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紅紅的。
“她來了。”
摸完,看向李木槿,從嘴裡蹦出來這三個字。
她?
神識散開,掃了出去,正看到門口站着魏氏幾人。
“她來了,你哭什麼?”
李木槿有些納悶。
魏氏來了就來了唄,這有什麼好哭的。
“我……”
被李木槿一問,李木凡看向她,一時回答不上來她問的話。
是啊,魏氏來了,他哭什麼!
我了兩聲,沒有蹦出一個字來。
李木凡賭氣的往門檻兒那裡一蹲,抱住了頭。
“好了,你要是想跟她說說話,那就去說說吧。你是她生下來的,又沒有什麼大仇恨,雖然陌生些,但也不至於一句話都沒有。”
這孩子估計是太缺愛了。
一邊惱怒着魏氏當初對他的拋棄,一邊見到魏氏又想去接近她,或者是去發泄一通自己的情緒。
“事情過去已經過去了,就算是你過去罵她一頓,也挽回不來什麼。既然你渴望這份母愛,去說說話也是行的。雖然回不到當初已經成了事實,但平日裡問個好,也沒什麼。”
要說現在對於魏氏這個人,李木槿有什麼想法。
那就是沒有任何想法。
因爲不管以前,還是現在,魏氏於她都是一個陌生人。
要說以前她有什麼親人,她只有李伯年一個親人,有三個關係不算親近,但也會常常互相關心的弟妹。
現在呢?她的親人除了他們,還有蕭家一家子人。
這麼多人中,唯獨沒有魏氏。
魏氏於她不重要,可是對於從小就缺愛的李木凡,還有心思柔軟的李木娟來說,一個是沉重的思念和因思念產生的濃濃怨恨,一個是簡簡單單對親人的思念。
“你大姐都這麼說了,你要是願意去就去吧。要是不好意思的話,我陪着你吧。”
對李木槿來說,李木凡無疑是對她十分重要的人。
是她重要的人,亦是他重要的人。
所以聽到李木槿的話後,瞭解李木凡脾性的蕭景玉,站了起來,說道。
一邊說着,一邊已經走到了李木凡的身邊。
李木凡見此,看了一眼李木槿,跟着蕭景玉走了。
他們倆一走,李木槿就收回了神識。畢竟她對外面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過了差不多有兩刻鐘時間,蕭景玉獨自一個人回來了。
一回來往桌子前一坐,看着李木槿縫製過年給他的新衣。
新衣已經做成了大半,手工線活在最近一段的練習下越來越純熟。
“剛纔他們走的時候,我拿了十兩銀子給他們。”
大冷天的,領着孩子出來做生意不容易。
“嗯,隨你。”
聽到蕭景玉這麼說,李木槿擡起頭看了他一眼,回了一句。緊接着嘴角翹了起來,問道:“什麼時候學會了花了十兩銀子還要跟我報賬的習慣了?既然如此,以後從你身上花費的每一筆銀錢,你都跟我報報賬好了。”
錢給了就給了。
跟她說什麼,又跟她沒有關係。
李木槿這麼一說,蕭景玉臉上的表情僵住了,擡眸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行,娘子說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