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男孩不捨的將暮以靜還了回去。
不過這過程裡,發現他們將暮以靜的頭髮給弄亂了。
“怎麼辦?”
君禮傾冷靜的說,“小嬸嬸的休息間裡有梳子。”
不用他說下一句,男孩就如陣風一樣的跑走了,“我去拿過來。”
等梳子拿來後,暮以靜本來想伸手拿過來,自己梳,不過卻叫躲開了,她說“禮傾哥哥你會梳頭髮嗎?我可以自己來的……”
“沒關係,我會!”君禮傾說着叫她背對自己,將暮媽媽給綁的皮筋拿下來,然後梳頭……一梳,就是五六分鐘過去了。
君禮傾盯着不受控制的頭髮,心想,怎麼這麼難呢?明明看爸爸給媽媽疏的時候很簡單啊。
暮以靜卻想,總算找到一樣他不擅長的了,“禮傾哥哥,皮筋給我,我自己來吧。”
作爲一個小蘿蔔頭,手太短又沒鏡子,雙馬尾是綁不成的,於是簡單的綁了兩個低馬尾,這時的,君致遠和程絮也已經聽完了司儀的宣讀,場內激動的響起了鼓掌聲,小花童也拿着戒指牽着手從紅地毯上過來。
暮以靜捧着臉試圖從小男花童身上看出羅成督的影子,卻發現是徒勞,原來,自己也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瞭解他麼,竟然連小時候長什麼樣都記不住。
忽的她看到小男童絆了一下,連帶着沈意輕也一起摔倒在地上,手裡的戒指絨盒滾到地上,彷彿怕闖禍了一樣,沈意輕率先哭了起來,連帶着原本不哭的小男花童也哭了起來,旁邊的大人忙過去抱起來哄着。
等人哄定了卻發現男方的戒指不見了,又是一陣四下找,花了十多分的時間叫沈紅在桌子底下找到了。
暮以靜遞過去的眼神有瞬間的困惑,剛纔那桌子底下明明有好幾人找過了,都沒有的,怎麼忽然又冒找到了…
不過大家似乎都沒發覺,沒說什麼,她也只當不知道——
看着君叔叔拿好了戒指準備給程絮阿姨戴上時,君叔叔同事那桌有人接了個電話,然後面色微變的起身,跑上臺去帶君叔叔耳邊低語了幾句什麼——
君致遠稍愣,隨即面露無奈的心想,不是吧,老天就這麼看不過眼老子有伴麼?成個親請個假居然也要派人來搗亂。
程絮和他共事多年,從他的表情裡一下就看出來了,“有任務?”
“是。”君致遠摸摸鼻子的點點頭,“小絮,抱歉……”今兒的婚禮,恐怕不能順利的走完了,不過,最起碼的——他將戒指牢牢的套在了程絮的中指上,“雖然很自私的,不過,我可不想你拋棄了我,所以先下手爲強。”
程絮看着中指上的戒指,聽着他的話臉微微一紅,“胡說八道什麼,我會等你的。”
底下的人隱約也察覺出了氣氛不大對勁:“怎麼回事?”
“出什麼事了嗎?”
這時的,司儀咳了咳的開口,一臉嚴肅和敬重,“啊,是這樣的,我們的新郎忽然接到任務,臨時有事不得不提前離開了,大家都知道,我們新郎的職業比較特殊,所做的工作也是爲人民服務,所以在此,我們希望他平安歸來……相信我們的新娘此刻心情也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