裡會知曉這些。不知你這話,是何意思?”
“你也用不着與我說門面話,你身邊的人,我多少心裡有數。方纔還有一個人離去,如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你的人吧。說,你到底是何人,來這有什麼目的,又是怎麼知道我的?”
顏詩情說着,欺身上前,單手掐住他的喉嚨,面色森冷道。
殺了這個人,在做些炸彈,直接炸死那五萬精兵,什麼都了事。
麻蛋,可她怕她這邊還沒把人殺死,那邊就要死好多無辜老百姓。
“該說的話,之前我都說過!”
馮烈早已將生死看透,對他來說,多活一日,都是一種奢侈。
雖然他也想自己能一直活下去,可有人不給他希望的話,他又何必去掙扎?
再說她,不過是虛張聲勢。
不,應該是隻要不危害她的情況下,她應該都不會濫殺無辜的人,他又何懼?
顏詩情盯着他的眼眸,看了半晌,將人放下,道:“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只要兩國不打開,不勞民傷財,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也許她可以和楚璽墨談談。
馮烈聞言,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這讓顏詩情有種很不自在的感覺。
“如果,我要你與我一道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