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你算個什麼東西,我的事哪裡輪到你來管。”
蕭荷香從來沒有把牛氏放在眼裡,因爲在她的眼裡,牛氏只是一個不守婦道的。作爲一個寡婦,不好好替丈夫守寡,竟然到處勾勾搭搭男人。
她丈夫也死了很多年,她也沒像眼前這婦人似的,看到男人就撲上去。
鑑於此,蕭荷香對牛氏的厭惡之情可以想見。不過對方比她年長,因此牛氏被她罵,也沒有說什麼,只餘下一臉苦笑。
可看到自家大姐對牛氏這麼不客氣,剛纔並未生多大氣的蕭老漢卻惱火了,“大姐,牛靜是我媳婦,不是什麼東西,你咋說話呢?”
“我咋說話,哪裡輪到你來管,管好你自己吧。免得讓一些心思不乾淨的人到時候把你賣了,你還幫着人家數錢呢。”
蕭荷香本就不喜牛氏,現在又聽着蕭老漢幫着她說話,頓時不管不顧的把氣撒在了他身上。
真是反了天,連她都敢吼!
“走啊,還杵在這裡幹嘛?被人嘲笑啊。”
吃了蕭老漢的氣,蕭荷香拉着王玉玉就走。她倒要看看他們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大姐,大姐,你們別走啊,有話咱們好好說一說,你這……”
牛氏雖然不聰明,但也活了四十來年,她雖不是個多嘴的,可也知道村裡面爲人處事的道道。
蕭荷香既然帶着王玉玉來了,肯定是想把人塞到他們家裡。既然如此,她不可能因爲三兩句話就發火發成這樣。
其實她都是發給別人看的!
她是遠山的大姐,遠山這麼對她,理虧的是他們蕭家。有人看了這情況,肯定只會對他們蕭家指指點點,而不會說蕭荷香什麼。
依她看,只要蕭荷香今天走出這個院門,指不定明天關於他們家狗眼看人低的話就在十里八村傳開了。
所以蕭荷香不能走,牛氏便上前拉着,可望着蕭荷香那副不怒自威的面容,她說到一半的話,可是再也說不出口了。
“是大姑嗎?大姑怎麼來了?嬸子也不叫我們一聲,倒是讓我們這些做晚輩的怠慢了長輩。”
在牛氏說不出來話,正急得團團轉的時候,李木槿從屋裡走了出來,一出來,臉上掛着笑,款款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不僅如此,一邊走,一邊睜着眼說瞎話。
剛纔蕭荷香喊那麼大聲,四鄰八舍的都聽見了,待在屋裡的李木槿怎麼會聽不見。
李木槿自然是聽見了,不僅如此,還把他們在外面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她這麼說是故意的。
蕭荷香剛纔還不是說他們家看不起他們嗎?他們就是看不起,怎麼了!望着蕭荷香看着她,心裡憋氣,臉色漲紅,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李木槿看着心裡爽極了。
不理會蕭荷香的模樣,李木槿轉頭看向了王玉玉,淡淡的笑了笑,“這位是玉表妹吧?上次我見過一次,看着是個機靈的。大姑,你帶着玉表妹來是想讓她幫我們做胭脂水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