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李,叫李木槿。”
一口一個姑娘叫着,還真怪彆扭的,索性,李木槿便跟他介紹道。不管以後還遇得到遇不到。
“嗯,”突然聽到李木槿這麼說,劉伯庸不知道怎麼地,心裡閃過一絲失落,但也僅僅是一絲失落,他的臉上很快浮起一抹溫和的笑,“小槿,我長你應該有十幾歲,我喚你小槿如何?”
私心裡,他不想喚她一聲小娘子。想來她應該不過十七八歲,他今年剛好三十整,喚她一聲小槿,也不突兀。
“可以啊,劉先生叫着順口就好。”
李木槿不知道劉伯庸心裡是如何想,她只覺得一個稱呼而已,並未放在心上。應了一聲,剛想提出告辭,卻又聽到劉伯庸道:“你說你家弟弟叫蕭景良?要是他的話,咱們也算是有緣,他正好是我的學生。”
“這……這真是好巧。以後景良還需要先生多多照看一些纔是。”
李木槿着急離開,但突然聽他這麼說,一下子就驚喜起來。看向劉伯庸開口說道。她知道的,縣裡教書的先生一向都很清高,對待城裡的孩子和村裡的孩子有時候會區別的對待。
雖說見劉伯庸爲人不錯,但說一句也是好的。
“景良學習功課十分刻苦,在同窗中也是數一數二,不用我教導,那孩子以後自會學有所成,你就放心吧。”
這不是他說客氣話,那孩子確實用功,雖說不比拔尖的孩子聰慧,但勤能補拙。想要考取功名,這條路必定得耐得住寂寞,一般能在仕途有所成就的,一般都是如蕭景良這般刻苦還有點小聰明的孩子。
“既是劉先生這麼說,那我肯定就放心了。時間不早了,我得趕緊回去了。劉先生有事也就先忙吧。”
接下來李木槿着實不知道再跟劉伯庸聊些什麼,應了一聲,她便提出了告辭。而劉伯庸並未說些什麼,掃了她一眼,客氣的朝她抱了一拳,人就離開了。
話說李木槿不知道是倒黴,還該是幸運。剛走了不遠碰見了劉伯庸,現在又碰見了一個熟人。
熟人是李家人,正是李家的天之驕子,李玉龍。李木槿碰見他的時候,他正跟幾個年紀相仿的孩子一同從一家小麪館裡走出來。
李木槿看到他了,他自然也看到了李木槿。
以前在老李家的時候,兩人交集不多,幾乎沒有說過什麼話。這次碰見了,李木槿尋思兩人本是一家人,想打個招呼。
可誰知道嘴還沒有張開,只見那李玉龍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根本沒有把她給放在眼裡,和着一夥人,便直奔考試院。
李木槿臉上頗爲尷尬,但也並未放在心上,加快步子回了四方客來酒樓。本想着把食盒放下,再給阿文一點材料錢,可誰知道,剛到地方,她就被阿武給叫走了。
“老闆要見我?見我幹啥?”
李木槿不解。
她給四方客來送麪皮以來,她統共就跟上官嵐說過兩次話。上官嵐性子雖然豪爽,但看樣子是個不愛說話的人,可這次叫她,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