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暮媽媽正和丈夫說話呢,感覺到女兒熱烈的目光不禁低頭:“怎麼了,這麼看媽媽?是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不是。”暮以靜搖搖頭兒,認真的說,“媽媽好看。”
“……”暮媽媽驚訝,扭頭看丈夫,“你是不是出門前又偷着給她吃糖了?”嘴這麼甜。
“沒有啊!”暮爸爸連忙搖頭,對上妻女一起看來的目光,拒絕背這沒有的黑鍋,“你都說了不能給她吃糖,我怎麼會給她吃。”頓了下的,又怕被發現後罪上加罪,心虛的說,“不過我給她吃了個橘子。”
橘子性涼,又酸,大冬天的吃了容易傷身體,偏偏暮以靜水果裡比較偏愛它,疼閨女的暮爸爸就偷着摘了個給閨女吃了。
暮以靜望天——
爸爸你果然很老實,不打先自招了。
暮媽媽翻了個白眼兒,重新看閨女,奇怪的喃呢,“也沒吃糖,嘴怎麼這麼甜呢,跟抹了蜜似的。”
“因爲媽媽就是好看嘛。”暮以靜很堅持的說,“又聰明,又能幹,園長還說媽媽很賢惠……”即便自己重活一世,在處理很多事情上都是不如媽媽的,她暗暗的慚愧了下。
暮媽媽叫閨女誇了一通,有些好笑,轉兒像明白了什麼似的問道,“你該不是知道了過兩日就要回去讀幼兒園了,賴着不想上幼兒園吧?”
暮以靜很冤枉的辯駁說,“纔沒有呢——”
頓了幾秒,在爸爸媽媽一起的目光下,想着自己說過要坦誠心扉的承諾,便小小聲的說,“我可不是爲了不去幼兒園才這麼說的哦,不過如果能不去幼兒園那就最好了。”和小朋友在一起玩,短時間內還可以——
時間長了——
她覺得自己還是比較喜歡睡覺啊!
“恩,媽媽信你。”暮媽媽如是溫柔的說,不過表情明顯就不是那麼回事。
暮以靜心底憂鬱的撓了下小爪子,但心底卻無不是開心的,沒有誰會願意改變自己,沒有誰會不願意開開心心的生活,只是生活裡有太多的無奈逼迫得人無可奈何,而在沒有得到身邊人及時的體諒和包容的話,這種無奈會被放大,日漸累積……所爆發出來能量纔會那麼可怕,上輩子的媽媽心底得是積累了多麼大的壓力呢……
暮以靜鼻子一酸的,爲了不哭出來,將腦袋埋在媽媽的胸口暗暗的在心裡說着對不起,一直沒能理解你。
走得快到家門口的時候,以靜眼尖的看到了三嬸,拉拉爸爸媽媽告訴他們。
暮媽媽還不信,說,“怎麼會,你三嬸大着肚子不會出門的。”話剛落音就聽到了自己妯娌那熟悉的談笑聲,有點意外。
原來不是女兒看錯,而是三弟妹真的出來了。
暮三嬸今兒心情格外的好,見了誰都帶個笑臉,扭頭見到暮爸爸和暮媽媽,立即過了來好奇的問,“二哥二嫂,你們回來啦,你三妹家怎麼樣,傷的重不重啊?”
“傷在了腿上,還好,就是有陣子可能沒辦法隨意走動。”暮媽媽簡單的答道,將說想落地的女兒放到地上叮囑了聲別亂跑後,又與暮三嬸聊了幾句掐着做飯的點兒回到家門裡,暮大伯母正在做飯兒,今兒本來是輪到暮媽媽的,她趕緊過去道,“大嫂,我來吧。”