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被擦掉的水珠,晶瑩的掛在蕭景玉額頭的髮絲上,擦過的臉,更顯得細膩,仔細去看,臉上竟一點兒毛孔都找不到。
嘴脣紅紅的,妖豔而不失清純。尤其,他瞪着一雙古井無波的眸子伸着頭四處打量。說話時,若有若無的喉結上下滾動。
李木槿嚥了一口口水,伸手摸了一把滾燙的臉,“被四眼叔叫走了,我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四眼叔住在他們這條街前面那一排房子,出了門口,左手邊數第三家。平日裡和蕭老漢比較合得來,兩人一向走的很近。
“哦,”蕭景玉根本就沒有發現李木槿的不妥,輕嗯了一聲,轉身走到栓在院子兩棵桐樹之間的繩子邊,伸手把溼毛巾給掛了上去。
“走吧,進屋說事。”
轉過身見李木槿愣在原地發傻,蕭景玉走了過來,一把拉住她纖細的手腕,往東廂房走去。
而李木槿被他拉着,一聲沒吭,只是呆呆的望着蕭景玉,心亂如麻!
她發現她真的是瘋了,竟然沉迷於蕭景玉這般男色之中無法自拔!這還是以前那個清心寡慾的李木槿嗎?顯然不是!
可爲何,每每和蕭景玉接觸,她都這般?李木槿想不通。
人被蕭景玉拉到屋裡,兩人對面而坐,蕭景玉沒有再吭聲,一雙目光盯在李木槿臉上。李木槿被他盯的頗爲不好意思,輕咳了一聲,道:“這件事情也就是我突然想到的,只是說給你聽聽,你覺得可行,那就去做。要是覺得不可行,那你就當我沒說好了。”
這件事,李木槿沒有把握蕭景玉會不會採取。不採取倒是沒有關係,她就害怕蕭景玉礙於她的面子勉強採取了,所以事先給他打個預防針。
李木槿說話直白,蕭景玉聽後一愣,看了她一眼,過了片刻才點了點頭,“行,那你就說吧。”
“事情是這樣的,我好像聽說去縣裡武學院學武一年的學費是二兩銀子。二兩銀子對於咱們莊稼戶來說幾乎很少有人拿的出來,所以村裡那麼多孩子,只有幾個人能上得起武學院。”
越國崇文尚武,文武兩把抓,一般每個縣裡都會設置一個文學院和一個武學院。學文學費其實和學武差不多,可學文筆墨紙硯費用太貴,再者有些人腦子不夠用,所以選擇學武的人很多。
可就算是人再多,那高昂的學費也把一衆學子們拒之門外。
“昨天來的那個君凌,你說他是從皇家武學院出來的,那本事可以來說很強了吧。可我看你們昨天打架,你絲毫不落於下風,所以我想縣裡那些教孩子們學武的武師應該沒你強吧。”
“既然這樣,咱們何不少要一些錢,招收一些上不起武學院的孩子,由你來教他們。你知道的,咱們國家是允許私人報考郡縣級別,甚至更高級別的考試,這樣以來,咱們一點兒後顧之憂都沒有了。”
郡縣以及皇城每年都會在春季舉辦雅文會和大武會,除了限制參賽人員的年齡,報名參賽都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