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想困可是偏偏又怕的要命,開燈又怕小雅睡不好,於是呼,起牀決定去找君繁求救下,看看有啥不害怕的法子不,一出房間就看到底下微亮着,雙手趴在欄杆上往下看,似乎是地下書房裡的燈,這麼晚了,會呆在書房的,幾乎不用想……也只有君禮傾了。
看着坐在陽臺半斜椅上,安靜的刷刷低頭寫東西的男人,她腦海裡浮現了果然二字。
君禮傾從來都是個會享受的男人,就像現在即便在工作,他也不是規規矩矩的坐在文案桌後而是坐在能看到清澈透藍泳池的陽臺上,享受着晚風,並且旁邊還有半杯紅酒。
刷拉一聲的。
她拉開落地窗。
四目相對。
君禮傾的目光率先落在她手裡的抱枕上,張口說,“你大晚上不睡覺抱着個枕頭過來不會是想我哄你睡吧?”
以靜說,“找你兇我還差不多,我要真找人哄我睡那也是找阿繁哥不是找你。”
君禮傾說“所以你是出來找阿繁的?睡不着?”
“因爲白天的圖片?”
每一句都說中了。
在這男人面前說慌是很蠢的行爲,以靜窩在他對面的竹騰椅上老老實實的說,“恩,日子過的太安逸沒受到過驚嚇,愣不丁被嚇了一跳,現在我滿腦子都是那恐怖的圖,都不敢睡了,你忙你的,我不吵你,你讓我呆着就行。”
君禮傾挑了挑眉梢的問,“想睡嗎?”
以靜說想啊,房間裡的大牀在召喚她。
君禮傾問她,知道酒的作用是什麼嗎?
以靜愣住了的看他,然後目光落在桌子上的紅酒,呃,說來她長這麼大除了小時候和哥哥們貪玩在一個小倉庫裡喝的酩酊大醉外,長大後都沒碰過酒呢。
把開過的紅酒拿起來看了看,讒讒又好奇的問;“這個好喝嗎。”
君禮傾說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
以靜覺得有道理,溜達溜達的去取了個杯子。
她的小可愛卡通杯,不是高跟酒杯。
君禮傾看了一眼道,“果然未成年。”
以靜說未成年怎麼了,你歧視未成年啊。
倒了三分之一的紅酒。
她先好奇的看了看,聞了聞味道,還不錯。
開喝前,先叮囑君禮傾,“禮傾哥,先說好了,你別告訴我爸爸媽媽我喝酒了啊。”她怕會嚇壞自己那位覺得閨女是乖乖寶寶絕對不會喝酒的老爸。
君禮傾薄脣微吐道,“笨。”
教她喝酒這樣的事叫他親爹親媽知道了他還能不數落?
自投羅網的事他從不做。
半杯紅酒被以靜當可樂一樣雙手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了個光,她沒感覺到半點睏意,覺得可能是喝得不夠多,於是再倒半杯……反正味道不錯。
半杯之後又半杯。
君禮傾就這樣看着她喝了大半瓶紅酒,也不阻止,等微弱的後勁上來,以靜窩在竹騰椅上抱着抱枕懶洋洋的像只小貓一樣打哈欠,再過幾分鐘,抱枕上被她雙手按壓在桌子上下巴半靠上去睡着了,像小豬一樣的,他才放下書,起身回到屋裡,再出來時,以靜身上也多了件薄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