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一百六十兩,一個字兒不少。把東西帶走。”
李木槿算賬快,那胖婦人拿錢也快,給身後其中一個男子使了個眼色。那男子就掏出一個錢袋子,裡面裝着一顆十兩的金錠,一顆五兩的,還有一顆一兩的金錁子。
給完錢,另外一個男子,二話不說,抱起底下的竹筐頭也不回的走了。
見此,李木槿也沒有說要回竹筐的話,跟着他們走到聚福街,這才調轉個方向朝着縣衙的方向走去。
她果真猜的沒錯,那胖婦人應該是哪家青樓的媽媽。怪不得一下子買了那麼多胭脂水粉,不過她們買的越多越好,這樣日後,她的生意就不愁沒人捧場了。
到了縣衙,李木槿到門口去問了那守門的官兵君凌在不在。那官兵倒是個好說話的,立刻就給她通傳了一聲,很快君凌就穿着一身捕頭服出來了。
“二嫂。”
和以前一樣,每一次見了她,都會先開口,喚她一聲二嫂。
真是懂禮貌,李木槿看向他,淡淡一笑,喚道:“三弟。”
她這一喚,君凌羞紅着臉笑笑,快步跑了過來,問了一句。他一問,李木槿也不瞞着他,把欠條拿了出來,“我是來還錢的,給你。”
欠條一式兩份,李木槿是拿錢換君凌手裡的那張欠條。說着,李木槿又掏出五兩銀子遞給他。
他見此,愣了一下,把銀子給接了過去,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又從荷包裡掏出一張紙條來。
“我當時跟二哥說不用打欠條,可是二哥始終堅持,你也知道,二哥他就是個牛脾氣。”
五兩銀子而已,還是兄弟!
估計這天底下能計較的這麼清楚的,估計也就蕭景玉一人吧。
君凌當真是覺得很無奈。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不過你二哥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也能理解。”聽君凌抱怨,李木槿淡淡一笑,回了一句。當初蕭景玉回去,說是借了君凌五兩銀子還打了欠條時,她也是在心裡咋舌了半天。
“不過,三弟,你手裡的那個荷包看着眼熟的很啊,尤其是針線,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李木槿回了君凌一句,就把視線轉移到君凌還握在手裡的荷包上。那荷包要是她記得沒錯,應該是李木婉繡的。
李木婉繡的荷包很有特點,她喜歡給荷包邊緣縫上一道粗粗的沿。
李木槿一問,君凌的耳根就紅了起來,一個大男人竟跟個孩子似的撓了撓頭,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
過了半晌,才吞吞吐吐道:“這是我買的,小婉繡的。”
本來希望李木婉能送她一個,誰知道她根本對他沒意思。沒有辦法,他就花錢買了一個,爲此,他還遭了她好幾個白眼。
想到李木婉,君凌又重新鎮定下來,看向李木槿問道:“對了,二嫂,小婉和三妹是去找你了嗎?這兩天,我都沒有找到她們。最後一打聽,她們出了城往北走了。”
往北走,肯定是去找李木槿了。
“嗯,是去找我了。我在我們村裡給她們倆找個了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