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良不願跟她再說,留下一句話,他就下了梯子。
把梯子給搬走,他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儘管賀氏還在門外破口大罵着。
“小良,咱們就這樣把他們給關在外面,行嗎?”
蕭景良在上面扔東西,韓笙在下面幫他遞東西,姚氏則站在院子裡看着。
現在見蕭景良下來了,她就開口問了一句。
這些日子跟賀氏相處,她知道賀氏這個人是不好惹的。要是她幹出別的事情來,該怎麼辦啊?
再者,天都黑了,把這娘倆兒關在外面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姚氏到底是心善,一想到他們倆無處可去,便有些感同身受,替他們擔憂。
儘管她這些日子沒有少受賀氏的氣。
“怎麼不行?反正他們身上又不是沒錢,再說了,今天不攆走他們,他們待在這裡越久,越攆不走了。放心吧,家裡那邊已經來信說,讓咱們看着辦,不會有事的。”
蕭景良倒是沒有想那麼多,只好把人給攆走,還給他們清淨就好了。
說完,他也沒有解釋太多,就回自己屋裡去了。
剛一進屋,一個黑衣女子就坐在桌子旁看着他。
“你怎麼又來了?”
眼前的黑衣女子神出鬼沒,第一次突然出現在他房間的時候,把他嚇了一跳。不過她口口聲聲跟二嫂認識,他也就沒再說什麼。
當初按照她的要求給了二嫂寫了一封信,自此,他已經代筆寫了三封了。
寫信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這人總是突然出現在人家的房間裡,這個就有點兒惹人厭了。
“我閒着沒事做,過來看看罷了。誰知道正好看到了你把人攆走的事情。”
李木槿走了好幾個月了,期間她們之間通過幾封信,都是她主動的。
於是她們就保持着聯繫。
不爲別的,她只是在時時刻刻提醒着李木槿,她的存在罷了。
她現在答應過幫她解巫咒的法子,還有幫着解決京城裡的事情,可到現在了,她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若是她不這麼一直這麼提醒着她,估計她早就忘到雲霄之外了。
如今,她沒有什麼信要寫的,只是單純的在蕭景良跟前走個過場。這樣的話,蕭景良的家書中肯定會提到她。
提一嘴也可以。
反正起到讓李木槿記住她的效果就好。
“好了,你也彆氣,我這就走了。”
焦媚娘說了上一句話,見蕭景良要生氣的樣子,也不再逗他,留下一句話,一轉身,人就消失在屋裡,只留下兩扇嘎吱作響的窗戶。
焦媚娘並未走遠,出了門之後,隱藏起來,視線鎖定在賀氏跟李玉龍兩人的身上。
“李木槿這個賤人,蕭景良個小畜生,都給我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我饒不了他們。”
一次又一次,現在借錢的事情,又是帶着外姓人到郡縣拜名師考郡試,裡裡外外,賀氏只恨不得弄死李木槿。
以前在老李家的時候,她也沒有對她怎麼樣嗎!
可她呢,現在整一個白眼狼。
數典忘祖的玩意兒。
收拾着地下的東西,賀氏氣得要死,罵聲一直沒有停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