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沈紅打來電話問她人呢,怎麼找不到她了,沈意輕才清醒過來,說了聲出來透透氣馬上回去後,掛了電話看着屏幕她恨恨的說:“以靜,今天你對我的羞辱,它日我必定會百倍奉還你,絕對。”
話落音……
卻被一聲什麼打斷。
她一愣的擡頭,以靜不知道什麼時候接了個電話,而且表情很嚴肅,恩恩的答應了兩聲後說我馬上到,掛了電話,轉頭看她,“你剛纔說什麼?”
沈意輕;“……”
所以剛纔她根本沒聽到?
真是要氣死她了。
惱着臉的,她還要再說一遍。
君繁卻走了過來,以靜立馬又再度無視了她的招呼君繁哥說,“阿繁哥,來的正好,小城給你抱下,我要出去一趟。”
沈意輕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忽視,扭身走人。
“沈意輕?”君繁抱過小城,問以靜,“她來找你做什麼?沒傷害你吧?”剛纔遠遠就看到她的眼神令人不舒服。
“放心,她傷害不到我,至於來幹什麼的,我也不知道。”最後那段話因爲小雅的電話沒聽到,以靜確實是沒能從先頭沈意輕的話裡領悟到她的意思,是來發火生氣撒潑的還是來責怪的,不清楚,總之也無所謂了,“小雅打了電話來,好像出了點什麼事,我要過去看看,你幫我和乾爸乾媽說一聲。”她忙忙的就要走。
“等下……”君繁抓住她的手腕說,“我去喊阿禮,我們和你一塊,你自己一個人我們不放心。”
他的溫柔和擔憂讓人不忍心說個不字,以靜只得點頭毫無原則的說,“好。”
警局……
剛到審訊室,以靜正打算邁進去,手腕忽然被牽住,視野裡就只餘下君禮傾這個男人寬厚的背影,她哎的一聲,無聲的發出疑惑。
君禮傾嫌棄的看着她說道什麼都不知道就傻愣愣的往裡衝,“一會不管看到什麼,好好的呆在我身後。”
以靜乖乖的哦了一聲,然後問;“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事啊?”不然怎麼會這麼說,話落音。
就聽到了一陣吵鬧的哎喲聲還有拍桌子夾雜着控訴聲振振有詞的怒罵聲;“逆子,居然敢打生父還打弟弟,你這畜生你還是人嗎?”
“哎喲老汪啊,你這傷我的天吶,雨秦你太過分了!他可是你爸。”
“汪夫人恐怕得了失憶症,可我沒有,在我高考的時候我們似乎就斷絕了父子關係,他是你兒子的爸,不是我的。”這是汪雨秦冷嘲熱諷的聲音。
“混帳,父子關係是你說斷就斷的嗎?逆子。”這次是砸東西的聲音,而且似乎是重物,嘩啦砰的一聲響起。
“不是啊,所以不是向政府開了說明以及向外界發報公佈斷了的嗎?”
“混蛋!”
“給我住手,這裡是警察局,你們把這當什麼地方了!”
“警察先生你放心,這些損壞的一會我們汪家都會賠的。”
“這是賠償的事嗎?!給我住手。”
以靜琢磨着……警察叔叔的手估計氣得都拍紅了,以及厲害了,汪大哥的家裡。
前頭高大的身影已經邁開步伐進去,以靜趕緊跟上,一進去,就看到裡頭亂糟糟的一團,警察先生氣的發紅而嚴肅的臉,以及七八個保鏢裝扮鼻青臉腫的人和一對夫妻?和一個看年紀與自己差不多的男孩,她的目光卻第一時間落到童雅身上,趕緊過去她身邊;“小雅,你沒事吧?”
童雅看到以靜也立馬撲向她,然後緊緊的抱住她委屈的說,“以靜,我手很疼。”
以靜一看她的手,白嫩嫩的手背紅腫了一大片,頓時怒之:“他們打你了?”
童雅點點頭:“就這老頭和老太太帶來的幾個保鏢動的手,可疼了。”
汪大先生反指自己;“這丫頭說什麼?老頭??我?”
汪夫人;“還有我……什麼老太太?我才四十多歲!眼睛真瞎,哎,你們是這丫頭的家人吧?怎麼管教的啊?”
君禮傾斜睨了一眼女人指過來的手,強大的氣場讓汪夫人的手不由自主的縮了回去,君禮傾纔開口對童雅說,“平時我怎麼教你的,做人要有禮貌。”
汪夫人:“就是。”
君禮傾:“叫老太太是很沒禮貌的行爲,要叫老奶奶。”
童雅哦了一聲,看了眼汪夫人對以靜重複一遍;“這老奶奶和老爺爺帶來的保鏢動的手。”
君禮傾略肯定的點頭,似乎在說,這樣纔對。
以靜脣角一勾,默默的給君禮傾點了個贊,然後告訴童雅說,“沒事,一會讓你哥動手揍他們。”
君禮傾不言語,顯然默許了這話。
汪大先生氣得差點沒背過去。
汪夫人:“!!”天吶,她要給氣死了。
“明明是這丫頭動手打了我們的人,你們卻還想再打,還有天理沒了。”汪夫人氣憤難當的一拍桌子,她氣場很足,奈何在這裡的每個人都比她氣場更足。
“你說錯了吧。”以靜回頭看了眼這貴夫人驚訝的說,“小雅這麼柔柔弱弱怎麼可能打他們。”
小雅很配合的做出一副柔弱的表情。
汪夫人卻覺得這丫頭賊會演戲:“你少裝了,當時有監控的,也是我親眼看的怎麼可能說錯!她說她的手疼,你也不看看,她把我們的人打成這樣能不疼嗎?”
“是這樣嗎?”以靜不解求證。
“他們先動得手。”童雅在撒謊和不撒謊之間選擇了不撒謊,她不願意欺騙以靜,“要打那個大笨蛋,以多欺少,我怕那笨蛋被打死。”
笨蛋的汪雨秦苦笑一聲,不過童雅那份擔憂卻也讓他心暖,他說道也怪我沒和你說過,我爹和後媽從小就這麼混蛋以及比這更混蛋的事都沒少做,所以啊像先頭那點情況他要沒點應付措施也活不到現在,“不過,還是謝謝了,被人保護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童雅安靜的仿若洋娃娃般的黑眸看着他,說道,“不用。”
頓了下,補一句;“回禮,扯平。”
“什麼意思?”汪雨秦不大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