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看她那個樣子,也不像是回來短住的,這連包袱都拿回來呢。
那她究竟做了什麼?xdw8
對了,楊天昌和顏春生都去吉峰鎮了,好像是爲了顏雪芝的事,難道這阮老太也是?
素心將人送回來後,一把將包袱遞給她:“阮嬤嬤以後多爲自己想想吧,有些人不是一味的好就行,也得看值不值。”
她這話一落,得到消息的顏春燕帶着香杏過來了。
娘倆看到在顏家門口,手中拿着包袱的阮老太,皆是不可思議地驚呼出聲:“娘/外婆,你怎麼回來了?”
她們這話,也正是楊家村的村民想問的。
阮老太,這是被趕出來的吧,她到底是做了什麼?
阮老太看到兩人,面上露出一抹尷尬地笑容,啞着嗓子道:“如今這顏家人少,我在那邊住心底多少不大踏實。夫人純善,念我老了,想在家,便將賣身契還我,讓我歸家來。”
衆人一聽,明顯不相信。
什麼念她老了,讓她歸家,這話說出去,誰信?
那是在阮家坑,兩個村莊那麼近,又不是其他的地方,一年見不上幾次那種。
再說,就算是放,那也不會在這中秋,且還兩手空空,就一個大包袱。
且不說若真的爲了她好,阮家坑那邊才更好養老不是?
他們可是聽說,阮老太在阮家坑那邊,只是跟在那夫人身邊,什麼都不用做,安逸的很。
香杏有時候說話不經大腦,聽到阮老太這話,直接道:“外婆,你要想家隨時都可以回來看看啊,又沒人攔着你。你現在回來,不去那邊了嗎?要不去的話,多傻啊。姐姐說你在那邊吃穿住都不愁,每日夫人什麼都不用你做,多舒服。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跑回來呢!”
她這話一出來,顏春燕拍了她後背一巴掌,楊家村的村民則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娘,你幹啥打我,我又沒說錯!”
香杏嘟着嘴,有些不悅了。
阮老太面色脹紅,看着香杏有些惱怒。
這孩子怎麼就這般沒眼力勁,盡是拆她的臺,讓她這樣在村民們面前顏面盡失。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說什麼,就見香杏看向還沒來得及走的素心道:“嬸子,我外婆……”
素心始終未嫁,在外頭人稱姑姑,這還是頭一次被人叫嬸子,頓時面色一僵:“我不是你嬸子!”
“那,大娘?”
香杏心想,不是叫嬸子,那叫大娘?可是她明顯看着年紀也沒她娘大啊。
“我有那麼老?”
素心的面色直接黑了。
“總不能叫你姐姐或者奶奶吧,你沒那麼年輕也沒那麼老。這個稱呼如何就算了,我是想問你,我外婆怎麼被送回來了?”
素心因素雲的關係,即便她姐姐沒了,對她的婆婆阮老太,多少還是心底帶着絲敬重的。
眼下見她糊塗,是有些怨怪。
顏雪芝是什麼人,這些時日她看得清清楚。正是因爲這樣,她才越發的埋怨阮老太。
甚至覺得,顏雪芝會變成如今這樣,都是從小受了阮老太的教導。
不然姐姐那麼好的人,怎麼會生出一個四六不分,不知感恩的自私狠毒的玩意兒。
聽到眼前這個小姑娘的話,道:“我是素心,你舅孃的妹妹。你可以叫我小姨,或者和阮家坑的人一樣叫我姑姑也行。至於你外婆,她腦子糊塗,做了什麼事我就不說,回頭你自己問吧。”
素心說完這話,看向阮老太,說了一句:“你好自爲之!”便走了。
楊家村的村民更加好奇了,那什麼素心姑姑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阮老太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嗎?
顏春燕忙推開顏家門,引阮老太進去後,開口道:“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香杏則是吸了吸鼻子,朝廚房走去:“娘,這什麼糊味這麼重,我去廚房看看。”
顏春燕這纔想起她大哥走的匆忙,這鍋裡許是還做什麼。糊了就糊了,屋子沒燒起來就好。
阮老太不語,回房間去將東西放下後,跟着走到廚房去了。
待看到香杏拿着鏟子在鍋裡鏟什麼時,便伸手接過。
“娘,我也是你女兒,你總該與我說說吧。我家桃子還在那邊做事,你若現在不說,回頭我也會知道。”
阮老太聽到這話,渾身一僵,隨即抹了一把臉,嘆息道:“沒什麼,就是芝芝的事,我求夫人幫忙。”
“幫忙?娘,你是不是傻了,雪芝做下的那事,你讓夫人去幫忙?你要知道她可是等於殺人放火。雖然人沒死,但終究其心可誅啊。現在楊嘉祥可是中舉了,他家要追究,那也是顏雪芝自己該。你讓夫人去幫忙,豈不是讓夫人仗勢欺人?”
“我也沒怎麼樣,只是讓夫人保芝芝不死,這是以前情兒答應我的。”
一旁的香杏聞言,皺着眉頭:“外婆,你是不是早就猜到顏雪芝會這樣了,要不然你怎麼會讓詩情姐答應你這什麼要求?”
從阮家坑顏家回來的香桃,拿着東西回家後,卻發現家裡只有爹和爺爺,沒看到她娘和香杏,想了想便找了過來。
她聽到香杏的話,就忍不住開口道:“外婆今天可是能的很,聽到消息也不管真假,直接跪下求夫人答應。還與夫人說,這是詩情姐答應的。娘啊,要是我是詩情姐,你是夫人,外婆在很久以前,提出這個要求要我答應,現在外婆跪着求你,與你說這些,你心裡作何感想?哦對了,外婆和舅娘以前都是駱府的死契下人,護主是本分之內的事。”
阮老太聽到這話,黑了臉,直接道:“當初會讓情兒答應,不過是爲了防止萬一,又不是刻意的。再說芝芝那會兒就與情兒關係不大好,我多個心眼,讓她留一條命,本也沒什麼。況且說芝芝是顏家的血脈,我護着她有什麼錯?”
香桃都已經懶得說什麼了,直接道:“我沒說你有錯,但你要救人,也要分清情況。你這樣不分青紅皁白,直接跪下來就提要求,誰受得了?夫人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宋大人那邊都還沒什麼消息,你這邊就這樣,不是想讓夫人以權壓人嗎?娘,我們回去吧,以後外婆的事情,我們少摻和。我現在還給詩情姐做事呢,不想哪天外婆也跪在我面前,求我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