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爸爸最是信服着妻子這妹夫,一聽,忙問,“怎麼這麼說?”
“你不在建築這行,不知道君家的影響力,你從事的又是教師代課,還沒轉正,你叫以靜背了這鍋,在你們看來是孩子調皮搗蛋,小事兒,可是在大人眼裡看呢,婚禮蛋糕啊,一輩子就這麼一次的事叫孩子破壞了,而且我聽說君家老五婚禮中途還因爲部隊的事,儀式只走了一半,那程家的嬸子一直不滿的在外嘀咕呢,你要是叫以靜背了這鍋,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當真了,覺得你們把君家得罪透了,特別是程家,那可不是個好相處的,在教育方面上頭也有人,你說,他們要是一氣之下,叫人透着信個,你轉正的事會怎樣!”
暮以靜假裝在旁邊玩堆泥土,卻一直凝神聚聽着,三姨丈每說一句,她的心底就安了一分!就知道來三姨這邊是沒有錯的,自己所想又不適合說的話,都有人替着說出來。
她一直就想着要怎麼樣告訴爸爸背鍋這事沒有表面這麼簡單的,現在由三姨丈來說,最是合適不過!
暮爸爸目瞪口呆,“有,有這麼嚴重嗎?”他稍一坐直,發現後背已經冒了一身冷汗了。
他從事教育十來年,一直就期盼着轉正,薪水也能上去——現在一聽,小小一個事居然會影響自己轉正的前途,頓時就冷汗直下。
鄭三姨丈喝口水,搖搖頭兒的一笑,“這是往嚴重的說了去的,但是也不是沒可能發生的。”
暮爸爸卻知道這個三妹夫素來是個精明的人,既然是他說的,那就八九不能離十了,不禁冷汗直下,“不瞞你說,我是差點答應下來的了,幸虧的靜靜不知道怎麼回事,死活不肯答應背這鍋,還往這跑,否則……”他怕是已經鬆口答應了,想想,就一陣慶幸。
“小以靜是個有福氣的孩子。”鄭三姨丈想到了上次自己也差點捲入賭局陷阱裡,打心裡慶幸無比着:“幸虧孩子這一鬧騰,否則到時候你稀裡糊塗做一輩子代課老師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大姐夫,我說的話你可能不愛聽,可是一個家是夫妻二人相顧起來的,我知道你孝順,但是也得爲孩子的未來着想一二啊。”
暮爸爸立即向孩子看過去,倆個大的就不說了,老母親看在是孫子的份上還算顧着些,可到了女兒這——
媳婦兒懷孕十個月沒有一天是能歇着的,生了孩子坐月子,請個保姆也得自己借錢去付……
越想,越不是滋味兒。
“成,我知道了,阿泊,謝謝你。”
“謝什麼!當初我結婚的時候大姐夫你和大姐沒少出力幫忙。”鄭三姨丈爽朗一笑,見他聽進去了比什麼都好,最怕的是自己苦口婆心對方卻毫不在意。
留着吃了晚飯又被三姨丈帶着出去耍了一圈帶着三個氣球回了來,暮以靜將手裡的氣球分給了被三姨護着最終免了罰打的大哥一個,大表弟和小表弟各一個,自己手裡卻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