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因爲她是福星,所以纔會下雨,怎麼變成是那什麼如意郡主的功勞了?
那聖旨,豈不是在打她的臉?
這兩天,她有事沒事,就去蘇子寧那晃悠,看她氣急敗壞的神色,她心下歡愉不已。
現在這打臉的聖旨一出,那蘇子寧和丁芙蓉還不得笑死她?
就在雪芝怔愣的功夫,外頭就傳來丫頭地彙報:“大小姐,二小姐來了!”
站在遠中的丁芙蓉,聽到二小姐這個稱呼,雙手緊握成拳,盯着眼前那扇門,心下痛恨不已。
原先她纔是這個府上的大小姐,這個院落也是她的。
自打這個野種出現後,她的一切都毀了。
不僅搬出了這個院子,還從大小姐變成了二小姐。從侯府唯一的小姐,變成了一個世人眼中的庶女。
先前她娘因爲幫她出氣,在這野種的生辰上,讓她除了醜。
可父親卻不分青紅皁白,當晚就打了她娘,還讓人散發出什麼福星的消息。
那些愚民不知被人利用,還紛紛到自家來送東西給她。
這野種卻因此洋洋得意,三不五時到她或者她孃的院中去炫耀。
看她娘嘴臉,當真是讓人噁心得很。
不過好在老天開眼了,皇上也真是英明,直接下聖旨封了一個什麼如意郡主,聖旨中寫得極爲詳細。
那如意郡主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提出了什麼要求。
前幾日會下雨,也是因爲人家的緣故,和眼前這個只會放屁的賤丫頭可沒丁點關係。
想想可真是大快人心,她怎麼心裡就那麼舒暢,那麼痛快呢?
“不見!”
心情不佳地雪芝,一聽什麼二小姐,就知道是丁芙蓉那個賤人來嘲笑她的。
哼,不安好心!
丁芙蓉聽到門內傳來的聲音,纔不管這些,當下直接推門進去,還沒看見人,就大聲道:“情姐姐這是怎麼了,因爲放不出屁來,心情不大好嗎?”
她說這話時,還忍不住捂了下自己的嘴巴,笑彎了眼睛道:“哎,瞧我。一個大家閨秀,怎能說這種粗俗的話,若是叫父親知道,指不定怎麼看我。情姐姐,你可千萬不要告訴父親啊!對了情姐姐,妹妹聽聞那如意郡主長得貌美如花,便讓人遞了封拜帖到郡主府,不知情姐姐可是想與妹妹一道過去瞧瞧?”
雪芝聽她這話,分明是說她只會放屁,靠着這放屁,得一個大家所不知的福星,還洋洋得意。
現在皇上下了聖旨,說下雨天和你沒半點關係,是那如意郡主的功勞什麼的。
當下惱怒道:“我這裡不歡迎你,給我滾出去!”
丁芙蓉早就和她撕破臉了,也不想做什麼表面功夫。
聽到她的驅逐之意,索性就找圓凳坐下,望向牀上的人道:“怎麼,惱羞成怒了?可這才哪跟哪啊,你這就受不了啊?嘖嘖,也是。分明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鄉下丫頭,非得說自己是什麼侯府的嫡女,還端着架子,也不怕人笑話。鄉下人就是鄉下人,衆目睽睽之下放屁也就算了,還非得給自己扣個大帽子,說什麼是福星,下雨天是因爲放屁,老天給的暗示。呵呵,現在外頭出太陽了呢,你放個屁給我看看,是不是馬上就下雨……”
丁芙蓉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心下越說越是痛快。
當看到雪芝咬着牙的模樣,忍不住哈哈出聲,臨走之前還不忘道:“人啊,貴在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別什麼都往自己頭上扣。這臉被打得啪啪作響,哎,好疼!”
她說完這話,還忙捂了下自己的臉,隨即跨出門時,哈哈大笑走了。
雪芝等人走後,氣得將牀上的東西,全都扔到地上去。
氣死她了,真是氣死她了。xdw8
不行,她得出去走走,看看那什麼如意郡主是誰,膽敢破壞她的好事!
想到這,她沉着臉,大聲道:“奶嬤嬤,我要出府,你讓人安排一下!”
雅園中,顏詩情看着手中的楚璽玄遞給她的聖旨,整個人呆呆愣愣的。
她,如意郡主?
楚璽墨看她反應不過來,輕笑地點了點她的鼻尖道:“這封號,是長公主的人,在朝堂上和父皇求來的,只是沒點名道姓是何人,但是很明顯的說不是那個會放屁的雪芝。你沒看見舒左相等人,那都氣黑了臉。可對方是從不曾輕易說話的人,他們又不敢得罪。那憋屈的模樣,看着可真解恨!”
“怎麼好端端的,突然給我這麼一個封號?”
楚璽墨眼底閃着笑意:“想來是大舅母的緣故,她還指望你替她女兒治病。現在有人頂着你的身份,興風作浪,她自是得賣個好給你,想你能全心全力替她女兒治療。這聖旨是長公主親自將我叫到寧國公府,交到我手上的。”
他說着又道:“如此也好,省的那人頂着福星的稱號被人利用。老百姓無知,就盲目信任,她一得民心,就是那邊的人得民心。這事說來,你有這封號也好,算是幫了我不少忙。寧國公府此次是一箭雙鵰,一緩解了我的困境,二又賣了個好給你。”
顏詩情自然知道楚璽墨這話是何意,先前他們就擔心那些人利用雪芝來做什麼。現在長公主那邊橫插一手,也算是破壞了舒左相等人的計劃。
楚璽墨見她一點就通,又道:“也多虧了長公主的人出面,這纔在短短的時間內,從各地拿到詳細的降水量記錄,也證明了多種樹是對的。情情許是你還不知,在三年前,不說旁的地方,就這京城,你想見到街道邊上兩排大樹,是不可能的。更別說,這官道上的兩排樹,還有京城不遠的一片樹林了,這都是後來種上的。若非長公主那邊的人提醒,衆人也是沒反應過來。今年到現在,好似還真沒以往那麼幹燥。”
顏詩情聞言心下一時有些複雜,在接過聖旨後,道:“大楚樹木太少,就現在京城街道上的那些樹,都是少了的。對了,現在有那什麼郡主府,是不是代表,我得住到那邊去?還有,我得進宮謝恩去嗎?我這一露面,那些人豈不是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