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立生!”黃太太滿眼噴火的瞪他一眼。
黃立生尷尬一笑。
這時王律師的聲音響起:“黃先生,你誤會了,這孩子才十六歲,不是十八。”
“那還不如十八呢,比我女兒小兩歲這更打擊人了,暮小朋友叔叔在這裡跟你道歉了,你就原諒叔叔剛纔的行爲吧。”黃立生剛纔就覺得以靜長的很孩子氣,可他以爲是姚家女兒的同學,沒想到……
其實以靜心裡的氣已經消了幾分。
許多成年人越大越不懂的對不起三個字怎麼說,這黃立生倒是時刻記得,也不是那麼糟糕的。
她開口說,“黃先生的道歉我接受了,可不光是我才行,還有藍阿姨。”
黃立生瞬間秒明,扯着妻子走向藍太太。
黃太太卻不幹了,她什麼都可以爲了丈夫做,但就這向藍太太低頭是絕對別想的。
黃立生對這老婆也無法,自己去跟藍太太尷尬的道歉。
“道歉就算了,今兒我就把話放這了,黃太太和你先生年輕時確實交往過一段時間也差點結婚了,可後來不是沒結成嗎?都二十幾年前的事了我們各自的孩子也大了,我丈夫很愛我,我也很愛他,沒有追惜過去的習慣,你大可放心也不用拿着往昔的時咬着我不放。”這些話本來藍太太早想說了,可那黃太太總是無理取鬧才一直沒機會說。
黃太太冷冷的說,“嘴上講的好聽誰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
藍太太說:“我不是你,我嘴上怎麼說心裡就怎麼想。”
屋子內一菲傭出來到姚正堂的妻子耳邊嘀咕了幾句話。
姚正堂的妻子臉色大變,然後衆人就看着她迅速的到藍太太身邊賠笑說,“還有我也得說聲對不起呢,剛纔的事雖然是個誤會可瞧我這眼瞎的,顧這顧不上那怪道大嫂常不敢把事交給我做,瞧我這沒用的。”她連連賠笑着。
這還沒完,一扭頭的就對暮以靜說,“還有這孩子,叫暮以靜是吧?長得跟小天使似的,怪道剛纔黃太太說鄉野丫頭我回頭一看沒瞅上。”
以靜脣角一抽。
天使?
還好大哥二哥沒聽到,不然得笑話死自己。
這時她一仰頭的就看到了姚宵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笑眯眯的衝自己舉杯。
姚宵忽然動了動脣的。
以靜凝神看了一會,然後……沒看懂。
她一攤手的。
姚宵無奈,轉頭去找菲傭說了幾句什麼。
很快的,一菲傭就把張小紙條來塞給以靜了。
以靜看到這紙條又無語了幾分。
花孔雀就是花孔雀,連小紙條的顏色都這麼騷包,粉色還加了小星星。
藍宜說,“這是姚宵哥給你的?你們居然揹着我打暗號,說什麼了???”
以靜說你別瞎說“要是打暗號的話這紙條也不會出現在我手裡了。”
藍宜說;“也是,咦,你就這麼看了,不怕我看到啊。”
以靜說又不是偷情有什麼好怕你看到的。
藍宜無語,“我忽然發現你是榆木疙瘩,爲以後喜歡上你的人默哀三秒。”
以靜白了她一眼。
瞎操心,低頭看紙條,上面就一段字;你的面子我給了,你也給我個面子吧小可愛。
以靜惡寒了一把,把紙條揉成一團要丟。
藍宜喊住;“等等等……”
她抓住以靜的拳頭把紙條搶過手,“你不要就給我吧。”
以靜扭頭看她一副跟捧着珍保似小心折好的動作,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她張口說“我是沒關係,可是這紙條你留着幹嘛?睹‘字’思人啊。”
藍宜理直氣壯的說,“不行嗎!”
沒想到還真是自己想的那樣。
以靜拿無力的眼神看她:“出息!”
藍宜纔不和她這種榆木疙瘩解釋這個呢。
因爲黃立生夫妻低頭,再是姚正堂的妻子親自道歉給足了藍太太和以靜面子,到底是姚老先生的生日藍太太不想鬧太僵就給足了面子的作主讓事情畫上句號落幕。
不過等到裡頭的時候……
以靜就接到了好幾個女孩友善的問好。
有佩服她的誇她的。
其中先頭在門口幫她說話的孫小姐最乾脆利落的牽了以靜的手到角落甜甜的說:“小美女記得我吧。”
姚靈靈看到這一幕臉直接拉下來。
本該圍着自己的人這會都圍着暮以靜去了,好幾個來打招呼也同她問起暮以靜,連帝豪房產孫懂事的孫女,孫佳都去和她交好。
以靜對着孫佳很有好感,衝她一笑的:“記得,在門口替我說話的孫姐姐。”
孫佳也沒驚訝:“哦,看來藍宜告訴你我的身份了,我就不和那些人一樣彎彎繞繞了,你看啊剛纔在門口那麼多人都沒一個幫你說話的就我一個雖然我沒出手可好歹也是幫你說了話了不是?”她笑的就像一個狐狸兒一樣。
不過她不知道以靜素來也是隻狐狸,還是把狐狸尾巴藏的很好的那種。
她瞭然的說,“孫姐姐是帝豪地產董事的孫女,如果有什麼需要打官司的直接找王律師他應該不會拒絕的,不用走我這裡吧?”
孫佳呀的一聲說你猜到了啊,“好聰明,不過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王律師手裡頭的案子數不勝利數,而我爺爺的官司案又麻煩必須全程跟進日期又等不到王律師處理完手頭的案子。”而王律師這人比起錢更在乎原則。
以靜才知道王律師的身份看起來估計很牛逼,她明白但抱歉的說“孫姐姐,那這事我幫不上你,我和王律師是認識,但其實我們只是合作關係而已,我也有案子請他幫忙,在門口他之所以幫我,也不過是因爲我給了他一個人情,他只是在還人情而已。”
孫佳說“不會吧,什麼人情?”
以靜坦誠說,“姚老先生生日的邀請卡,我給了他。”
孫佳:“………………”
一副妹妹你逗我吧的表情。
就這,還稱得上人情。
王律師要的話她爺爺能從姚家拿張,不,十張都沒問題啊。
孫佳不由遲疑了:“你真的和王律師不熟悉?”她覺得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